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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諸葛滄海的一係列解釋,穆須眉頓時也不由深深的被觸動了。


    這個男人,似乎非常有魄力!


    而且非常懂得選擇以及投機(jī)取巧。


    是的,投機(jī)取巧——往往總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


    那麼,其和自己交流,真的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知道自己的性格而在進(jìn)行某方麵的利用?


    而且,這裏似乎還是對方的夢境之中——以對方的心性而言,豈不是自己的想法他全部都知道了?


    不,或許也沒有那麼強(qiáng)大和神秘,也不可能真正的全部知道,因為我存在於他的夢境但不是他虛構(gòu)出來的,而相當(dāng)於是外來者。


    穆須眉能作為禦天府幽冥神地神主,自是不可能太過於簡單。


    無論她是否有性格缺陷,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是以在一番權(quán)衡之後,穆須眉還是決定暫時和諸葛滄海拉開一定的距離,不然這種存在可能在某一刻反手將她賣了她還不知道,還得給對方效力並對對方感激涕零。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這一幕一旦被你親自經(jīng)曆之後,便可以在夢境之中開壁畫世界,不斷的經(jīng)曆,直到你弄明白這其中的大量因果為止——這的確是一種極好的方法,也可以有極大的收獲!”


    穆須眉迴過神來,隨即唏噓感慨道。


    她無比的認(rèn)同,也無比的欽佩,但是也微微有一絲淡淡的疏遠(yuǎn)。


    不說別的——這人直接就將諸葛連城相當(dāng)於是賣了這一點(diǎn),她就有些心冷。


    恐怕,在此人的心中,所有一切都不過是工具吧?


    雖然穆須眉同樣也喜歡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這方麵她卻不喜歡別人也這麼做。


    更重要的是,她這麼做也隻是針對一些不怎麼看重的弟子,那些被她看重的,她一直也都是很花心思培養(yǎng)和守護(hù)。


    像是穆清鸞,她就一直特別的照顧,而且還幫她凝練了一根鳳凰尾羽,以在將來可以和仙凰孔雀一脈牽引一些因果。


    聯(lián)想到鳳凰尾羽,忽然之間,穆須眉的心神不由一跳,一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穆須眉也發(fā)現(xiàn)那諸葛滄海也似乎微微一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


    “不好——連城那孩子出事了!”


    諸葛滄海的語氣忽然沉冷了下來,同時神色變得格外的複雜了起來。


    穆須眉心道——這不是你的目的麼?現(xiàn)在又這麼假惺惺的,此番做法又是何意?


    或許是因為窺視到了我的心思,所以才想額外的表現(xiàn)一下以打消我的顧慮?


    沒用的,這手段你用了,大抵上就很難獲得我的真心了。


    一個連你親手當(dāng)成親傳弟子、兒子一般培養(yǎng)出來的天機(jī)公子天機(jī)神子,結(jié)果說賣就賣……


    這讓人如何能相信?


    穆須眉心中也有著自己的判斷,不過越是這樣,她反而越是表現(xiàn)得親近了幾分。


    她也不傻,有些事情自是看破不說破,更重要的是,她也是很懂得隱藏自己的,以對方的能力而言,她不想暴露太多的東西。


    “我也感應(yīng)到了鳳凰尾羽的問題,可能——清鸞那孩子也出問題了。”


    穆須眉的臉色同樣冰冷了幾分。


    隨即,她還是抬手以幽冥真虛之法推衍了一番,迴看了一下過去。


    迴看過去並不能確定現(xiàn)在以及未來會發(fā)生什麼——可一個人若是死了,迴看過去的時候,他們的過去就會變得很虛無,很蒼白。


    這一點(diǎn),是可以用來確定他們當(dāng)下是否已經(jīng)出了問題的。


    穆須眉施展這般手段,諸葛滄海卻不動聲色,默默的看著,似乎對於這‘幽冥真虛’的手段也頗為的關(guān)注。


    穆須眉心中知道,也不以為意,任由他觀察。


    這樣的手段,以對方夢境、壁畫的手段而言,顯然是想要學(xué)習(xí)的。


    在對方直接表明了夢境與壁畫的因果以及融合之法之後,這就是一份因果,穆須眉也必須要有迴應(yīng)才行。


    但是如‘幽冥真虛’這樣的功法,她是不能直接教導(dǎo)的,所以就這樣的施展給諸葛滄海看。


    不僅如此,在這般過程之中,穆須眉還特意的凝聚了一縷幽冥穆族的血脈之力,並將這血脈之力分解了一番,加強(qiáng)了這樣的推衍過程的效果。


    所有一切,都發(fā)生在諸葛滄海的夢境之中,所以諸葛滄海很清楚這樣的血脈蘊(yùn)含著什麼樣的效果,甚至細(xì)節(jié)方麵也同樣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穆須眉還因果——償還之前得知夢境、壁畫等事情的因果,也相當(dāng)於是償還這種‘真相囚籠’的好處。


