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師!”
一眾江省大佬頓時大驚失色,有幾個已經(jīng)站起來,憤怒地向那位老者咆哮起來。
“咳咳,不關(guān)這位道友的事!
曹大師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仿佛蒼老了十幾歲:“是我自己能力低微,看不出這法器的真正效果,但,這絕對是一件珍貴無比的法器!”
那老者淡淡地瞥了曹大師一眼,開口說道:“也罷,以你這點道行,能看出是法器也不錯了!
江省的各個大佬們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曹大師代表他們出手,卻被如此羞辱,這簡直就等於在打他們的臉啊!
曹大師聽了這話兩眼一黑,氣血上湧幾乎暈過去,恨恨地說道:“那就請這位道友露一手,讓我們開開眼界如何?”
他這話本來是譏諷之意,卻不料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好,就讓你們這些凡俗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法術(shù),什麼叫神通!”
但見這臉色陰沉的老者雙手在空中一揚一抓,仿佛將一把空氣拋向那木牌,口中喝道:“起!”
頓時,那看似腐朽的木牌洋溢起一層瑩瑩綠光,這光芒仿佛有生命力一般,所過之處老樹發(fā)芽、枯木逢春,甚至讓那些已經(jīng)上了年紀的大佬們,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開始變得平滑細膩,甚至隱隱有返老還童之勢!
“寶貝啊,這是無價的寶貝啊!”
這一刻,哪怕是沈天明和鄧毅這兩位大佬級別的人物都動容了!
老年人最渴望的東西是什麼?
青春!健康!
尤其是以前從生死線上走過一圈的沈天明,更是失態(tài)的厲害,這一刻他甚至忘記自己最開始的目標,企圖不顧一切地將這寶物據(jù)為己有。
見到江省各位大佬的神態(tài),那王大師譏諷地揚了揚嘴角,隨後放下雙手,此時那木牌再次恢複到之前不起眼的樣子,但大家看著它和王大師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甚至有幾個江省的大佬躍躍欲試,準備上前和這位真正的大師拉拉關(guān)係,若不是忌憚著沈天明,沒準他們就已經(jīng)湊上去了。
那張軻更是得意洋洋地大笑道:“怎麼樣,見識到真本事了吧?”
沈天明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那曹大師則更是頹喪無比,半天才苦笑道:“沒想到真有高人能引動法器共鳴,今天曹某人心服口服!
那王大師則是冷笑一聲,傲然道:“你能認得法器共鳴,也算是一條老命沒有活到狗身上!
那曹大師聽到這話,頓時大怒,但他憤怒地握緊拳頭半天,卻隻能長歎一口氣低下頭去。
人家本領(lǐng)比你高,就是可以教訓(xùn)你,強者為尊,是這個世界的鐵則!
而江省的富豪們也都非,F(xiàn)實,剛剛還十分尊崇曹大師的他們,此時卻看都不看這失落的老者一眼,而是開始自顧自地競價起來。筆蒾樓
涉及到這種返老還童的至寶,什麼麵子交情都是假的,隻能拚錢。
而在場的大佬們,各個都是不差錢的主!
競拍價一路飆升,很快就到了五千多萬,就在這時,沉默不言的沈天明卻突然開口道:“一億!”
在場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口氣把價格提到一億,這位江省大佬已然展現(xiàn)了自己的決心,頓時讓不少人心生退意。
不過就在這時,抱著雙臂看戲的張軻卻突然發(fā)話:“一億三千萬!
眾人頓時一喜,對啊,別人怕沈家,他張軻卻不怕,而他們?nèi)绻們r贏了張軻,卻是足以讓沈天明也無話可說。
“一億五千萬。”
出人意料地,率先發(fā)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德高望重的鄧毅鄧老先生!
其他人一愣,頓時爭先恐後地競爭起來,反正現(xiàn)在有鄧老帶頭,沈天明縱使有什麼怒火,也不會率先發(fā)在他們身上。
出人意料的是,此時張軻反而又不加價了,沈天明見此,心中隱約有些疑惑,但卻立刻被熊熊的衝動吞沒。
然而就在他張口準備一口氣把價格加到五億的時候,葉塵卻是突然開口道:“別浪費錢了,這玩意兒是個廢品!
“葉先生,這……”沈天明頓時愕然,他當然不相信葉塵還會鑒寶,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卻又不好直接拒絕。
那張軻一見沈天明猶豫,頓時又開口譏諷道:“怎麼了沈老頭?這就不行了?還是你們沈家現(xiàn)在要靠一個小鬼來發(fā)號施令?”
那鄧毅也是惱火地開口道:“是啊年輕人,你若是真懂鑒寶,就亮出自己的身份來,好好給我們開開眼,不然沈老哥認你,我們可不認你!”
“噗——!”
就在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鄧毅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嗤笑,鄧毅頓時有些不悅地喝道:“小雅,我平時怎麼教導(dǎo)你的,怎麼能在這種場合失了禮數(shù)?”
鄧雅慌忙收起笑容,解釋道:“爺爺,不是我故意失禮,隻是這人的身份實在太過有趣,所以剛剛見到他口出狂言時便忍不住發(fā)笑。”
很快,鄧雅便把之前聽說的葉塵身份,告訴了眾人,頓時,所有人都知道了葉塵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張軻第一個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你們沈家可真厲害,居然把一個幾百萬家庭的上門女婿當成寶,沈老頭,你是不是還要把孫女送給她做妾啊?”
頓時,張軻身後的人發(fā)出陣陣狂笑,再看江省這群大佬哪個不是麵露不悅之色,顯然是覺得這葉塵把他們的臉丟盡了。
就連沈天明,此時都忍不住生出後悔的感覺,哀歎自己不惜得罪程家也要結(jié)交的人,怎麼就是這樣一個喜歡胡吹大氣的角色?
在一陣狂笑聲當中,葉塵淡淡開口道:“這木牌雖然其貌不揚,內(nèi)裏構(gòu)成卻是陰陽五行大陣,若是運行得當,的確是有再生造化之功效。”
那王大師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此話頓時張開眼睛,驚訝道:“嗯?你這小鬼年紀輕輕,見識倒是不錯。”
聽了王大師這樣一說,江省的那些人頓時興奮起來,心道這小子居然還真有幾分本事,而且既然他和王大師都這麼說,那法寶想必是真的了!
“不過……”葉塵突然淡淡一笑,“這陰陽五行大陣可是需要一個陣眼,才能聚集天地靈氣,那麼這木牌的陣眼是什麼呢?”
那王大師聽的此話頓時麵色大變,慌忙站起來想要喝住對方,但葉塵根本不給他機會,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陰靈,這木牌當中封印著一個陰靈,所以你們拿了它,固然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好處,但卻也要就此承受陰靈的罪業(yè)。更關(guān)鍵的是這東西根本就是殘破的,不久後,那陰靈破封而出,佩戴的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小鬼,你竟敢?”王大師又驚又怒,眼睛如同蛤蟆一般鼓脹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年輕人居然能識破自己的布局!
聽得此話,江省的各位大佬悚然色變,鄧毅更是直接站起來冷喝道:“雷三!這是怎麼迴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