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澤看向青衣男子,對麵的四張牌中有三張a和一張k!看來應該是三帶二的牌麵,雖然比不上自己的大,但在梭哈裏,也算是很不錯的牌了。
所以他很快就挑釁地向那青衣男子笑道:“我加一千萬。”
青衣男子淡然一笑道:“我跟,並且再加一千萬。”
這樣一來李越澤頓時有些窘迫,他的全部家底也就隻有這些,若是輸掉太多,在他爹那邊恐怕都沒法交代。
但同花順給了他無限底氣,再加上白小萱在一旁的刺激,這種穩贏的牌,他沒有道理放棄。
因此他馬上就轉頭向荷官道:“我要向賭場借貸一千萬,很快就讓人送錢來!
荷官自然也不怕有人敢賴這裏的賬,很快便讓人把籌碼送了過來。
拿到了錢的李越澤信心大增,他大笑著掀開底牌,雖然這裏借貸的利息極高,但他隻要贏下葉塵和那青衣男,還上錢就可以瀟灑離開了。
他本來隻是想把葉塵騙個一幹二淨,誰能想到,這個青衣男會傻乎乎的湊上來。
但迎接他的,卻是青衣男子逐漸變冷的眼神。
青衣男子看著李越澤開出來的黑桃同花順,開口道:“敢在我程家賭場出千的人,你是第一個!”
說罷,慢慢掀開自己的底牌,那赫然是一張黑桃a。
四條a帶一張k!
李越澤頓時隻覺得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底,就在自己要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他受到了幾乎是出生以來最大的打擊!
“不可能!”
他仿佛喘不過氣來一樣捂著心口,突然大吼一聲:“你出千!”
“嘭——!”
出手打他的卻不是青衣男子背後的老者,而是發牌的荷官,他一拳就將李越澤放倒在地,冷冷地說道:
“注意你的言辭,程鴻光少爺是金葉子俱樂部的老板,怎麼會跟你這種貨色出千?”
說罷,老者拿起李越澤麵前的那張黑桃a,仔細端詳了片刻,才冷笑道:“這張牌背麵有一道裂紋,雖然做的很精細,但和我們賭場的牌還是有區別!
“這……這怎麼可能?”
聽了這話,不光是李越澤,就連跟著他來的一行男女都是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哪怕是在一般的賭場,出千被抓都要被打斷手,更何況是在程家的賭場。
“老……老板。”李越澤被一拳打掉了兩顆牙,但他卻不敢還手,或者說反抗的意思都不敢有,慌忙跪爬起來,討好地說道,“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們這些小年輕吧!
程鴻光仍舊和煦地笑著,他相當享受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快感:“放心放心,我根本就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聽到這話的眾人鬆了口氣,但下一秒鍾,他們就呆住了。
“我這個人喜歡按規矩來,把他拉下去,砍掉一隻手。”
“求求你,饒我一次吧,我真的沒出千啊……”李越澤臉上滿是恐懼,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道。
程鴻光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漠的揮了揮手。
他身後一個老者,把李越澤提了起來,開口道:“我勸你別反抗,現在隻是要你一隻手,你要是反抗的話,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李越澤臉色一片灰敗,轉頭看向陳鋒等人,淒厲的叫道:“給我爸打電話,讓他來救救我。”
但他話還沒說完,那老者便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折,然後猛地向外一拉,便把李越澤的右手折斷了下來。
“。
李越澤淒慘無比,疼的在地上不斷打滾。
陳鋒等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也不由得心底發涼,被嚇得戰戰兢兢,不敢動彈,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恐懼。筆蒾樓
程鴻光再次恢複了和煦的笑容,淡淡說道:“這就對了,我看你輸的這些錢也還不上,幹脆,讓那個小姑娘來陪我。”
說罷,程鴻光豎起手指,指向了夏雨婷。
他之所以把李越澤這撥人放進來,就是因為他看中了這個可愛的姑娘。
夏雨婷嚇得俏臉蒼白,連忙後退,躲在了葉塵身後。
“小姑娘,你乖乖的聽話,別惹我們老板不高興。”一個荷官緊走幾步,伸手便向著夏雨婷抓了過去。
砰!
下一刻,那個荷官竟是直接倒飛出去,在半空中噴出一大口血來,倒在地上呻吟個不停。
那三位老者見此情形臉色頓時一變,上前擋在葉塵與程鴻光之間,神情中滿是肅殺之意。
這一下,本來在周圍旁觀哄笑的權貴們,都忍不住變了臉色,在海城,居然還有人敢打程少爺的人?
程鴻光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地開口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塵不慌不忙,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淡淡開口道:“意思就是,誰敢碰她,誰就得死。”
“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我程家的賭場。”程鴻光怒極反笑,“那小子出千輸錢還不上,我讓這姑娘來陪我,已經是給了你們一條活路,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這番話讓夏雨婷身體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握住葉塵的衣角,眼中已經有淚水滴落。
葉塵仍舊沒有站起來,淡淡開口道:“首先,夏雨婷本來就不是李越澤的什麼人,那家夥輸了和她毫無關係。其次……”
他慢慢地掀開自己的底牌,放在桌子上。
“誰說這場賭局的勝利者是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