    真相有時候就是一種囚籠,其實大家是心照不宣的,但是真相也代表了更加前行的大道,是值得去付出代價的。


    穆須眉獲得的夢境之中畫壁畫之法,自是收獲極大,如今付出也是心甘情願——她也相信,這一定就是諸葛滄海的目的之一。


    既然如此,便讓他順心如意便可,不然此人算計起來,她頂不住了。


    之前,諸葛滄海說他三天之內(nèi)肯定能達(dá)到天機(jī)聖師的層次,穆須眉固然震驚,卻並不覺得這可以實現(xiàn)。


    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成為造化神王,但是這一點(diǎn)點(diǎn),卻仿佛永遠(yuǎn)達(dá)不到一般。


    換句話說,這種情況和那皇族的弟子試煉而需要達(dá)成某種成就一樣,會在關(guān)鍵的時刻無比的艱難,甚至永遠(yuǎn)也達(dá)不成。


    這種艱難而又無比奇怪的方式,其實也引起過上層的存在極大的關(guān)注,可惜這般情況也一直無法破解,成為了極大的謎。


    之前諸葛滄海說他要成為天機(jī)聖師並且很快會成為的時候,穆須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心中還是有些同情的。


    如今她才知道,她終究還是小看了諸葛滄海——以對方的心性而言,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恐怕反而並不會開這樣的口。


    她原本以為她高看了諸葛滄海,如今這一深入接觸才發(fā)現(xiàn),她一直都看輕了他。


    穆須眉心中思量著的同時,隨即迴看了過去。


    很快,諸葛連城和穆須眉同時出現(xiàn)了,隻是兩人的身體還沒有能在過去凝聚出來,竟是便直接的炸了。


    這一炸,炸得穆須眉的幽冥真虛功法都遭受到了反噬,渾身嬌軀一震,整個人不由臉色霎時慘白一片!


    “噗——”


    一大口血水根本無法控製的噴了出來不說,穆須眉也直接感應(yīng)到這個世界猛然之間崩滅了。


    然後,穆須眉發(fā)現(xiàn),她果然還在之前的天機(jī)閣的亭子裏,正在和諸葛滄海一起飲茶。


    茶隻是帶著一絲道痕的靈茶,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時候,諸葛滄海也坐在對麵,眉頭深深的皺起。


    “真出事了。”


    諸葛滄海沉聲開口道。


    穆須眉道:“這不是你的算——你算出來的結(jié)果嗎?你派他出去莫非不是這般想法?”


    穆須眉還是沒有忍住,冷聲質(zhì)問了一句。


    這句話問出,她就知道,她的心性還是暴露了一些,但是看到穆清鸞的慘死經(jīng)曆——那種連過去的投影都能殺穿的情況無疑說明,穆清鸞死得非常的慘烈,大抵上是連元神都遭受到了酷刑一般的折磨。


    不然,不可能連過去的她都無法凝聚出來。


    這甚至可能牽扯到了時間法則之力了!


    諸葛滄海歎了一聲,道:“話雖如此,但是這種心情你應(yīng)該是可以理解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主要我的想法不是讓他去死,而是我覺得還不至於死穿——固然有一絲的可能,但是在諸多底牌手段的保護(hù)下,他不應(yīng)該這麼不堪的。


    而且,一旦不敵莫非不會投降不會卑躬屈膝?


    你要知道,這世界無論多麼強(qiáng)勢的天驕,一旦忽然之間投降或者是認(rèn)輸並跪地求饒,隻求一次茍活的機(jī)會,那多半是不會出現(xiàn)多麼慘烈的結(jié)局的。


    即便是那天皇子之流無比霸道,你真要放下臉麵來將自己當(dāng)成是螻蟻了,能三跪九叩跪地求饒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存在追著你去殺穿。


    大家都有底蘊(yùn)也有一些極限的手段,沒必要走到那最後一步!


    可恰恰,他和穆清鸞都出了問題,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他們的做法不行,做事也完全沒有動腦子——所以我說的那句話雖然無情,但是卻也是殘酷的事實!


    他們終究還是配不上他們的身份,所以隻能有能者居之了。


    一位位的神子神女坐上這個位置,看看誰能坐到最後就行了。”


    諸葛滄海說著,又再次道:“好了,我大概知道是怎麼迴事了,現(xiàn)在我準(zhǔn)備一些手段,我們一起?”


    穆須眉道:“之前的幽冥真虛裏麵的情況,你見到了吧?”


