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聽著阮傾禾特有的小奶音,軟軟糯糯的心都快化了:“沒有,小郡主放心,娘娘身子好得很,那是尋常的補藥。”
{嘔,不行了鴨真的要吐了,這就是鴨不想逛其他院子的原因。}
{得了吧,想見雛人隻能來啊,難不成你想去練武場見雛人?}
小鴨子沒動靜了。
阮傾禾抬頭就瞧見百鳥園珍貴的各位又來找她了,她開心的衝著窗欞揮手。
賢妃正好喝完最後一口苦湯藥,見狀感慨道:“孩童純真,真好啊。”
阮傾禾嘴角一僵,扭過頭很是不解。
怎麼了?聽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孔雀聽見她的心聲,激動得差點開屏。
{雀知道,今日王昭儀小產了,連皇後娘娘都哭喪著臉。}
{哎,你說會不會是主人不行?這都多少年啦,宮裏自從誕下四皇子之後,再無所出。}
{對啊,有了也會小產,這次王昭儀身體不舒服好久,脾氣大到令鴨發指,連補身體的髒水水都給掀翻了。}
{肯定是主人不行!}
阮傾禾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皇家密辛,震驚的控製不住驚唿:“皇伯伯不行?!”
錢嬤嬤聞言虎軀一震,飛奔過去關門關窗,一氣嗬成,動作快出殘影。
賢妃一把捂住她的嘴,慌張的去看錢嬤嬤。
錢嬤嬤迴過頭來,麵色凝重的搖頭。
賢妃鬆了一口氣,好在外頭沒有旁人,不然恐怕皇上要怪罪了。
她又氣又覺好笑,沒好氣的戳戳阮傾禾軟軟的小臉蛋:“你呀,慣會闖禍的。”
阮傾禾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忙閉上嘴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咧開嘴巴笑了。
賢妃見她這副模樣,哪還能狠下心來怪罪,歎了口氣,讚同道:“自從翟貴妃四皇子,宮中一直無所出,陛下也年歲漸長,傾傾說的也不能算全錯。”
整個宮中都傳遍了,陛下陽氣旺盛,蓋過子女宮。
這不就是不行嘛?
宮外都有傳言呢。
錢嬤嬤急的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連忙製止道:“娘娘!小心隔牆有耳啊。”
賢妃撇撇嘴,還是終止了話頭,她垂下頭,頭上的珠釵步搖在細碎輕薄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仔細瞧了一圈阮傾禾:“傾傾身子可好些了?那日可嚇壞姨母了。”
阮傾禾笑著捧上她的臉:“好啦~姨母不怕,傾傾都好啦。”
她說著,當著她的麵轉了一圈:“姨母瞧,傾傾已經好端端地站在姨母麵前啦~”
賢妃和錢嬤嬤被她這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了。
兩人陪著阮傾禾玩了一會,小橘突然從窗欞跳了進來。
錢嬤嬤最先發現,下意識就要去驅趕。
阮傾禾見狀連忙拽住嬤嬤:“嬤嬤,這是小橘,傾傾的朋友。”
小橘傲氣衝天的高高仰起腦袋,優雅繞過錢嬤嬤,來到阮傾禾身邊,蹭了蹭。
忽然它頓住,白花花的胡子都糾起來,聳動著粉粉的鼻子,繞著阮傾禾嗅著。
阮傾禾不解的看著他,但沒有出聲製止。
{人崽,你昨日不是沐浴了嗎?怎麼身上有味呀?}
小橘的話引起枝頭上正“慈愛”看著阮傾禾玩耍的孔雀和名鳥們。
{什麼味?剛剛離得有點遠,雀沒聞到,快!雛人,來雀懷裏來,讓雀好好嗅嗅。}
{孔雀!你的算盤珠子都崩鴨臉上來了!}
{何止,百鳥園的鳥們都能聽到孔雀的算盤。}
小橘還在嗅著,隻不過目標已經從阮傾禾轉移到一旁的賢妃身上。
阮傾禾撩起衣服仔細聞了聞,沒有味呀,依舊香噴噴的。
見小橘聞的認真,她聳聳鼻子,察覺到身上好像沾染了些賢妃身上的中藥味,不過殘留的不多。
片刻後,小橘一臉嫌棄地叼著阮傾禾的衣袖,就往外拽,想要將她拽離賢妃身側。
{唔哇,她身上好臭,味道都熏到人崽身上了!人崽乖,我們不和她玩!快走!}
阮傾禾被拽得一個踉蹌,錢嬤嬤急忙扶住她的身子。
{雀一直都覺得,宮裏臭氣熏天的,怪不得聞不到雛人身上的味。}
{什麼味道?宮裏不是一直這個味道嗎?}
鴨兄已經聞習慣了,而小橘貓一直生活在宮外,來宮裏時日不久,因此才能聞出來?
阮傾禾瞪大了眼睛,驚詫的望著一臉懵的賢妃。
整個宮裏都有臭臭的味道?上次小橘貓嗅到臭臭的味道,還是送給皇後娘娘的禮物被人動了手腳,下了毒。
阮傾禾在心裏問道:“小橘,我們住的宿舍裏有沒有臭臭的味道?”
小橘還叼著她的衣袖,努力地想要把她往屋外拽,但阮傾禾定定地站在原地,未撼動分毫。
{沒有,人崽住的地方、學堂、跑馬的地方都沒有,但是這裏有!好臭啊,喵不舒服,人崽快跟我走。}
阮傾禾蹲下身子,摸摸它的頭安撫。
賢妃被小橘炸毛的樣子嚇到,後怕的拍拍胸脯,:“這貓是怎麼了?”
阮傾禾笑著搖頭,頭頂已經給她搞亂的小啾啾晃了晃,“小橘淘氣想要跟傾傾玩呢~”
賢妃看看她,視線有轉移到旁邊如臨大敵的小橘,無奈的搖頭,錢嬤嬤扶著她站起來:“傾傾去玩吧,你身子未好全,近幾日先不要練武了,迴頭若是想學,姨母親自教你。”
說著便要往裏屋走,阮傾禾掙開小橘的桎梏,衝到賢妃麵前,攔住她:“可是,傾傾很擔心姨母,姨母生病了,都喝藥啦。”
賢妃被她的話感動到,蹲下身子,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子:“姨母沒有生病。”
“那是補藥,對身子有益處。”
阮傾禾接著極為嚴肅的問道:“每日都要喝嗎?”
賢妃和錢嬤嬤相視而笑,皆是對她這人小鬼大的模樣忍俊不禁:“是,每日喝對姨母身子好,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能生個小妹妹,陪傾傾玩呢。”
阮傾禾記得上次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剛巧碰上賢妃喝藥,或是熬藥,總之告狀的時候,屋裏有股子苦澀的味道,有點刺鼻。
但當時小橘不在身邊,它鼻子很是靈敏,因此她並沒有察覺到藥有問題。
剛剛看小橘的舉動,而且動物對危險預知很敏感,這個藥恐怕有問題!
阮傾禾見賢妃要去歇著,俊秀的眉頭緩緩皺起:“姨母累了嗎?”
錢嬤嬤扶著賢妃躺下,手上忙碌著幫她掖毯子:“娘娘每日都會小憩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