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李越澤、李錦薇,還有一個可愛少女,接連下了車。
葉塵沒有搭理陳鋒,倒是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個可愛少女身上,看到這個少女的同時,那些塵封的迴憶,一下子湧上了心頭。
夏雨婷!
白小萱的學妹!
上一世,自己被李越澤等人所害,流落街頭,被打成殘廢,淒慘無比,以前的親朋好友,唯恐避之不及。
但唯獨是以前沒有什麼交集的夏雨婷,對葉塵伸出了援助之手,不止一次給他送食物,還帶他去醫院治病。
可以說,要是沒有夏雨婷,也不會有後來的玄塵仙帝。
葉塵衝著夏雨婷微微一笑,這個可愛少女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連忙低下了頭。
李錦薇此時帶著厚厚的口罩,她的五官一直沒有恢複,去醫院,醫生也沒有任何辦法,搞得李錦薇心情極度鬱悶。
見葉塵不搭理自己男朋友,再加上他那一副淡然的神態,她不由得怒火中燒,又見他站在一輛昂貴的勞斯萊斯旁邊,便開口嘲諷道:“吊絲就是吊絲,沒事站在人家勞斯萊斯跟前幹嘛?難道你是想拍照發朋友圈?剮了蹭了你賠得起嗎?”
陳鋒撇撇嘴,不屑的一笑,說道:“人家葉塵是小地方來的土包子,沒見過勞斯萊斯也很正常,拍照裝逼也情有可原。”
夏雨婷聽他們嘲諷葉塵,不由得心裏有些不舒服,給葉塵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葉塵心想,這小丫頭倒是一直都沒變過,一直都是這麼善良。
接著,葉塵才淡然的開口說道:“這車是我的,而且,你那輛奧迪,恐怕也快燒了。”
李越澤一聽這話,頓時哈哈大笑,開口道:“行了,葉塵,都不是什麼外人,你家裏情況,大家也都了解,嘴硬就沒意思了,走吧,大家先上小萱家裏。”
說罷,便帶著陳鋒幾人走上了樓。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畢靜紅帶著一臉怒氣走了上去,不過開門的一瞬間,她臉上就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是越澤啊,快進來快進來。”
看她這一臉開心燦爛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兒子迴家呢,等李越澤帶著李錦薇幾人進了屋子之後,在他們身後的葉塵才映入畢靜紅眼中。
“哼!”
她冷哼一聲,雙目一瞪,陰陽怪氣地說道:“敢掛小萱電話不說,還空著兩隻手上門,架子這麼大的女婿,我們白家可不敢要。”
葉塵掃了她一眼,根本懶得理會,隻是走到白書和麵前,從口袋中取出兩小瓶酒道:“這是父親托我給你帶來的酒。”
畢靜紅撇著嘴繼續說道:“誒喲喲,這可真是大方的女婿和親家啊,拜門禮居然就隻有兩瓶破酒?”
就連白小萱的臉上都變了,心中暗罵這個葉塵也太小氣了,哪有訂婚後第一次上門就送這種東西的?
其實葉念當然給兒子帶了許多貴重的物品,隻不過葉塵本就沒打算跟白家有什麼瓜葛,那些東西他根本就沒拿。
“哦哦,這是老葉自己釀的青竹酒吧。”白書和卻是雙眼放光,接過來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露出盡興的表情,“當年一起當兵的時候,我可全指著這東西活呢。”
畢靜紅“呸”了一口,不屑地說道:“也就你這老東西把它當寶,白給我都不稀罕。”
李越澤也看準機會站起來笑道:“阿姨別生氣,我這裏也帶來點兒禮物,看看您喜不喜歡。”
畢靜紅接過來,頓時發出驚喜的唿喊:“這是法國拉菲古堡產的名貴紅酒,雖然不是82年的,但也要五萬多塊呢,而且一給就是兩瓶,越澤出手真是大方,阿姨就喜歡你這樣的,你要是我女婿,那該多好。”
她說這些話,目的便是想讓葉塵知難而退,主動離開白小萱,但轉頭一看,卻見葉塵臉上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情緒,不由得心裏來氣。
她用鄙夷的目光甩了一眼葉塵:“這才叫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哪像那種窮酸的東西,跟人一樣沒出息。”
白小萱更是滿麵失望,看到李錦薇等人那譏諷的表情,她隻覺得臉都被這個吝嗇的家夥丟盡了,不由得站起來不滿道:
“葉塵!你也太過分了吧!昨天在訂婚宴上給我難堪還不夠,今天居然在家裏也要讓我下不來臺,可憐我當年怎麼就看上了你,嗚嗚嗚……”
葉塵神色自若,淡淡開口道:“我提醒過你不要進去,你不聽,最後難道不是我救你們出來的?”
一席話頓時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葉塵無所謂地聳聳肩,他今天來就是走個過場,之後找個機會把婚退了就是,所以便準備離開,卻不料李越澤突然開口挽留道:
“葉塵兄弟別急著走嘛,咱們年輕人難得有個空閑的時候,吃完飯,咱們一起玩兩把牌?”
葉塵眉頭一挑,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殺氣,正戲終於來了!
上一世,他就是被李越澤連忽悠帶激將,和這群人“打了兩把牌”,結果直接輸得傾家蕩產,更是被人把手都打斷,無比淒慘。
但他們完全不知道,如今站在他們麵前的葉塵,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
既然你們要撞到槍口上來,那今天就先收一些利息,也好讓你們知道:
仙帝之威,不可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