    諸葛滄海道:“看到了,所以這件事不能大意,這樣吧,我拿一件寶物,仿製品山河社稷圖。我將我們的本源照進(jìn)去,這樣就不會死。


    另外,我聯(lián)係一下雪雲(yún)姥姥,剛好她有些事情,我曾經(jīng)於她有恩情,她答應(yīng)保我一次。


    我用掉這個因果,以保我們一次——這樣應(yīng)該不至於被殺穿,而且還能窺視因果了。”


    諸葛滄海的語氣很真誠。


    這一次,穆須眉甚至絲毫察覺不到他有什麼叵測的居心。


    穆須眉神色變化不大,卻還是在沉吟片刻之後,答應(yīng)了諸葛滄海。


    “好,那便這麼辦,先看看是不是那天皇子動的手,然後再以尋找弟子死亡的因果為理由,去討伐一番。


    當(dāng)是為他們報仇吧。”


    穆須眉道。


    諸葛滄海道:“可以,這個理由很直接也很簡單,但是很管用。”


    穆須眉道:“那——現(xiàn)在將我們的本源照進(jìn)那山河社稷圖中?”


    諸葛滄海道:“須眉仙子你放心,這般手段,絕不是囚禁你的手段,更不是侵犯、針對你。”


    穆須眉道:“我知道,雖然之前你對諸葛連城的做法確實讓我有些寒心,但是這次我信你一次——希望你莫要讓我失望。在兩個人的交往之中,總要有人先嚐試著去冒險的,這一次,這事情我做了。”


    諸葛滄海聞言,眼神有些觸動,情緒也微微有一絲的動容。


    他認(rèn)真道:“須眉仙子,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麼都是無用,但是,我相信時間會證明我對你的這一份真心與誠意。這世間的確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而有些事情我也的確是放任了,比如說諸葛連城。


    可他的本性其實並不是特別好,我希望通過比較殘酷一些的方式讓他成長起來,可惜他沒有扛住。


    我沒有給他保命的手段——或者說我給的保命手段其實足夠他保命了。


    算了,這些已經(jīng)過去,便不多說了。須眉仙子且隨我來。”


    諸葛滄海說著,情緒似乎微微的有些觸動了,是以他惆悵的歎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著天機(jī)閣深處走去。


    穆須眉既然作出了決定,自然也是一個無比果斷之人,是以她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了過去。


    很快,諸葛滄海出現(xiàn)在了天機(jī)閣的深處,這裏有一座浮空山,浮空山上有五根巨大的山柱子,就像是五根長短不一的手指一樣。


    每一次看到這樣的浮空山,穆須眉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過每一次她都還是硬著頭皮走入其中。


    次數(shù)多了,忌憚之心也就不是那麼重了。


    “這座山,被稱之為‘浮空山’,其實其還有一個名字,便是‘須彌山’,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這座山無法化作實質(zhì)。”


    諸葛滄海見穆須眉打量這座山,不由解釋道。


    穆須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但給人的壓迫感很強(qiáng),讓人頗為忌憚。”


    諸葛滄海沉聲道:“是啊,確實是壓迫感極強(qiáng),所以在這樣的山下修行,其實效果極好的。像是這樣的地方,其實也可以在夢境之中凝聚,隻不過,我也嚐試過,這種凝聚浮空的距離,剛好隻能在舉頭三尺的地方,不能多也不能少,不然就凝聚不出來。


    你倒是也可以試試,但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強(qiáng)求,因為這其中的因果誰都弄不明白。


    我凝聚過,效果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因果。


    但對於我而言,朝聞道,夕死可矣。


    也沒什麼遺憾了,因為我很快就可以成為天機(jī)聖師,真的很快了,這不是洪荒皇族之中那種試煉裏偶爾會出現(xiàn)的恐怖極限模式,那種神秘模式確實是很惡心,但我這種不是。”


    諸葛滄海主動的解釋了一下。


    穆須眉心中一動——他果然知道了我在其夢境之中的想法。


    關(guān)鍵是——當(dāng)時我進(jìn)入夢境之前,我似乎也並不知道自己進(jìn)入了他的夢境。


    是以,我現(xiàn)在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境?


    如何去區(qū)分?


    沉思之間,穆須眉想到了一件事——鎮(zhèn)魂殿曾經(jīng)做出過這樣的因果試驗。


    所以,穆須眉直接在記憶禁區(qū)拿出來一個陀螺,竟將其驅(qū)動,並旋轉(zhuǎn)了起來。


    這東西,可破虛妄,隻要是壁畫世界抑或者是夢境之類的,一轉(zhuǎn)就出來了。


    因為其對應(yīng)的規(guī)則是平衡規(guī)則。


    這是以平衡來打破平衡,是一種以道破道之法。


    這種辦法非常有效,目前也是唯一的破妄之法。


    這一轉(zhuǎn)的時候,穆須眉也已經(jīng)走入了那浮空山之下。


    忽然,穆須眉的記憶禁區(qū)裏的陀螺倒了,她微微鬆了口氣——可這時候,她頭頂?shù)哪蔷薮蟮母】丈剑路鹗艿搅耸颤N影響一樣,莫名的一震,引得一片地動山搖。


    同時,那浮空山竟是微微傾斜了一點(diǎn)點(diǎn)?


