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薩汗國位於北方的大草原,同七丘帝國和天方帝國同時接壤。七丘帝國頗為忌憚這群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民。
為了邊境的安全,七丘帝國在偷偷打壓可薩汗國的勢力的同時,又努力想同他們保持表麵上的和平。是以看到希西家忽然出現(xiàn)在甲板上,奧盧斯急忙讓士兵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但他的內(nèi)心仍是不甘,忿忿地問道:“希西家,我聽說你最近成為了可薩汗國的汗,怎麼不替你的族人去找豐美的大草原,跑到這艘海盜船上來了?”
希西家朝甲板上啐了一口:“老子剛剛打進(jìn)亞速城,現(xiàn)在準(zhǔn)備把戰(zhàn)利品運(yùn)去賣,你有意見?”
“你貨艙裏裝著的可不是什麼戰(zhàn)利品,而是海盜王國的戰(zhàn)士!”奧盧斯大聲喝道,“可薩汗國偷偷摸摸地載著士兵偷渡黑海海峽,到底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呸!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做點(diǎn)什麼事情都要向你匯報(bào)?”
“保護(hù)七丘帝國的海岸線安全,是身為將軍的我的分內(nèi)之事!”
“我前幾艘船打劫你七丘帝國了?你就這麼嚷嚷?實(shí)話告訴你,我窮瘋了,準(zhǔn)備坐船去艾菲利卡撈點(diǎn)油水。你不讓開,意思是讓我可薩汗國就近打劫你七丘帝國?”
說著,希西家朝甲板上的水手們揮了揮手:“別理它們,繼續(xù)開船!我就不信他們敢不讓開!”
飛翔的西蘭人號再度動了起來。那巨大的船體就像一座大山,朝著擋在前方的奧盧斯的戰(zhàn)艦壓去。
“將軍……”士兵們手足無措地看向奧盧斯。奧盧斯瞪著甲板上的希西家,狠了狠心,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海洋之火,準(zhǔn)備!”
“奧盧斯!”希西家朝著下方喊了起來,“你真準(zhǔn)備向可薩汗國開戰(zhàn)?”
“少嚇唬我!你們可薩汗國哪能造出這種巨艦?這絕對是海盜王國的船,而且還是旗艦的級別!船上一定有除了你之外的別國的大人物。不想開戰(zhàn)的話,就讓他出來和我說話!”
形式緊張到了極點(diǎn)。奧盧斯艦上的海洋之火蓄勢待發(fā),而飛翔的西蘭人號也隨時會撞上奧盧斯的戰(zhàn)艦。
奧盧斯擦了擦臉上流下來的汗,在心裏做好了爆發(fā)戰(zhàn)爭的準(zhǔn)備。
就在這時,飛翔的西蘭人號上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把船停下來!不要繼續(xù)向前了!”
隨著聲音一同出現(xiàn)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孩。她的身上披著昂貴的皮草,顯然有著一定的地位。不止如此,奧盧斯看著那個女孩,總覺得有點(diǎn)似曾相識。可那女孩究竟是誰、曾在何處見過,奧盧斯一時又想不起來。
他揉搓著下巴,在記憶的海洋中搜尋關(guān)於這個女孩的部分。一開始,他試圖從自己見過的七丘帝國名媛中尋找這個女孩,但這種嚐試卻失敗了。接著,他又開始思考是否曾在外國的宮廷中見過這個女孩,但他去過的外國宮廷本來就少,這條路線很快又被否定了,最後,他不得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那些貴族小姐們身邊的人……一個模模湖湖的影像開始顯現(xiàn)。
隨著這個影像逐漸清晰,奧盧斯的嘴張得越來越大。在終於想起這個女孩是誰時,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指著那個女孩喊道:“你是那個人身邊的……!”
“我建議你閉上嘴巴。”
艾米冷冷地打斷了奧盧斯的話
“奧盧斯將軍,你想的沒錯,這艘船裏麵坐著一個大人物。但為了我們雙方的安全,你還是不要把想到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
奧盧斯一下醒轉(zhuǎn)過來,把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後,他的嘴角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陰暗的笑容。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狀況,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安提利亞。看你的樣子,好像在海盜王國過的還不錯?”
“承蒙西庇阿的恩典,過的還行。”
這句話在奧盧斯身邊的士兵們聽來就像是在感謝七丘帝國當(dāng)今的巴塞勒斯。但奧盧斯聽了,卻一定能明白這個“西庇阿”指的究竟是誰。做出這樣的迴答後,艾米話鋒一轉(zhuǎn):
“奧盧斯將軍,我們這次隻是有事經(jīng)過黑海海峽,對七丘帝國並無任何敵意。希望將軍不要為難我們。不管對將軍還是對我們來說,船上的那個人都還是不要出現(xiàn)在這裏為好。”
奧盧斯冷笑一聲:“為什麼我不能選擇直接在這裏消滅你們呢?這樣,船上那個人就永遠(yuǎn)也沒機(jī)會出現(xiàn)了。”
“奧盧斯將軍,我記得你是‘自然’級的受阿瑞斯加護(hù)者。即便我們不做任何動作,隻要你努力一下,應(yīng)該還是能感知到比你稍高一級的魔力流動的吧?”
聽了艾米的話,奧盧斯將信將疑地閉起了眼睛。在一番辛苦的感知之後,他便像是觸了電一樣彈了起來:“有兩個?”
“沒錯,有兩個。”艾米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再看一下現(xiàn)在的戰(zhàn)場吧,我們隻有一艘船,而你有十五艘,但論起兵力……奧盧斯將軍,如果我們不幸打了起來,你覺得誰會贏呢?”
“我的艦隊(duì)可不止眼前這十五艘。”奧盧斯瞪著艾米說道,“你們很危險,必需要在這裏斬草除根!”
艾米皺起了眉頭:“奧盧斯將軍,我不明白。通過前幾天那幾艘船的情況,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沒有敵意了。你想消滅海盜,無非是為了立功吧?可一來你這次無法輕易取勝,二來你這行動等於主動挑釁可薩汗國,隻會敗壞你在國內(nèi)的名聲。為什麼你還執(zhí)意要和我們過不去——啊,我明白了。你等一下。”
艾米就像看穿一切似地笑了起來,然後就從甲板走下了船艙。過了一會兒,她又走迴到了甲板上,對著奧盧斯說道:“奧盧斯將軍,我不知道別人給了你怎樣的好處,但我想肯定無法超過船上那位大人物許諾給你的這個。”
奧盧斯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艾米刻意地用手在頭頂畫了一個圈圈,又一劃一劃地從頭頂拉了下來:“奧盧斯將軍,船上那位大人物在三年前丟了一頂帽子。啊,她當(dāng)然知道那頂帽子在哪裏,隻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去拿。無法拿到,就和沒有一樣。不過,她知道奧盧斯將軍是有能力取得這頂帽子的,所以想把它送給你——”
還不等艾米把話說完,奧盧斯就急不可耐地問道:“那頂帽子在哪裏?”
“別急,我們這次急著要去海島共和國辦點(diǎn)事情,希望將軍能行個方便。”艾米說道,“當(dāng)然,我們迴程時也隻能通過黑海海峽,到那時,船上那位大人再把帽子的下落告訴你。如何?”
一陣沉思過後,奧盧斯側(cè)開了身子。
“過去吧。我其實(shí)早就看海島共和國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