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克列門特,肯定會反悔的,不出預料,下一件東西肯定更好。”
天幕下,不少見多識廣的老人搖頭,篤定的說道。
「事實也正是如此,隨後一行人繼續前進,在第二個房間裏找到一把供奉在木架上的鹽尺。」
「“哼,一把尺子而已,看起來就沒什麼用。”克列門特不屑地表示。」
「鍾離則表示,“這鹽尺一旦插進地麵,土壤之上就會像漲水那樣,被鹽覆蓋。越是深入,鹽粒就會越多,換言之,就是鹽的『豐收』。”」
「結果不出預料,認定鹽尺比鹽盞更加強大的克列門特不願意將鹽尺交給宛煙,表示這次考古之行是自己發起並出錢組織的,所有東西都應該歸他。」
「見克列門特打算破壞契約,鍾離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巖王帝君曾說,『契約既成,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
「克列門特還在叫囂自己是至東來得,不必遵循璃月的神的規矩,鍾離卻已經不打算跟他廢話了。」
「“『食巖之罰』,你自己感受一下吧……可不會太輕鬆的。”」
「說著,鍾離果斷出手,狠狠教訓了克列門特一頓,收繳了此次考古之行的全部收獲後,打斷他的腿直接扔出了地中之鹽。」
「出手果斷,下手堅決,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看著克列門特被打的樣子,天幕下的觀眾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哼,當著契約之神的麵破壞契約,這不是壽星佬吃砒霜,找死嗎?”
“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說到底,帝君還是太仁慈了,才打斷他的腿,換作是我,他就別想活著離開。”
“就是,帝君就該跟對付魔物似的,把他變成石頭打碎。”
“畢竟是我們仁慈的帝君嘛,而且帝君現在以凡人身份行走,多少要遵循人間的律法。”
“隻能說璃月人太講規矩救了他。”
“這些好了,鹽尺沒拿到,鹽盞也被沒收了,之前的收獲也沒了,賠了夫人又折兵,該!!!”
「趕走克列門特後,鍾離感慨了一番很少有人能在渴求之物的麵前遵循契約,然後開誠布公地說:」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講清楚吧,這一個臨時的考古小隊,其實沒有人是來『考古』的。”」
「“為、為什麼這麼說?”宛煙明顯表情有些不自在,語氣也心虛了許多。」
「鍾離直截了當地說:“這位女士,你缺乏最基本的考古常識,文物也不識幾件,但在『鹽之魔神』上的知識,又特別精通,比起考古,還是『鹽之魔神』本身,才更讓你感興趣吧。”」
「“你在珠鈿舫提到的那些有關鹽之魔神的傳說,據我所知,是在『銀原廳』流傳得最多……”」
「見鍾離說到這個份上,宛煙終於不再隱藏,表示自己地區不是考古學家,而是來自璃月『七星八門』中的一門,主管鹽業的『銀原廳』。」
「他們的祖輩,就是魔神戰爭時期受鹽之魔神庇護的人,在戰爭中,巖王帝君殺死了鹽之魔神,失去庇護他們流離失所。」
「因此他們憎恨巖王帝君,認為曆史都是被他粉飾的,所以她想要證明,知道有關一切的真相。」
「對此,鍾離表示會給她真相,而且璃月也不再是摩拉克斯的璃月。」
見狀,諸葛亮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看來亮沒有猜錯,這位宛煙女士,的確是鹽之魔神的信徒。”
“不過看鍾離先生的樣子,隻怕這一切背後的真相,並不為她所想的那樣啊。”
諸葛亮搖搖頭道。
倒是張飛看著這一幕很是不滿,冷哼一聲。
“要說我,帝君還是太仁慈了,連敵對神明的信徒都這麼友好,別說鹽之魔神死在帝君手中的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戰爭期間,彼此廝殺本就是理所應當。”
“難道帝君不殺鹽之魔神,而是要等著被殺嗎,這姑娘,太天真太愚蠢了。”
「隨後,考古小隊變成探尋真相,一行人繼續向前,來到第三個房間,這裏供奉了兩截斷劍。」
「宛煙看到這把劍頓時激動的表示,斷裂的劍一定是鹽之魔神反抗的證明,力量肯定比鹽盞和鹽尺更加強大。」
「因此她想要帶走斷劍進行修繕,鍾離卻表示,兩截斷劍,從考古角度來說,屬於兩件文物,契約不可融通,即便克列門特不在,宛煙也隻能帶走一件。」
「宛煙自然不可能同意,表示自己一定要帶走劍,哪怕是違背契約也在所不惜。」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那麼,這是有代價的。”鍾離一臉嚴肅地說。“這就意味著,你要承受『食巖之罰』了。”」
「“那也……沒關係。『鹽之魔神』為了保護她的信徒,連生命都願意付出,我的犧牲,微不足道。”宛煙雖然聲音中帶著恐懼的顫抖,但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見狀,天幕下的人連連搖頭。
“這丫頭,怎麼這麼軸呢?”
“就是,一旦違背契約,你連一半都帶不走,更別說帶走全部了。”
“剛剛那個愚人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不是個聰明的,但換句話說,這姑娘對鹽之魔神也是真虔誠。”
「“不可以打女孩子啊。”見狀,派蒙有些擔心地看著鍾離,生怕他下一刻就暴起傷人。」
「卻見鍾離搖頭,“……如果那樣就能獲得解脫,說不定是更輕鬆的方法。但……”」
「鍾離停頓了一下,然後表示:“作為『懲罰』,我會告訴你『真相』。”」
「“真相?你說真相是對我的懲罰?”宛煙一臉意外。」
「“是的,接下來你將聽到的事實,就是你破壞了『契約』的代價。”鍾離點點頭。」
「“——很遺憾,鹽之魔神,赫烏莉亞,並不是一位權能強大的魔神。”」
「“相反,她過於弱小——過於遷就、過於柔弱,是絕無可能登上七神之位的……敗者。”鍾離毫不留情地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