    穆須眉抬頭看了一眼,不是很確定,然後狐疑的走了過去。


    諸葛滄瀾微微皺眉,反複觀看了一番浮空山,卻還是沒有什麼收獲。


    是以,他在沉吟之中還是沒有多想,同樣的進(jìn)入了浮空山深處。


    隨後,諸葛滄海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巨型的山崖峭壁之地。


    在山崖上,有著一幅畫——一幅無比巨大的懸崖壁畫。


    壁畫上畫的是一麵扇子,這扇子畫得栩栩如生,扇麵上畫的風(fēng)景,是一種山清水秀的壯觀圖畫。


    遠(yuǎn)遠(yuǎn)看去,山似乎和浮空山都連成了一片,似乎山在畫中,又似乎畫在山中,又似乎一切都在扇子的畫卷之中。


    總之,這一幕給人一種意境極為悠遠(yuǎn)也極為神秘的感覺。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穆須眉就覺得靈魂都仿佛被洗滌了一番,一片的清澈,一片的晶瑩。


    這就是一種淬煉神魂一般的機(jī)緣與好處,相當(dāng)於是一種極大的蛻變。


    而若是可以每天都看到這樣的江山社稷一般的圖畫,看到這山的奇秀險,看到這水的靈秀神,那必定會進(jìn)步無比快捷,無比巨大。


    這樣的場景,也讓穆須眉不由有些羨慕——這樣好的修行環(huán)境,也難怪天機(jī)閣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那麼好聽,也難怪那些修士進(jìn)了天機(jī)閣後會超級喜歡那裏了。


    就這樣的場景,都可以稱之為‘道場’,可以稱之為‘洞天福地’了吧?


    這擱誰身上,誰能不喜歡呢?


    凝視著那神秘的扇麵中的山河畫卷,穆須眉不由自主的沉浸了進(jìn)去。


    那畫卷之中,仿佛有大千寰宇、山川河嶽、光怪陸離、日月星辰、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山川地脈……


    那其中,仿佛有無邊靈氣孕育億萬生靈,又盡在生滅之間,應(yīng)有盡有,仿佛圖中有一真實的社稷世界一般,而且還是那種如同仙佛所在的洞天福地世界一般。


    “醒醒。”


    忽然間,耳邊傳來了諸葛滄海溫和的提醒聲。


    可這提醒聲呈現(xiàn)出來之後,穆須眉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同時也不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這似乎有些太可怕了,她竟是心神沉浸其中,差點(diǎn)兒清醒不過來了。


    如果不是諸葛滄海提醒,她怕是真的就栽了。


    不過——這也是她的一種試探不是嗎?


    如果諸葛滄海真有目的的話,那麼這不啻於一種很好的手段。


    此時,察覺到自身沒什麼問題,穆須眉也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這是山河扇,其中的畫卷是山河社稷圖,都是仿品,但是山河扇是以山河扇的法寶碎片凝聚而成。


    至於那山河社稷圖,就不用多說了,你也知道這是什麼存在。


    真品即便有也不可能在這裏對吧?”


    諸葛滄海笑道。


    穆須眉笑道:“嗯,是啊,不過這法寶確實很厲害,一剎那就抓住了人的心神,讓人不自覺的投入其中。”


    諸葛滄海道:“之前我沒提醒,其實也是讓你看看,以免下次遇到類似的法寶不慎中招了,現(xiàn)在,你有了這樣類似的經(jīng)曆,至少就可以在冥冥之中替掉一大浩劫了。”


    穆須眉立刻道:“諸葛聖師所言是說,須眉不日將會有一場浩劫?”


    諸葛滄海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


    穆須眉聞言,抱拳躬身行了一禮,態(tài)度無比虔誠。


    諸葛滄海道:“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信我了吧?你知道,我們天機(jī)大師一般不會輕易說別人有浩劫的,說了就要解開,抑或者是要有因果牽連。但是在這方麵,卻絕不會信口胡謅。”


    穆須眉道:“當(dāng)然知道,也當(dāng)然相信,我這不是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誠意了嗎?莫非,諸葛聖師還希望我再表現(xiàn)出更深一些的誠意?”


    諸葛滄海笑道:“嗯,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你的誠意,好了,我們烙印一番就可以了。其實剛才你的心神被照耀的時候,差不多是可以凝聚的,但是我若是在那時候出手,反而一定會被誤會。雖然那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穆須眉道:“有些事情隻要說明白了,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諸葛滄海心道:你還真是那種小氣之人。


    不過他口中肯定不會這麼說,而是笑道:“嗯,這凝練之法,其實也不難,一是冥想,一是敞開神魂。”


    穆須眉微微有些心悸,卻在沉吟之後,還是這麼照辦了。


    隨後,她那一絲不安也很快的消失了。


    而諸葛滄海也同樣照辦了。


    這樣一來,兩人的身影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山河扇上了,郎才女貌,似乎也非常的般配。


