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多斯是個徹頭徹尾的莽夫,奇怪的是喀戎等人竟然也沒怎麼攔他,任由他直接出了帳篷。
“你們怎麼也不攔著他?”
柴安平哭笑不得看向幾個納內(nèi)馬納的傷員。
喀戎卻是早已習(xí)以為常:“克雷多斯就是這樣的脾氣,而且他說不準真能把戰(zhàn)母給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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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經(jīng)過他們七嘴八舌的解釋,兩人才知道原來克雷多斯竟然就是納內(nèi)馬納部落裏最強的冰裔之一,統(tǒng)領(lǐng)著相當一部分的戰(zhàn)士,想要請動戰(zhàn)母確實不算什麼難事。
不過這讓主人過來見客人的……倒是新鮮。
即使是柴安平都感覺有些尷尬和不妥。
可能這就是熱情的雪原人吧。
不多時帳外果然來了個人,倒不是納內(nèi)馬納的戰(zhàn)母,而是一個負責傳令的小官。
“雪萊先生,還有這位小姐,戰(zhàn)母邀請兩位前去營帳一起共進晚餐。”
這才正常!
柴安平和拉克絲相視一笑,雖說以他們倆的身份,跟艾希都能平起平坐,但隱姓埋名就不太合適了。
“那就請帶我們過去吧。”
“我們改天再過來叨擾!”喀戎站起來說道:“兩位恩人如果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會帶你們?nèi)ァ!?br />
“那就麻煩了。”
等拉克絲重新戴上禦寒的裝備,兩人便跟著傳令兵朝著戰(zhàn)母的營帳走去。
一路上,他們也是不斷再往城中心靠攏。
納內(nèi)馬納部落的冰雪之城不小,他們足足走了快半個小時才來到一座樸素的蒙古包前。
當然也就是他們不識貨,否則便會發(fā)現(xiàn)包裹在外麵的皮革便是珍惜之物,可以消除寒風(fēng)凍雪。
營帳之外排排守著全副武裝的護衛(wèi),不過在兩人看來仍是粗製濫造的東西。
“請進。”
半開的帳門飄蕩出肉食的濃香,令人不禁食指大動。
兩人步入其中,柴安平發(fā)現(xiàn)帳篷裏的布置跟自己看過的古裝片有些相像,而且還得追溯到漢代以前的那種風(fēng)俗:
紅色柔軟的地毯鋪滿營帳,在四周架設(shè)著火盆,火焰熊熊燃燒釋放著溫暖。
在紅毯的中央放置著不少低矮桌案,桌案上已經(jīng)擺滿了食物。
“有請。”
柴安平瞥了一眼,除去戰(zhàn)母此時所坐的主位,左側(cè)放著兩塊讓他們?nèi)胱谟覀?cè)則有著足足七塊桌子,六塊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克雷多斯也是其中一人。
看這架勢,其實在他們剛到納內(nèi)馬納的時候這個晚宴就在準備了。
柴安平眉頭一挑,在落座的時候,忽然注意到自己對麵一個穿著棉布長袍的老者。
巫祝?
為什麼自己遇到的巫祝之人全都是老頭子?
柴安平思緒飛閃,坐下時已經(jīng)恢複了常態(tài)。
他臉上掛著笑,先和拉克絲一同感謝了納內(nèi)馬納部落的盛情招待,再將視線投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女人。
那是一個相當年輕,而且長相不凡的女人。
英氣勃發(fā),十分耀眼。
“歡迎兩位來到納內(nèi)馬納!”她舉起手裏的酒杯,豪爽的笑道:“同時也感謝你們救助了我們的族人!”
“飲勝!”
眾人舉杯,柴安平覺得有意思便也跟著全都豪飲了下去,辛辣的酒液一下子衝進胃裏,弗雷爾卓德人的杯子可不小,柴安平目測起碼有半升的量。
好家夥,個個全是酒桶。
拉克絲則是隻淺嚐輒止的沾了一下,饒是如此柴安平也感覺她表情一下子就苦了下來,隻是掩飾的非常好。
“我是部族的新任戰(zhàn)母,娜緹婭。”
“遊曆旅人,雪萊,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拉克絲。”
拉克絲的名字意外根本不需要隱藏,因為她真正對外的名字是拉克珊娜·冕衛(wèi),兩者之間相差還是挺大的,在沒有告知姓氏的情況下,根本沒人會往那位德瑪西亞之花身上聯(lián)想。
而且弗雷爾卓德人向來也對德瑪西亞的消息不感興趣,除了那些遠洋船隊,他們還是對怎麼增肌更有興趣。
肌肉就是力量!
經(jīng)過一番客套之後,酒也過了三巡,營帳裏的猛男看起來個個都酒氣上頭,氣氛熱鬧。
隻有那個巫祝打扮的老頭還在時不時的看向柴安平,眼中有著某種隱晦的神光。
他可能自以為很隱蔽,但其實在柴安平的神念下,根本無處遁形,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桌子上畫正來統(tǒng)計老頭兒看過來的次數(shù)了。
正正丅,小老頭你不要太過分!
很顯然,這支部族心裏也是藏著事的,否則不可能會是這種態(tài)度。
帳篷裏聚集的很有可能就是納內(nèi)馬納的幾個首領(lǐng)!
正想著,營帳外突然一黑,又有一道身影出現(xiàn)。
來人渾身都似乎裹著冰霜一樣,帳篷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柴安平扭頭看去,那人高大魁梧,幾乎不輸克雷多斯,此時右手扛著一把巨大的戰(zhàn)刀,左手則拎著一個人頭,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戰(zhàn)母,那支凜冬之爪的人,全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