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知道崔大可是什麼人,所以他們才沒有說話,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林向東會這麼說。
隻不過這會的崔大可已經是不省人事了,嘲笑也好,讚美也罷,他死聽不到了。
不過對於崔大可那也算是又一個和賈張氏一樣的逆天改命之人,可能這輩子的人生軌跡被改變了。
但是在林向東他們熟知的那個世界,在那麼艱難的條件下,硬是憑借著自己從農村變成了機修廠的食堂主任。
要不是他們幾個都清楚,或許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從其他的地方過來的。
“東子,你這張嘴可是什麼都能說出來。”
許大茂這輩子也沒有再像記憶中的那樣,和誰喝酒都是什麼一大三小,這會也是清醒的很,還能調侃兩句。
“話說咱們這個院子裏就是不一樣,你看看你許大茂這輩子不再是色中餓鬼了,這崔大可就陰差陽錯的住進來了。”
“你別說還真是,就是不知道現在誰是咱們院子裏的壞種。”
“嘿,你倆夠了啊,趕緊把人送迴去吧,這南易就交給你們了,我把大可給送迴去。”
不得不說,有時候酒這種東西還真是拉近距離最好的幫手。
第二天醒來,他們幾個不知不覺間就親近了許多,就算是南易和崔大可也不再是那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東子,大茂,快走呀,怎麼這麼慢呢?”
今天的劉洪昌看著那是格外的不一樣,嘴角咧的壓都壓不住,即便是看見崔大可和他們一起,最多也就是沒有搭理他,也不再給他甩臉色了。
不管怎麼說,從今天開始劉洪昌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嘿,劉師傅,這可沒多遠,行不行呀你,可別走一半了腳軟了,再把嫂子給摔到了。”
他們幾個都騎的有車子,比別人會快那麼一點,麵對劉洪昌的打趣,許大茂自然是禮尚往來。
“對呀,洪昌老哥,騎車子騎的快不要緊,其他方麵的不能也這麼快吧?”
說騷話,劉洪昌怎麼能夠比得上從網絡時代走過來的幾人。
“話說你們兩個也給人家留點麵子,知道了也不能說出來,就算是早上扶牆出來的,那也要站著走。”
“哈哈哈哈......”
這都是一些什麼虎狼之詞,畢竟是剛剛經曆過這種事,幾句話下來何文慧也是在後麵催著劉洪昌趕緊走。
“你們現在也就能過過嘴癮,你們都是什麼檔次,還和爺們探討這些事呢?”
“劉師傅,晚上你試試過過嘴癮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說不過,完全說不過他們,最後隻能是留下一句“你們就羨慕去吧”就把他們給甩開了。
看著兩個人離去背影,最羨慕的應該是南易和崔大可了。
畢竟他們兩個的年紀稍微大一點,林向東他們幾個就算是在著急年齡不到那也沒辦法。
每天上班都在劉洪昌手底下幹活,看著何文慧他們兩個卿卿我我,南易也是有種日了狗的感覺,也就是他不知道吃狗糧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受到了劉洪昌的刺激,南易接下來幾天往醫務室跑的更勤快了,但是他和丁秋楠之間的關係似乎是沒有多大的進展。
崔大可則是不一樣,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已經了解了丁秋楠是個什麼人,外冷內熱,很負責,是個有點冷豔傲嬌的非常傳統的女人。
他很清楚,這種人像南易那種做法根本就沒用,除非能搞定她的父母,或者讓她沒得選。
但是剛剛經過何文慧的事情,對於他的計劃,現在的崔大可心裏麵還是有點畏懼的。
不得不說,采購員的身份還是有很大便利的,隻要能完成采購任務,隨時都能夠離開廠子。
崔大可在下午的時候就借口采購東西離開了廠子,東西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他出來就找個地方吃點飯喝點酒。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這裏是軋鋼廠不是機修廠,也不是他能夠隻手遮天的地方,不得不謹慎行事。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崔大可出來身上帶著酒氣,找到兩個地痞找打,就是那種沒事找事的。
“你們三個兔崽子給爺爺站住,他媽的,今天爺爺就給你們鬆鬆皮,整天的坑蒙拐騙,還真的以為管不了你們了。”
看到也是同樣出來酒館的三個街溜子,崔大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動手。
他們也是蒙逼了,從來隻有他們動手的份,什麼時候輪到被打了,當下幾個人就糾纏在一起了。
當然了,崔大可還是屬於被打的那一方,不過相較於他們喝多的,他還是很清醒的。
也就是看著比較慘,鼻子流血了,臉上也被抓破了,衣服也被撕扯爛了。
感覺差不多了,崔大可就站起來跑了,然後推著載著東西的自行車,終於在下班前趕到了軋鋼廠。
他過來當然是找丁秋楠的,除了她其他人都想著下班,沒人願意接手。
“你這是怎麼了,弄的這麼慘?”作為機修廠的老熟人,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而崔大可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嗨,別提了,這不是有幾斤蘋果碰上了,就準備帶迴來,誰知道在半路上碰到了幾個酒鬼。
遇上劫道了的,還好我這身手好,東西沒丟,跑迴來了。”
作為醫生,崔大可的話自然是瞞不住她的,“崔大可呀崔大可,你還是沒一句實話,身上這麼大的酒氣,這話誰信呢?”
實際上當她自以為發現真相的時候恰恰是入坑的時候。
“丁醫生呀,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身的傷,那也是很痛的,不喝點酒麻醉一下,我也扛不住呀。”
說話間時間已經不早了,廠子裏麵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除了保衛科基本上沒什麼人在。
酒壯慫人膽,計劃了這麼久,要是就這麼放棄了,崔大可也不甘心。
趁著丁秋楠轉身拿藥的間隙,崔大可把醫務室的門給鎖上了,然後又不動聲色的躺下了。
趁著丁秋楠彎腰給他包紮的時候,一躍而起,將她給撲倒了。
還是在夏季,單薄的衣服根本就經不起這麼幾次的折騰,更何況還是對喝了點酒的壞種來說。
為了不讓她喊出聲音,崔大可也顧不上被咬的流血的手掌。
幾經掙紮,辦公室也變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