易中海就好像是知道賈東旭今天會過來一樣,吃過飯吧之後就坐在屋子裏喝著茶等著呢。
賈東旭看到後確實是有點意外,看樣子易中海似乎是早有準備。
“師父,歇著呢?”
“東旭過來坐吧,吃過飯沒有呢?”
“吃過了,剛迴去就聽說了今天定量的事情,不知道師父你的......?”
具體都有多少,現在他們還是不怎麼清楚了,易中海也是今天迴來之後聽到一大媽說的才知道。
“咱們車間的應該都一樣,50斤,鍛工他們的會多一點,你大媽他們才28斤,你家的怎麼樣?差事大不大?”
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就易中海家現在的水平,每個月還是能夠節餘出來十幾斤糧食的。
“我家就我一個人有定量,現在拿錢買都不到,這麼一點糧食最多也就夠半個月的,現在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聽到這麼大的缺口之後,易中海也是眉頭緊皺。
他還想著要是差的少了,他幫襯著點,怎麼也過的下去,畢竟這可是他選擇的養老人,他也不希望出什麼變故。
賈家相差的太多了,就算是在給他十幾斤也不夠,況且真要是每個月白白的送出去這麼多糧食,易中海也不怎麼願意。
“唉,這一時半會的我哪有什麼辦法,不過這段時間咱們都可以打聽打聽。
這麼大的一個四九城又不是隻有咱們一家有這麼問題,看看他們怎麼解決的。
明天我到廠子裏問問,看看咱們廠子怎麼說,總不能看著工人餓死吧?
家裏麵先應付著,是在不行把細糧給換成粗糧,這一來怎麼也能多堅持幾天。
再加上你家裏麵的,這半年沒問題,早點找個解決的辦法。”
“那也隻能這樣了。”很顯然這次並沒有達到賈東旭的目的。
在他看來,既然易中海家還有一些結餘,怎麼也會開口給他們家一些,就算是按照市場價買也不是不可以,沒想到一個承諾也沒有。
閑聊了幾句,賈東旭就起身離開了,就這些辦法,他也想過了。
看到賈東旭離開之後,易中海望著他的背影還是若有所思。
自己這個徒弟剛才的表現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甚至是心裏想什麼他也明明白白,這就更加堅定了要留一手的想法。
鬥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還是清楚的,有時候太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知道珍惜。
一想到剛才賈東旭的那個表情,易中海不由得有一種淡淡的失望。
這個時候他才想到還是後院的老太太老謀深算,現在不僅有自己一家給她照顧飲食起居,更是認下了傻柱這個孫子,養老有了雙重的保障。
對於傻柱這個人易中海還是很了解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易怒一根筋。
他認準的事情就算是再怎麼難受也會幹下去的,就像是他當著大家夥的麵認下了後院的奶奶,這輩子估計都擺脫不了了。
不過說到了傻柱,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傻柱每個月的定量並不比他少,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人,那是不是可以......
至於何雨水就被他自動的忽略了。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和聾老太太商量一下,要做的盡量完美。
更何況這種事情他一個人可不行,怎麼說也要拉個墊背的,還是一個有後臺的墊背的。
想到這裏,易中海就起身直奔後院走去。
前院,林家,這會兒的氣氛也是相當的熱烈。
剛才吃飯的時候周梅就說了,她已經是算好了,他們一家每天按六斤糧食的標準,每個月還有二十多斤的結餘,這些就可以換成糧票存起來了。
一天六斤已經是綽綽有餘了,林青山,林向東和林雪中午都不在家吃飯,單位都有食堂,一頓飯也用不了多少糧票。
家裏麵就周梅,林老太太,林向陽和林月,都不是重體力勞動者,也吃不了多少。
上班這麼久了,林向東的工資一直都是自己保管的,不過他每個月交上來十塊錢算是夥食費。
現在他的糧本都在周梅那裏,他們家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富裕的。
“這麼說咱家目前算是吃喝不愁的。”
林青山作為一家之主,在聽完周梅的話之後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一家子不會挨餓就行。
目前還隻是糧食需要票,其實還看不出什麼來,糧食不夠吃還可以通過蔬菜,各種肉補充。
這幾個月陸陸續續的各種票證都會出來,等到買油鹽醬醋都需要票證的時候,那對一個家庭來說才算是真正的考驗。
“咱們夠了那自然就會有不夠的,迴來的路上我也聽說了,當老師的一個月才30斤定量,對麵的三大爺家我就估計還真不夠,那就更別說賈家,後院的何家。”
林向東這麼說也隻是想讓家裏人防著點,他也害怕因為這點事惹出了什麼麻煩。
“唉,我剛才就想說呢,今天我看三大媽的表情就不是很好,兩個孩子還小。
以後那可是真的比較難,賈張氏今天罵了一天了,不過大家看她家這次確實是難,都沒有搭理她。
當家的,你說咱們既然有多餘的,你說要不要......”
“別,你可千萬別,我的親娘嘞,就算是糧票過期作廢了,也不能給他們倒騰。
至少現在情況還不清楚,可別為了這個弄出什麼亂子了。”
林向東就怕周梅一時好心,把多餘的糧票換成錢了。
“別什麼呀別,我還沒說完呢,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對於這個打斷話的兒子,周梅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即便是自己覺得也不妥,但是這並非不妨礙她拿林向東出氣。
看著周梅說完了,林青山才接著話說道:“東子剛才說的不錯,不患寡而患不均,現在形勢不清楚,還是小心一點沒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中海心滿意足的從老太太的屋子裏麵出來了,想來是在某些事情上達成了一致。
出來後,易中海想了想徑直來到傻柱這裏敲響了門。
“呦,一大爺,你這可是貴客呀,趕緊請進。”
自從何大清走了之後,易中海就沒來過這裏,看著屋子裏麵亂糟糟的,還有不知名的味道,易中海也是強忍著進去了。
兩人落座之後,易中海才說起那天被賈張氏訛了的事情。
“唉,傻柱,那天也怨我,讓你白搭出去了幾斤豆角,雖然說我是東旭的師父,但是也不能讓你吃虧呀。
你看看多少錢,我現在給你,你也知道那幾天都在忙活,一直拖到了現在。”
傻柱當時隻是不怎麼服氣,至於說現在收錢,他還真做不出來。
“嘿,一大爺看你說的,你辦事敞亮,就這點小事我都快忘了,你再這麼說那可就是打我臉了。”
看著傻柱這個樣子,易中海很滿意,傻柱還是那個傻柱。
也可以說自從傻柱把易中海青島這個屋子裏,他這輩子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