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空反應過來,就見綾華一陣小跑,徑直跑到一旁的溪水中,任由潺潺流水淹沒她的腳踝。」
「然後,頭戴狐貍麵具的她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少女的嬌羞,以及澄澈如冰的堅定,目視著空。」
「“請,好好地看著我。”」
「隨後,少女閉上眼,哼唱著醉人的歌謠,緩緩伸出手,揮開折扇,抬手,轉扇,俯身,在潺潺的流水中,翩翩起舞。」
“好美啊。”
“天啊,好似月光下的仙子一般。”
“優雅高貴,浪漫美麗,和優菈跳的那支舞,感覺完全不一樣。”
“太美麗了,讓人難以形容的美。”
「不同於優菈所跳弗拉門戈的熱情奔放,性感火辣,綾華的這一舞,就像是在嘴裏含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一樣。」
「澄澈,清涼,絲絲韻律滲透全身,一點點自心底裏揮發出來。」
「對於習慣了優雅輕柔舞蹈的古人而言,這一曲折扇輕舞,反而更能觸及他們的內心。」
「哼唱之下,神裏綾華揮扇而上,隻見無數冰晶璀璨,猶如神林中散落的星辰,越發襯托的她冰清玉潔,恍如天宮仙子,月裏嫦娥一般。」
「那飛揚的裙擺,流水上一閃而逝的冰元素痕跡,就像是打在無數人的心裏似的。」
“這個曲子,這個舞蹈,在配上這個場景,我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是神裏小姐做的最出格的事了吧。”
“啊!!!我忍不了了,我是神裏綾華的狗!!!”(誒,為什麼我要說這句,像是冥冥中有什麼力量在影響我一樣。)
“這段哼唱太美了,與這支舞可謂是相輔相成。”
“天啊,這一舞,算是神裏小姐對空小哥透露真情了吧。”
“可惜了,空小哥不會為了神裏小姐停下腳步。”
“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就像這冰晶凍不住流水,空小哥的腳步也不會為此停留啊。”
“如此一說,倒還有些心酸呢。”
「一曲終了,空和綾華也到了徹底分別的時候。」
「在少女懷揣著無數複雜情感的目光下,二人在山下告別,終究是一個往上,一個哼著綾華哼唱的曲調,遠遠離去。」
「隻留下鎮守之森內,淡淡的悵然。」
「離開鎮守之森後,空和派蒙原本打算返迴稻妻城,卻在路上看到幾個小孩子,在野外說著什麼『大貉妖』之類的話。」
「聽上去感覺像是家裏人哄騙小孩子編出來的故事,以免他們亂跑。」
「擔心他們會出事,派蒙便告訴他們大貉妖不存在,沒想到三個小孩子很是激動,表示大貉妖一定是存在的,宵宮姐姐還教給了他們要怎麼對付大貉妖。」
「說著,便不管不顧,撇開兩人氣衝衝地跑開了。」
“哈哈,空小哥和派蒙姑娘這是被討厭了嗎?”
“小孩子嘛,總有些這樣那樣的幻想,大貉妖應該也是其中之一吧。”
“可不是,自從我婆婆跟我家那小子說山上有狐仙,他別提多老實了,前幾天還差點兒把家裏的雞抓了,說要去給狐仙娘娘上供。”
“這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宵宮居然會和孩子們說這些,還教給他們對付大貉妖的辦法,應該也是想保護他們的童心吧。”
“嗯嗯,肯定是這樣的。”
“畢竟是喜歡煙花的人啊。”
「說話間,天幕一暗,『鳴神島夏天的象征』幾個字一閃而過。」
「緊接著,畫麵亮起,聲聲蟬鳴中,宵宮坐在一堆煙花材料裏,手捧煙花底座,手裏拿著筷子正在填充排列火藥。」
「“鳴神島夏天的象征……誒,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問題?”」
「說著,宵宮臉上綻放出如煙花般燦爛的笑容,像是夏日盛放的花朵一樣美麗,“哈哈,原來是托馬那家夥跟你說的嗎?”」
「“不如,你還是先四處問問吧。”」
「緊接著,畫麵一轉,出現了稻妻的士兵和普通人。」
「“鳴神島夏天的象征啊。”」
「“這個問題嘛,讓我想想……”」
「“應該大家都知道的吧……”」
「夏夜平靜的海岸線,柔軟的沙灘上,一隻小螃蟹輕輕爬過,不遠處,宵宮手裏抓著棒棒糖,輕笑著轉身。」
「“知道答案了嗎?”」
“這都不用猜吧。”
“既然是和宵宮姑娘有關的,答案肯定就是宵宮姑娘吧。”
“對啊,夏夜,煙火,再沒有比這更配的組合了吧。”
“能夠有如此熱鬧的夏夜,說明稻妻的生活還是很富足的吧,否則怎麼能有這個閑情逸致呢?”
“肯定是宵宮姑娘。”
“之前也不也說了,她是什麼夏祭的女王嗎?”
“我猜是宵宮!”
「畫麵再度迴到稻妻民眾的身上,隻見他們一個個笑著,無比篤定地說:」
「“才不是什麼『東西』呢……”」
「“沒有她在的話,夏天會很無聊的!”」
「“當然是她了!”」
「“嘿嘿,沒錯——”宵宮笑著對著畫麵比出一個“耶”,背後是無數升上天空炸開的煙火。」
「“鳴神島夏天的象征,就是——”」
「“啊,到底是什麼啊。”宵宮並未給出答案,視頻的最後,也隻剩派蒙那未能解答的疑惑。」
「但天幕下的觀眾卻明白,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就如那些稻妻人說的一樣,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隨著這一段結束,擔心小孩子們會出現危險,雖然被討厭了,空和派蒙還是跟了上去,就看到宵宮也在那裏。」
「隻見她一臉認真地向孩子們說著大貉妖的事,告訴他們要怎麼對付大貉妖,還委以重任,將保護家人,抵抗大貉妖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因為這樣認真的關係,原本懷疑大貉妖不存在的孩子們也再一次相信了大貉妖的存在,一個個聽了宵宮的話,接下她給的任務,紛紛迴家去了。」
「隻是路過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空和派蒙一眼,嫌棄兩個字,都快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