    看到這般場景,諸葛滄海也無比的開心,臉上的笑容都陽光了許多。


    穆須眉原本有些忌憚和擔(dān)心,但漸漸地也釋然了。


    既然走出了這一步,賭一把吧,真要是將她賣了的話,那隻能怪她眼瞎,明知道這裏不妥當(dāng),還是去這麼相信了——是的,她這一次還是有些魄力的去賭了,隻因為,諸葛滄海的確要突破到天機(jī)聖師的層次了。


    無論如何,隻要對方不將她煉魂攫取本源而死,那麼她其實就不會太差。


    這就是修行者的某些方麵的選擇——就像是薑鸞選擇了天皇子,就像是沐雨兮諸葛青塵等人當(dāng)初在那般生死的情況下選擇自斬跟著蘇離一樣。


    她此時的選擇,就是放開神魂的底蘊(yùn),冒著被煉死神魂、攫取神魂本源的風(fēng)險,將印記烙印在了山河扇上。


    那麼,如果諸葛滄海有什麼不軌之心,她的確是會陷入其中的。


    但這同樣也是試探——拿她所有的一切去試探,要麼從此崛起,要麼,就徹底失敗。


    自己選擇的路,有時候就得這樣冒著黑暗和沉淪的風(fēng)險走下去。


    於這般心態(tài)中,山河扇上出現(xiàn)了一道神奇的生生不息的底蘊(yùn)氣息,同時和她的神魂形成了強(qiáng)大的聯(lián)係。


    那種因果聯(lián)係讓她知道——確實沒什麼問題,這的確是一種守護(hù)。


    這時候,穆須眉再次看向諸葛滄海的時候,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或許,還是可以交心的?


    抑或者,一切終究還是值得的?


    穆須眉知道,一切要等此番劫難之後才會有分曉,但是也很快了——如果諸葛滄海崛起了,那她就值得了。


    因為一個崛起了的存在,對於其中重要的因果,往往反而不會苛刻,不會卸磨殺驢。


    因為她幾乎充當(dāng)了無比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之前還暗中貢獻(xiàn)的幽冥真虛之法。


    就像是薑鸞會被蘇忘塵善待、就像是沐雨兮等人會被蘇離善待一樣。


    沉思之間,穆須眉又在她自己的記憶禁區(qū)嚐試了一個簡單的對於她命運(yùn)的推衍,這就是那種從洪荒皇族流傳出來的很普通的卜卦之法,普通卻也非常的精準(zhǔn)。


    這一卦卜下去,頓時,一個上上卦的卦象出現(xiàn)了。


    穆須眉的手都不由一抖,整個人呆了呆。


    隨後,她美眸更加明亮了幾分。


    “諸葛聖師。”


    穆須眉的美眸都明亮了幾分,這時候,她徹底的放下了戒心,同時也放下了之前的那種‘小覷’,以及故意拉開‘距離’的感覺。


    “諸葛聖師——”


    穆須眉柔聲開口,聲音都甜了幾分。


    諸葛滄海聞言,微微一笑,道:“聽到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想通了。”


    穆須眉輕笑道:“是啊,其實這般做法,確實是很危險的,你——諸葛聖師你明白的。”


    諸葛滄海哈哈一笑,道:“的確,所以有些事情得慢慢來,不然你如何肯上當(dāng)呢——不是,如何肯交心呢?”


    諸葛滄海說著,也不由笑了,說是‘上當(dāng)’,其實也就是成功之後的一種成就感而已。


    越是這樣,穆須眉反而越是輕鬆。


    是以,她走近了諸葛滄海幾分,道:“這樣的上當(dāng),若是多來幾次,豈非更好?”


    諸葛滄海聞言,自信一笑,道:“放心,會有很多次的。”


    說著,諸葛滄海目光凝視著穆須眉,接著他微微皺眉,道:“你別動。”


    “嗯?怎麼了?”


    穆須眉的芳心輕顫,以為諸葛滄海要進(jìn)攻了,以為兩人的關(guān)心會更加親近幾分,是以也不由有些心如鹿撞——倒不是她不懂感情,而是從來沒有接觸過。


    而且,男人不是喜歡那種……嗯,比較矜持一些的內(nèi)秀一些的嗎?


    她不會,但是她可以演啊!


    隻要他喜歡……那就行了。


    既然接受了,那麼有些事情,就可以適當(dāng)?shù)母冻鲆恍皇菃幔?br />

    穆須眉美眸之中都泛起了柔情。


    而這時候,諸葛滄海卻伸手輕輕的捋了一下穆須眉的額前的秀發(fā),道:“好了,這樣就好看多了,之前不是很對稱,看著……嗯,有那麼一點(diǎn)兒別扭。哈哈,現(xiàn)在就特別的美。”


    穆須眉:“……”


    神特麼的不對稱,你這男人是不是有病?我都準(zhǔn)備讓你親親抱抱了摸摸大了,結(jié)果你就這?


    你這單身這麼多年,果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穆須眉差點(diǎn)兒氣笑了,這人似乎別的地方很聰明,這方麵很遲鈍?還是故意的?


