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車,救人!”跑車上的兩個青年急忙下車,跑過來查看王壇的情況。
而此刻的王壇雖然疼,但腦子卻格外的清醒,他先慌裏慌張的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隨後就想打開自己身邊的車門,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已經(jīng)根本摸不到後車門的開關(guān)了,座椅已經(jīng)把開關(guān)緊緊的擋在後麵了。
“嘿,你怎麼樣?”跑車上的青年此刻已經(jīng)跑過來,周圍還有一些剛下班正在迴家的人也都紛紛趕了過來,同時也撥打了報警電話。
王壇聽到聲音後,急忙抬頭看了過去,一臉痛苦的看著這兩個人,“我,我腿,卡住了,我出不去。”
此刻的王壇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從自己的身體裏一點一點的流出去,而且速度還非常的快。
“別傻愣著,趕緊動手救人。”其中一個青年直接二話不說隻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而就在他打開車門的一瞬間,隻見裏麵的整體都扭曲了,方向盤更是直接貼到了王壇的胸口上,主駕駛的車門已經(jīng)緊緊的貼上了座椅,根本不可能打開。
青年試著將王壇的腿從夾縫中取出來,可就在他碰到王壇腿的一瞬間。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王壇的小腿出發(fā),直衝他的大腦,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此刻他多麼希望有自己的神經(jīng)係統(tǒng)現(xiàn)在癱瘓,或者自己直接暈過去多好呀。
但現(xiàn)實往往不會如他所願,劇烈的疼痛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意識,讓他甚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嗯,嗯,啊!”王壇終於忍不住叫了出聲,眼淚早已止不住的往外流。
聽到動靜的青年急忙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並讓自己從車裏退了出來,“他的腿夾在了裏麵,有點難取。”青年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周圍圍著的人也陷入了沉默,這時另一個青年微皺著眉頭說道,“要不咱們先把車推出來再說?”
“可以,先這麼幹吧,反正遲早也要推的。”周圍的人點了點頭,表示答應(yīng)了這個提議。
隨即眾人就圍了上去,各自扶著自己麵前的那一小塊,輕輕一推,直接將車子推向了路中間。
但就在這時,裏麵坐著的王壇再一次慘叫了起來,車子是到了空曠的地方。
車子卻同樣動了起來,這讓王壇的雙腿再一次吃痛了起來,而且這種劇痛與之前的還不一樣。
之前也隻是疼一會,隨後的時間更多的麻,但這個則更單純,隻有疼痛,接連不斷的疼痛,就像有個人在拿著一把斧頭不斷的砍著他的腿一樣。
“啊!你們,幹了什麼!”王壇疼的閉上了眼睛,這小腿上的疼痛著實讓他有些無法忍受,甚至這句話明明語氣十分的氣憤,但聲音卻格外的小。
不過好在沒一會,消防隊就來到了這裏,又在那裏操作了十多分鍾,才把王壇給救了出來,在出來的一瞬間,王壇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下子黑了,整個人更是直接暈厥了過去。
等他再一次恢複意識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jīng)趴著一個姑娘了,她黑色的長發(fā)沿著床單滑落下去。
秀發(fā)的主人王壇當(dāng)然知道是誰,他把手輕輕的放在散落的頭發(fā)上,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些發(fā)油了,這是之前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觸感。
‘這已經(jīng)是第幾天了。’王壇疑惑的看向四周,此刻外麵的天是黑的,但能看到清晰的看到外麵長著的鬆樹。
這時,身邊女孩的頭微微動了一下,隨後竟然慢慢抬了起來,應(yīng)該是胳膊有些發(fā)麻了吧。
“你醒了?”王壇有氣無力的說道,聲音格外的小,不過好在周圍足夠安靜,這句話很清晰的傳到了女孩的耳中。
女孩瞬間抬起頭來,正是那天和王壇一起出去玩的陳恩華。
雙方四目相對,久久沒有後悔,半分鍾後,女孩直接起身向外麵走去。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王壇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反應(yīng)了過來,應(yīng)該是去找醫(yī)生了吧。
果然,幾分鍾後,好些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醫(yī)生站在王壇的床頭,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說實話不怎麼樣。”王壇苦笑一聲,雖然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腿的情況,應(yīng)該不太妙。
聽到王壇的迴話,那個醫(yī)生點了點頭,又在他身上檢查了一下,在確認無誤之後,直接準備向外麵走去,沒有再和王壇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直接讓王壇接受這一點對他的打擊著實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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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房之後,醫(yī)生看向旁邊蹲著的陳恩華,隻見醫(yī)生輕輕摘下口罩,這人正是吳琦,“情況我們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說,由你來決定,但還請趁早,這件事,瞞不住的。”
說完吳琦就帶著那些醫(yī)生都離開了,他們這次來隻是來看看王壇的情況,在確認沒有出現(xiàn)別的不良反應(yīng),接下來隻要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就可以出院了。
看著遠處的醫(yī)生,陳恩華的內(nèi)心十分掙紮,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說了就怕王壇承受不住,不說又瞞不了王壇,而且接下來可能還需要再換一次藥。
‘為什麼,為什麼這種選擇會發(fā)生在我身上,’陳恩華內(nèi)心吶喊著,一股無力感瞬間充斥著她的內(nèi)心,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明明自己隻是一個弱女子,卻要做出這麼殘酷的選擇,‘老天,你也太狠心了吧。’
在外麵又呆了一會的陳恩華去洗手間洗去了自己臉上的淚痕,又輕輕打了自己幾巴掌,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隨後準備迴病房去。
可等她到了病房門口,卻聽到裏麵一陣陣的歎息聲,還夾雜著幾聲輕笑,“哼哼,沒想到最開始的想法居然成真了。”
聽到這句話,陳恩華整個人愣住了,她並不知道王壇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她的內(nèi)心冒了出來。
她慢慢打開房門,隻見王壇此刻正笑著抬手打開旁邊床頭櫃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