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珊在掛了沈盈盈的電話後,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tài)。她沒想到,自己隨便的一通電話,就能讓沈盈盈對薑星喬產(chǎn)生敵意。
這樣一來,薑星喬在京海大學(xué)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有錢又如何?還不知道那錢是怎麼來的呢...隻要她張紫珊想,她就別想好過!
張紫珊臉上露出一抹陰狠的笑。
沒兩天,軍訓(xùn)正式開始。
中午休息的時候,薑星喬叫上李悅一起去吃飯。誰知兩人剛進了食堂,迎麵就碰上了張紫珊。
“喲,這不是咱們薑小姐嗎?”
張紫珊手裏拎著杯奶茶,似笑非笑地走了過來。
她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李悅,滿是不屑:“李悅啊李悅,如今你算是攀上高枝兒了啊。怎麼著,薑大小姐一個月給你多少錢,讓你心甘情願給她當(dāng)跟班啊?”
李悅屈辱地捏緊了手,她輕聲對薑星喬說:“星喬,你別管我了,先去吃飯吧。”
話落,李悅鼓起勇氣對上了張紫珊的目光,“張紫珊,你罵我就罵我,請不要說我的朋友。”
李悅的聲音顫抖,看起來極為害怕張紫珊,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薑星喬麵前。
薑星喬微微一怔。
李悅那麼害怕,還能如此有勇氣和擔(dān)當(dāng),是她沒想到的。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李悅被張紫珊扇得臉偏過去,半晌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薑星喬眼底的光徹底冷了下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敢跟我這麼說話?”張紫珊麵容猙獰,而後又不屑冷笑再次抬起手。
可這一次,她的巴掌再也落不下來了。
薑星喬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淩冽的目光中滿是森冷怒意。她真的生氣了。
“你幹什麼?”張紫珊眼中劃過忌憚。
薑星喬冷笑,指了指一旁門口的監(jiān)控:“你很厲害嘛,半個小時候輔導(dǎo)員辦公室見。”
她甩開張紫珊的手,轉(zhuǎn)而拉著李悅就走。
張紫珊氣笑了,這小賤人是跟她杠上了?什麼事都要插一腳?
薑星喬沒有猶豫,帶著李悅?cè)ケPl(wèi)科調(diào)了監(jiān)控,而後帶著錄下來的監(jiān)控視頻前往教學(xué)樓辦公室。
她在門口頓住腳步,認真地看向李悅,“是進去跟老師說明情況,還是忍下來,你自己選。”
李悅眼中泛著水光,不安又局促地看著薑星喬。薑星喬將手機上的視頻發(fā)給李悅,再當(dāng)著李悅的麵刪掉自己手機裏的視頻。
“李悅,這裏是大學(xué),如果剛剛的事情你不跟老師去說,那你就隻能吃這個啞巴虧;如果你選擇告訴老師,為自己爭取一個公道,我也會幫你。”
薑星喬的目光沉然,頓了頓繼續(xù)道:“怎麼選,在你。”
說完,薑星喬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她給李悅留夠空間,讓她自己考慮。
不多時,薑星喬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薑星喬停下步伐,肩膀微微垮了垮,心頭升起淡淡的失望。然而很快,李悅從她身後,輕輕地抱住了她。
“謝謝你星喬,這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些。”
話音落下,薑星喬身後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卻是越走越遠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看,就見李悅無比堅定地進了辦公室大門,瘦弱的背影之中都是堅決。
薑星喬眼底透出幾分淡淡的笑意。
······
下午,張紫珊被輔導(dǎo)員叫到了辦公室。
看到辦公室裏的李悅,張紫珊微微咬牙。
但當(dāng)著大學(xué)輔導(dǎo)員的麵,張紫珊還是不敢太囂張,隻撇了撇嘴:“老師,叫我什麼事?”
輔導(dǎo)員表情冷淡,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視頻:“這是你嗎?”
張紫珊不服氣,“是我,怎麼了?”
從業(yè)多年,輔導(dǎo)員還是第一次見張紫珊這麼囂張的學(xué)生,“你這違反了多少條校規(guī)你知道嗎?”
張紫珊麵露譏笑:“那我什麼身份,你又知道嗎?”
輔導(dǎo)員當(dāng)即被噎住,氣極反笑:“你什麼身份跟我無關(guān)!但你在校內(nèi)霸淩同學(xué),就跟我有關(guān)!”
“老師,我勸你拎清楚點!你要護著李悅?cè)菒懒宋遥曳址宙R可以讓你在這裏幹不下去!”
張紫珊的話讓輔導(dǎo)員更加惱怒,而一旁的李悅麵上劃過不安,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輔導(dǎo)員被張紫珊遷怒。
李悅清楚,張紫珊這話可不是開玩笑。
張家的勢力在整個京海,雖然不說是隻手遮天,但想整死她們這樣的普通人,那就是動動手指的事。
氣氛僵持不下之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薑星喬大步走了進來。
張紫珊看見薑星喬,眼中劃過怨毒,卻強裝鎮(zhèn)定:“薑大小姐來做什麼?也為這個窮酸貨打抱不平?”
薑星喬神色平靜,並沒理會張紫珊,而是看向輔導(dǎo)員:“老師,這種情況,如果您處理不了,可以直接報警。”
輔導(dǎo)員正有此意,隻是念及張紫珊到底還是個剛大一的學(xué)生,並不想真的把她怎麼樣。
輔導(dǎo)員看向張紫珊,再次問她:“你是個成年人,如果你今天不能給李悅同學(xué)道歉,並承諾往後不再霸淩欺負李悅同學(xué),那我就隻能通知你家長,報警處理了。”
張紫珊挑眉,嗤笑中帶著瞧不起的鄙夷:“有本事你就報警,別在這兒跟我廢話!”
她才不信這個廢物老師敢真的報警!
還不是看著薑星喬一身名牌,覺得有人撐腰了,所以才敢在這兒跟自己耀武揚威?
輔導(dǎo)員氣得麵色鐵青,“你這個學(xué)生,簡直無可救藥!”
張紫珊滿目譏諷地冷笑,依然覺得他們不敢那她怎麼樣。
薑星喬似笑非笑:“張紫珊,你真要執(zhí)迷不悟啊?”
張紫珊冷嗤,“那又怎麼樣,你可別忘了我哥哥是誰。一個窮酸貨我打了就是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薑星喬輕笑,“好,很好。”
話音落下,薑星喬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人到哪兒了?好,知道了,請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幾個便衣就走了進來。為了不給學(xué)校帶來負麵影響,他們穿的低調(diào)。
張紫珊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薑星喬:“你,你居然真的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