    穆須眉心中有些幽怨。


    然後她仔細(xì)的迴想了一下,結(jié)果她還真就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一個變態(tài)的特征——對方的所有笑容都是對稱的!


    皺眉也是對稱的!


    甚至眼神看向四周的時候兩邊也是對稱的,所以有時候他的眼睛看起來像是鬥雞眼!


    還有他所有的步伐都是那種無比精準(zhǔn)的距離,絕不多一點(diǎn)點(diǎn)也不少一點(diǎn)點(diǎn)。


    便是身法、穿行的速度等等,都必定是平衡的!


    這個人仿佛就是一個平衡體,一旦打破平衡,他似乎就會覺得很不舒服?


    穆須眉微微遲疑,這是怎麼迴事?


    她心念一動,衣裙微微飄動了幾分,變得有些褶皺和不對稱了起來。


    然後她開始和諸葛滄海說話,接著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諸葛滄海不時瞟一眼她紗裙上的褶皺,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很想衝過去將她的紗裙褶皺給拉平,然後讓裙子對稱的飄起來。


    “……”


    這時候,穆須眉已經(jīng)沒法想象兩人在一起會經(jīng)曆什麼了,親的時候來個對稱的?


    抱的時候左右高度一定要一樣?


    甚至那什麼的時候就像是勻速的機(jī)器?


    這是個什麼奇怪的特征?


    穆須眉感覺有點(diǎn)兒破防——其實這問題倒是沒什麼,就是,你好歹是一位超凡的天機(jī)聖師,即便現(xiàn)在不是馬上也快要是了啊!


    你怎麼可以有這麼明顯的缺點(diǎn)?


    穆須眉深吸一口氣,覺得她心目中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無比高大的形象,就在這一刻徹底的崩塌了。


    這人……


    這是個很致命的缺點(diǎn)啊!


    “咳咳,須眉仙子,你的裙子皺了,我?guī)湍阏硪幌掳桑牛嘤忻胺噶恕!?br />

    諸葛滄海整個人似乎都很不自在,因而在忍了很久之後終於開口了。


    平時如這般事情,她確實是沒發(fā)現(xiàn),而且對方似乎也籠罩著一層天機(jī)氣息,她也察覺不到。


    這會兒,大家算是交心了,坦誠了,結(jié)果……


    穆須眉還沒答應(yīng),諸葛滄海就再次出手,將她的紗裙拉平了。


    然後還擺正了,並施展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天機(jī)小手段,讓其飄動起來和一側(cè)的擺動幅度一樣,無比的對稱。


    接著穆須眉發(fā)現(xiàn),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諸葛滄海的實力似乎又精進(jìn)了!


    這是念頭暢達(dá)了?


    好家夥!


    穆須眉給再次的整破防了,俏臉都黑了幾分,然後她又想到,我臉黑是不是應(yīng)該按照你的要求對稱一下?


    穆須眉無奈的看向諸葛滄海,道:“你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道統(tǒng),你這也太變態(tài)了吧?”


    諸葛滄海訕笑一聲,道:“咳咳,其實也還好吧,我一般對自己在乎的人才會如此,其實你也隻是需要注意一下就好了,我不在乎的我才懶得管呢。”


    穆須眉:“……”


    穆須眉:???


    所以,合著我穆須眉還得榮幸才對唄?


    穆須眉?xì)U道:“你這個情況,身份非常容易暴露,隻要有這般特征,多半就容易被人揭穿。


    而且——這是一個無比致命的缺陷,別人會因為你的移動方式、你的性格缺陷而進(jìn)行弱點(diǎn)打擊,你這就是當(dāng)了天機(jī)聖師,也是危險之極啊。”


    諸葛滄海嘿嘿笑道:“其實也還好,因為我也唯有在你麵前其實才會如此,你想,你記憶之中記憶深刻的畫麵,其實往往都是我們相互獨(dú)處的時候才呈現(xiàn)出來的。


    而且,我將最大的性格特征和弱點(diǎn)呈現(xiàn)給你,也是希望你可以拿捏我的把柄,這樣我就在你的掌握之中了,這樣一來,關(guān)鍵時刻你也能扶我?guī)装选!?br />

    穆須眉聞言,也是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和八卦鳳學(xué)的虎狼之詞?你們天機(jī)閣都是這德行,我還以為你會是個例外。”


    諸葛滄海嘿嘿笑道:“例外也有例外啊。八鳳其實不錯了,不過你就別提八鳳這個說法了,她會剝了你的皮的。她並不覺得這是榮耀的稱唿,而是一種羞辱的稱唿。不過我就喜歡喊她八鳳——哦,忘記了告訴你,我還有個身份,名叫——諸葛春秋。”


    穆須眉道:“差不多能有所判斷了,不過——你那弟子諸葛無為呢?”


    諸葛滄海道:“送去大帝墓了,看下能不能頂素天心的因果,若是可以的話,倒是也不錯,不行也沒啥,他不配就去死好了。”


    穆須眉:“你可真是足夠無情的,是不是以後覺得我不配我也可以去死了?”


