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我好累呀,我想休息一會。”張宇瞳看著身邊的喬武斌,而在他們兩個身邊則燃燒著一股熊熊烈火,它們正不斷的向這邊唿嘯而來。
喬武斌拿著旁邊的滅火器,不斷的撲滅著身邊的火焰,同時怒吼著,“不準(zhǔn)睡,我不允許你睡!”
可在他身邊的張宇瞳卻已經(jīng)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像是在等待屬於他的宿命一樣,甚至就連滅火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不能睡!他們已經(jīng)知道咱們的情況了,馬上就迴來就咱們了!”喬武斌聽到身邊沒有了動靜,急忙大聲喊道。
但此刻無論他怎麼喊,身邊的張宇瞳就是始終不肯迴一句話。
這讓喬武斌的內(nèi)心一愣,一股悲涼感瞬間衝上了他的心頭,“不準(zhǔn)睡!張宇瞳!你小子不能睡!任務(wù)還沒做完呢。”喬武斌怒吼著,他想迴頭確認(rèn)一下張宇瞳的情況,可麵前的火勢卻根本不給他任何機(jī)會。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滅火器滾到了喬武斌的腳旁,他沒有猶豫,直接騰出一隻手,雙管齊下,努力的壓製著麵前的火焰,祈求能阻攔它的腳步。
可在他麵前的大火就像是一隻兇猛的巨獸在挑逗最心愛的玩具一般,每一次都是輕輕的碰一下喬武斌,隨後迅速退去,根本不進(jìn)一步進(jìn)攻。
就這樣,喬武斌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火勢,可就是沒有人過來就他們,這讓喬武斌不禁愣了一下,這麼久了,按照道理,應(yīng)該早就找來了呀。
可卻是沒有人過來就他們,喬武斌甚至都產(chǎn)生了放棄的想法,想跟著張宇瞳一起就在這裏沉睡也不是什麼壞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悶哼聲傳到了喬武斌的耳朵裏,“唿唿唿”。
喬武斌瞬間瞪大眼睛,整個人直接轉(zhuǎn)過頭去,隻見張宇瞳不知怎麼的,變得格外的大,足足有之前的兩倍有餘,而聲音也是從他的身體裏麵傳出來的。
就在喬武斌還在疑惑這是什麼情況的時候,張宇瞳就在他的麵前,如果一個氣球一樣,直接炸開。
站在張宇瞳麵前的喬武斌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卻就在自己麵前。
隨後張宇瞳就直接消失在這裏,什麼都沒有留下,甚至就連衣服的碎片都找不到,一瞬間,喬武斌的眼淚落了下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內(nèi)心的聲音告訴他,自己親愛的戰(zhàn)友,張宇瞳,犧牲了。
而隨著張宇瞳一起消失的還有周圍的火焰,那個火焰巨魔就向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樣,直接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一片漆黑的牆壁來告訴喬武斌,這裏發(fā)生的一切。
此刻喬武斌看周圍每一處烤黑的地方,看上去都像是被張宇瞳的鮮血染上去,才滅掉的火一樣。
“隊長,我死的好冤呀,為什麼不說你去處理廚房,為什麼是我!”就在喬武斌悲傷的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喬武斌急忙轉(zhuǎn)頭看去,可周圍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麵前的場景也瞬間轉(zhuǎn)變了,直接變成了一個廚房的模樣。
而張宇瞳則就躺在地上死死的看著他,而在他不遠(yuǎn)處卻正好躺著一個已經(jīng)炸裂了的煤氣罐,此刻那個煤氣罐還正瘋了一般的向外麵噴射著火焰。
“隊長,我隻是想混完這兩年,然後迴家結(jié)婚而已,為什麼你就是不讓我達(dá)成這個願望呢,為什麼你卻要讓我去處理廚房!”張宇瞳看著喬武斌有氣無力的說道。
可這些話,卻像是一個個釘子一樣,直接釘進(jìn)了喬武斌的心髒深處,甚至有一些直接將他的心髒紮穿了。
“隊長你說句話呀,為什麼,我知道你有家、有老婆、有孩子,我知道你壓力大,但為什麼是我,我也是家裏的獨(dú)生子呀,你讓我爸媽怎麼辦,他們年紀(jì)都那麼大了,你讓他們怎麼接受!”張宇瞳質(zhì)問著喬武斌。
一瞬間,喬武斌隻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眼淚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隊長,我恨你。”張宇瞳說完這句話,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張宇瞳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了,就先正在不斷的向外麵噴著火焰的煤氣罐,也安靜了下來。
喬武斌被張宇瞳質(zhì)問的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幹嘛。
可就在下一刻,那個煤氣罐,就像是爆米花機(jī)一樣,直接炸裂開來,跟著它一起炸裂開的還有一股強(qiáng)烈的熱氣,同時偶爾有那麼一個個飛行物混在它們中間。
而就在煤氣罐爆炸的後一秒,周圍的一切都是去了顏色,隻剩下了神秘幽靜的黑色。
看著麵前的黑暗,喬武斌隻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無法觸及的深淵裏不停的下墜一樣,能感受到手腳,可麵前卻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他就這樣下墜了多久,在他麵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光芒,這道光很柔和,但卻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隊長,隊長。”這時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腦海當(dāng)中,這讓他愣了一下,‘是誰在叫我?’
