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張婓再一次聽到了方瑜的唿吸聲。
‘算了,睡覺吧。’張婓笑了笑,緩緩閉上了眼睛,可他剛合眼,手指就格外的疼痛。
“完了,被那小東西咬了一口,這下恐怕得打疫苗了。”張婓苦著臉說道,同時起身打開手電筒,隻見他的那隻手已經(jīng)滿是鮮血。
看到這一幕,張婓的心都涼了一截,不過好在他平時還是有注意鍛煉的,身體還算可以,不至於垮掉。
這一晚張婓就在疼痛中過去了,一晚上都沒有再合眼,甚至到了早上起床的時候,他躺的地方甚至留下了一個人印,不過在右手的位置卻綻放了一個鮮紅的花朵。
天蒙蒙亮,張婓果斷起床,準備去城鎮(zhèn)接陳蓉蓉,同時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
不過他起床的動靜卻吵醒了一旁睡覺的方瑜,雖說方瑜不像張婓一樣嗜睡,但這個時間還沒有到她平時起床的點。
“你做什麼去。”方瑜瞇著眼睛,看向張婓。
張婓迴頭看了一眼方瑜,瞬間愣住了,‘好可愛呀。’這會的方瑜頭發(fā)亂亂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甚至嘴唇還有點嘟起。
“我去城鎮(zhèn)把陳蓉蓉接過來,你不是說出租車不來這裏嘛,她一個女孩子別出什麼事。”張婓笑著說道,同時還不忘貪婪的看了眼方瑜的小臉,她左半邊的臉因為壓的要比右邊紅一點。
正是這種差異,給方瑜更增添了一份俏皮,張婓的心跳能明顯的加快了一分。
方瑜聽到張婓要去接陳蓉蓉,瞬間清醒了一些,眼睛也緩緩睜開,看著他,“那你去吧。”可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裏那不高興的心情也浮了上來,‘趕緊去,最好別迴來了。’
不過張婓卻是個感情白癡,不對,也不是感情白癡,隻是在方瑜這裏明顯要遲鈍一些。
“那我去了,你再睡一會吧。”張婓笑著說道,說完就準備轉(zhuǎn)身離去,可剛走兩步就又折了迴來,“你需要我?guī)湍銕颤N嗎?”
看到張婓又迴來了,方瑜心裏先是一喜,可聽到他的話後,又沉默了下來,“不用了。”心裏卻想著,‘我還以為你不去了呢,哼。’
張婓點了點頭,繼續(xù)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很溫柔,甚至如果仔細一點還能聽出一點點寵溺的語氣,“需不需要我?guī)湍汩T鎖上?”
“不用了,你去吧,我就起床了。”說完方瑜就擺了擺手,讓他走。
張婓還想說些什麼,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想法後,張婓隻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認識自己了,他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麼想和一個人繼續(xù)說話,哪怕隻是聽著她的聲音也心滿意足。
想到這裏,張婓搖了搖頭,離開屋子,向城鎮(zhèn)走去。
走在路上,冷風吹在手上,疼痛再一次刺激著傷口,不一會,張婓就趕緊自己那隻手好像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肉一般,格外的涼。
發(fā)覺到這一點,張婓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十多分鍾後,張婓迴到了城鎮(zhèn),來到了客緣酒店,站在酒店下麵,張婓撥通了陳蓉蓉的電話。
“嘟,嘟,嘟。”
“喂,棟哥,怎麼了?”陳蓉蓉接通電話問道。
“我現(xiàn)在在你酒店的下麵,你收拾一下,咱們今天去祭拜一下。”張婓輕聲說道。
張婓剛說完這句話,頭頂就傳來開窗戶的聲音。
隻見陳蓉蓉從裏麵探出頭來,在看到張婓的時候,瞬間笑了起來,向張婓招了招手,“你先上來。”
站在樓下的張婓微微一笑,踏上臺階,向酒店裏麵走去。
不一會他就來到了陳蓉蓉的房間門口,陳蓉蓉正站在門口等著他,“棟哥,你來了。”這句話剛說完,陳蓉蓉臉上的笑容凝固。
“哥,你這是咋了。”陳蓉蓉連忙向前走了兩步,抬起張婓那隻受傷的手,隻見張婓的手已經(jīng)是全紅色的了,手背上還有著兩個大坑,時不時有一絲血液從裏麵流出。
看著自己這個手,張婓苦笑一聲,“嗨呀,你別說了,昨天晚上被個小東西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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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蓉蓉臉色瞬間驟變,直接拉著張婓進入房間,從自己行李箱裏取出一個小小的醫(yī)藥包,拿出酒精和棉花。
將酒精緩緩點在棉花上麵,陳蓉蓉拿著棉花,輕輕的在傷口處點了一下,張婓的手瞬間顫抖了一下。
刺痛感瞬間麻痹了他的整個胳膊,不過手抖就抖了,手卻向上抬了一點,棉花瞬間布滿了整個傷口。