    諸葛滄海嘿嘿笑道:“你不同嘛,不會的,至少你一直還是很配的。”


    穆須眉道:“所以你一直都是這樣泡妞麼?”


    諸葛滄海嘿嘿笑道:“不,我從來不泡妞,我都是被妞泡的。”


    穆須眉:“……”


    穆須眉道:“你放飛自我了,這些秘密不該告訴我的,我可不是個好女人,小氣之極,而且你若是與我一起,你敢再找另外一個,我這打斷你的所有腿的。”


    諸葛滄海嘿嘿笑道:“沒事,鏡仙子說過,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yún)。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


    穆須眉道:“算了,不和你貧嘴了,我們烙印之後,得去為兩個孩子報仇了。”


    諸葛滄海道:“也是,兩孩子生得囂狂,死得遭殃,也算是全了他們的一生了。”


    穆須眉道:“好無情。”


    諸葛滄海道:“耗費(fèi)的資源足夠多了,這就是自然之法則,優(yōu)勝劣汰,他們這般心性不改,能救幾次?我之前遭遇那蘇離蘇人皇的時候,直接讓了通天塔試煉的機(jī)會——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必須換一種身份了。


    不然很難活下來,我和他有巨大的因果觸碰。


    我在夢境之中測試了一下,一旦頂那份因果我會徹底喪失自我,被頂無數(shù)次,最終活得可能很榮耀,但是已經(jīng)不是春秋也不是滄海了。”


    穆須眉道:“你知道的挺多。”


    諸葛滄海道:“你當(dāng)鏡仙子那句‘直掛雲(yún)帆濟(jì)滄海’是什麼意思,這是定義滄海本身是浩瀚的,我取名‘滄海’就是這意思,然後我自我超越,現(xiàn)在不是比以前更厲害了?所以有時候真得有魄力。


    這次是你測試我,又何嚐不是我測試你?


    你放心,跟著我,我讓你真正的成為極其厲害的存在!”


    諸葛滄海的語氣無比的自信!


    而此時,穆須眉也終於安心了下來。


    隨後,諸葛滄海道:“在這之前,我給你畫三張畫,這樣你拿著,關(guān)鍵時刻還可以頂死三次——我們此去報仇,危險極大,所以你將‘元神’撤銷了,再遁入那山河扇之中去。


    我也如此。”


    諸葛滄海說著,凝聚出元神體,全部的獨(dú)立斬出,然後送入了山河扇之中。


    穆須眉見狀,也有些動容。


    “為什麼……”


    穆須眉還是詢問了。


    沒有元神,出去還不被吊打?


    可能連普通的守護(hù)者都打不過了!


    要知道,作為神主級,她和諸葛滄海的戰(zhàn)力都是風(fēng)止水級別的!


    或許略差一籌,但是絕不會差距驚人。


    可一旦自信將元神剝離出來,那就廢了一半啊,出去了一個守護(hù)者天驕都能吊打他們了。


    這是廢上限的行為——雖然可以重新融合迴來,但是隻怕是要永久的丟失一成的神性,這太恐怖了。


    “聽我的,稍後我想辦法為你凝聚神胎!”


    諸葛滄海認(rèn)真說道。


    穆須眉卻不由再次皺眉:“這麼快就想與我合道?還讓我凝聚神胎??你……你就這想法?”


    穆須眉有些幽怨,這也太快了吧?你莫非就當(dāng)我是也合道的工具不成?


    諸葛滄海苦笑不得,道:“修羅冥獄鐮刀,專戮元神!專門屠殺屠戮元神知道嗎?而且,這元神之法,我觸碰天機(jī)聖師的道統(tǒng)的時候已經(jīng)無比確定,這是個陷阱!


    神源之後應(yīng)該是神胎而不是元神,修煉元神的,全部都是要被法寶收割的。


    而修羅冥獄鐮刀乃是收割元神的極其兇悍的利器,你若是帶著元神過去,那一下就死穿了!


    真的,信我,我不騙你!”


    諸葛滄海解釋了起來。


    穆須眉也不由有些神情凝重。


    她凝視著諸葛滄海好一會兒,然後狠狠一擊,直接將元神斬了出來,這一下,相當(dāng)於是真的自削了兩成神性了。


    而且這樣削出來,元神之後的境界都廢了。


    “你——”


    諸葛滄海也沒有想到穆須眉這麼果斷。


    “我走出了這一步,那就徹底信你了——你在我麵前沒有避諱的表現(xiàn)出了你的無情的一麵,但是也給出了很多的誠意,所以我賭了!”


    穆須眉一字一句道。


    諸葛滄海聞言,忽然歎了一聲,道:“看來你當(dāng)幽冥神地的神主,真不是偶然!放心,我所說全部是真,包括我對你的好感也都是!另外,有些因果我不方便呈現(xiàn)出來,但是你放心——你會好好的!”


    穆須眉道:“我信你!”