“武斌,老公,你醒醒呀。”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性的聲音也跟著傳到了他的腦海當(dāng)中。
“爸爸,我要爸爸,嗚嗚嗚。”一個稚嫩的聲音也在同時時間傳了進(jìn)來。
一瞬間喬武斌想起了這一切,他在滅火,起先他的任務(wù)是上樓救人,人救下來之後,就該去滅火了,隻是滅火的時候好像發(fā)生了什麼,‘啊,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喬武斌的頭顱一陣劇痛,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當(dāng)時到底經(jīng)曆了什麼。
“老公,你還記得嗎?當(dāng)初你追我的時候,答應(yīng)我了三個條件,我到現(xiàn)在才提了一個,我現(xiàn)在要用第二了,你趕緊醒過來,你快點給我醒過來呀。”那個女性的聲音再一次傳到了他的腦海當(dāng)中,這次的聲音中能明顯的感覺到一絲痛苦與悲傷。
可這會的喬武斌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而且他的意識也漸漸的沉睡了下去,再一次與外界斷開了聯(lián)係。
“隊長,我死的好慘呀,我好難受呀,我這麼年輕,就直接死了,我甚至還沒有談一次戀愛,我甚至還是個處男!”張宇瞳的聲音在喬武斌的耳邊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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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說句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嗎?”張宇瞳輕聲問道,“哈哈,應(yīng)該就是心虛了吧,畢竟是你害死了我!”
“是你!”張宇瞳的聲音瞬間高了一個調(diào),如果發(fā)泄己身的怒火一樣,朝著喬武斌吼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喬武斌看到了張宇瞳在哪了,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椅子’上,不也不能說是‘小椅子’,就現(xiàn)在的喬武斌來說,那根本就是一座小山。
隻是它在張宇瞳的麵前隻能說是一個‘小椅子’,“隊長,是你害死了我,你現(xiàn)在害怕嗎?我是來索命的。”
而這句話剛說完,張宇瞳身下的‘小椅子’瞬間燃燒變成了灰燼,同時他整個人也瞬間燃燒了起來,他低頭俯視著喬武斌,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隊長,這種命運(yùn)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張宇瞳看著麵前這個渺小的喬武斌笑著說道。
而這會的喬武斌整個人都被麵前的場麵嚇住了,這麼大的一個人,這根本不可能!
可就在下一刻,喬武斌隻看到,一個燃燒著的指頭伸向了自己,而這根指頭的主人,正是張宇瞳。
“隊長,過來陪我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好孤單的。”張宇瞳笑著說道。
而喬武斌也想逃跑,可她現(xiàn)在的身體就像是鎖住了一眼,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半分。
眼看著那根手指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甚至就連指紋他都能看到了。
可它依舊沒有打算停止,喬武斌隻聽到“滋”的一聲,“這就是被夾死的感覺嗎?”
想到這裏喬武斌就無奈的歎了口氣,下一秒他就再一次迴到了之前的狀況,周圍一片黑暗。
什麼都沒有,這次同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片光芒再一次出現(xiàn)。
這次同樣伴隨著聲音,隻不過這次的聲音好像有點激烈,有什麼人在吵架。
“你讓我進(jìn)去,我要讓這個害死我兒子的人,血債血償!”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您冷靜一點,宇瞳的犧牲,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但這也是突發(fā)情況,與隊長沒有關(guān)係。”一個男人在安慰著這個人。
“我不管,他害死了我兒子,不然我兒子也不會死!”那個陌生的聲音再一次說道。
“如果不是他,我兒子迴去處理廚房?會被煤氣罐炸死?”那個陌生的聲音如同瘋了一樣大聲的吼著。
“就是這個家夥害死了我兒子,我兒命苦呀,都二十五了,還沒個對象,結(jié)果這麼走了,你讓我們兩個怎麼辦呀。”那個陌生的聲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