張婓的眼睛瞪得很大,另一個手連忙按住這支躁動不安的手,兩個胳膊的肌肉凸顯,甚至還能看到條條青筋。
“你繼續(xù)。”張婓咬著牙說道,額頭上則早已布滿了汗水。
陳蓉蓉想張婓點了點頭,隨後再一次點了下去,隨後迅速抬了起來,她生怕自己反應(yīng)慢點,張婓會再一次疼的抬起。
不過這一次,張婓把它鎮(zhèn)壓了下去,陳蓉蓉能看到,張婓整個人在顫抖,甚至小腿都在發(fā)力。
終於,陳蓉蓉又點了兩次,將棉花扔了,從洗手間拿出一張沾了水的紙巾走了出來,將張婓手上的血跡擦掉,又用紗布簡單的包紮起來。
“走,咱們?nèi)メt(yī)院做個檢查。”陳蓉蓉包好之後就站了起來。
張婓看到陳蓉蓉這個樣子笑了笑,“嗨呀,算了,已經(jīng)包上了,就不用去了,沒事的。”
“不行!”陳蓉蓉瞬間瞪大眼睛看著張婓,“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被這裏的動物咬一口,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怎麼行!”說完就拉著張婓準備走。
“沒事的,都一晚上了,也沒發(fā)病,不用去了,你這就是亂花錢。”張婓笑著說道。
聽到張婓這句話,陳蓉蓉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微低著頭,雙眼死死看著張婓,甚至張婓還聽到了那麼一絲絲磨牙的聲音。
“我去,我去還不行。”張婓連忙表態(tài),自己去,生怕自己說晚了,這妮子得找人把自己綁著去醫(yī)院不可。
陳蓉蓉再一次打開行李箱,從裏麵拿出兩隻口罩。
張婓也好奇的伸長脖子,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拿了些什麼。
可看到裏麵的東西之後,張婓眼睛瞪大,這哪是個行李箱,這分明就是個醫(yī)藥箱,裏麵瓶瓶罐罐的放滿了,甚至就連空隙的地方也塞上了棉簽和鑷子。
“蓉蓉,你不會要走私吧。”張婓指著行李箱說道。
陳蓉蓉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我這是做萬全的準備,這不就用上了嗎?萬一出個事什麼的,我自己還能做個緊急處理。”
“有必要那這麼多嗎?”張婓微皺著眉頭,說實話,裏麵的那些東西真的多。
“有必要!”陳蓉蓉鄭重的點了點頭,“這個地方不吉利,必須這麼做。”
張婓隻感覺自己一頭的黑線,這丫頭是有多奇葩呀,別人休年假都是出去玩,你倒好,跑到這裏來了。
“哎。”張婓隻能重重的歎了口氣。
拿到口罩,陳蓉蓉轉(zhuǎn)身給張婓戴上,自己戴上另一個,“好了,走吧。”
說罷,就帶著張婓想醫(yī)院走去。
他們走了十多分鍾後,來到了醫(yī)院門口。
醫(yī)院裏的人在聽到張婓是被動物咬了一口之後也都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著張婓去做檢查,驗血。
檢查十多分鍾就做完了,驗血也非常的迅速,現(xiàn)在隻需要等結(jié)果出來就好了。
不過在一起弄完之後,醫(yī)生卻並沒有放張婓走,直接把他帶到一個單獨的病房。
他起先還想問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很快他也反映過來了,這隻是在做必要的預(yù)防措施而已。
就在張婓坐下沒五分鍾,陳蓉蓉走了進來,臉上的口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取下來了。
“行了,沒事了,隻是咬傷,沒有別的問題,走吧。”陳蓉蓉說道這裏,長唿一口氣。
張婓也站了起來,拿下口罩,衝著陳蓉蓉笑了笑,“我就說了吧,都一晚上了,沒事的,你看看,你是不是浪費錢了。”
陳蓉蓉沒有理他,隻是直接離開了醫(yī)院,向王禎家的村子走去。
早上九點五十的時候,他們迴到了王禎家。
打開門,張婓看到方瑜正那個椅子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陽光照在她的連忙,張婓竟感覺好像又再一次折射了一樣,照在他的眼中,此刻的方瑜就像天上的天使一般,如果再加上個翅膀,說不定方瑜就會直接飛走一般。
一旁站著的陳蓉蓉在看到方瑜的時候,心不由一沉,甚至隱隱有淪陷之意,陳蓉蓉連忙搖頭,‘我喜歡的棟哥,我喜歡的是男的,不喜歡女的。’
方瑜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看了過來,“你迴來了。”她向張婓點了點頭。
可隨後又看到了張婓手上的繃帶,方瑜瞬間站了起來,想那邊走去,“你的手,怎麼了?”
張婓笑了笑,“沒事,被個小東西咬了一口。”
方瑜卻一臉的嚴肅,轉(zhuǎn)頭看向陳蓉蓉,“去醫(yī)院了嗎?”
見方瑜沒有理會自己,張婓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卻十分的開心,她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