    諸葛滄海道:“好,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接下來,甚至?xí)袠O大的事情發(fā)生,我們完成這一幕因果之後,不要貪多要立刻退避,不再出來!能拿到那蘇人皇和天皇子的大戰(zhàn)的過程投影,已經(jīng)是極大的血賺了!


    而且,若是雙方大戰(zhàn)了起來,那我們其實已經(jīng)無比完美的完成了任務(wù),不是嗎?”


    穆須眉道:“所以,諸葛連城和穆清鸞的死,就是一個幌子?”


    諸葛滄海道:“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啊,不是嗎?”


    穆須眉目光流轉(zhuǎn),道:“對,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親傳弟子都犧牲了,確實是損失巨大!”


    兩人說話之間,相視一笑。


    而此時,蘇忘塵也已經(jīng)確定了那蘇離的下落——必定就是前往天帝寶庫了。


    隻是,天帝寶庫的具體位置在哪裏,他卻無法搜尋。


    是的,他沒有辦法找尋到——所有人都以為他可以進(jìn)入天帝寶庫,但實際上,那是隻有係統(tǒng)小寶寶才可以去的地方。


    所以毫無疑問,係統(tǒng)小寶寶也是有些偏心的。


    蘇忘塵心中也有些怨氣,卻也沒有太埋怨——因為他隻要表現(xiàn)出比蘇離更厲害更有能力,淺藍(lán)小精靈的心也是會漸漸迴來的。


    隻要我足夠好,我蘇忘塵就不信我贏不迴淺藍(lán)的心!


    蘇忘塵心中思量著,卻也沒有詢問淺藍(lán)小精靈那天帝寶庫在何處。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的情況也有些特殊。


    “我有大命運(yùn)術(shù),總之還是應(yīng)該可以有辦法察覺到的,大概也是需要一些機(jī)緣罷了。”


    蘇忘塵收斂心神,然後又仔細(xì)推衍了一番——他更確定那蘇離必定是因為造化之門一角的事情,而牽引出了巨大的因果,因而這才無能的選擇了躲避!


    可是,這是想躲就可以躲得了的嗎?


    蘇忘塵心中也是冷笑。


    這時候,他有所察覺,忽然冷聲道:“來了就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麼玩意?而且還是真正的神靈級的存在啊,就這麼點(diǎn)兒出息?!”


    蘇忘塵冷聲嗬斥,同時站了起來,將手中的修羅冥獄鐮刀顯化而出。


    “嗡——”


    這時候,虛空之中直接凝聚出了兩道神秘的身影。


    這兩道神秘的虛影匯聚之後,化作一男一女兩人。


    男子氣勢不凡,蘊(yùn)含著強(qiáng)大的上位者的氣息。


    而女子,則略顯妖嬈風(fēng)情,一身幽冥氣息也頗為的令人心動。


    這種成熟而又有些媚態(tài)的女子,恰恰反而最是讓蘇忘塵激動。


    隻不過,蘇忘塵此時沒什麼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他直接就開啟了係統(tǒng)檔案,朝著兩人一掃。


    頓時,係統(tǒng)檔案之中掃出了一片空白的問號。


    這一下,也讓蘇忘塵不由心中一沉,並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家夥,以他如今的係統(tǒng)的能力,掃這兩人竟是掃不出來信息?


    隻能掃出一個名字和基本的來曆信息?


    諸葛滄海?禦天府天機(jī)閣的閣主?


    穆須眉?禦天府幽冥神地的神主?


    這是兩尊大佬啊!


    不過好像戰(zhàn)力也就一般?


    是我眼力高了能力強(qiáng)了,還是本身他們的實力就很一般?抑或者是示敵以弱?


    蘇忘塵反而略微忌憚了幾分。


    這是神主級別的存在,就是類似於鎮(zhèn)魂殿殿主級的存在,半步神王級的戰(zhàn)力是標(biāo)配。


    也就是風(fēng)止水這個級別的存在。


    比守護(hù)者級高以一層。


    守護(hù)者級是低階神靈,境界一般都在化神境九重以及以下。


    而神主級別,就是一些聖地之主,大的神地的神主,大勢力的主宰者,這種一般是神變境九重以及九重以下,差是一個大境界。


    而神變境九重圓滿級,也可以稱之為半步神王。


    因為神變境之後,就是造化境,但是神變境圓滿之後到造化境,終究是一個巨大的深淵級的鴻溝,其中領(lǐng)悟造化的多少,又被稱之為造化神王和普通的神王級。


    眼下這種區(qū)分蘇忘塵也是知道的,所以對於這兩名神主級的強(qiáng)者前來,他微微有些遲疑和詫異。


    要知道,死了的天驕不值錢,在這個世界是已經(jīng)成為了規(guī)則級別的鐵律,很少有人會為了了死去的天驕複仇。


    這兩尊神主,連係統(tǒng)檔案能力都沒有一次掃穿,這說明其底蘊(yùn)不菲。


    這樣的存在是有多麼弱智才來找他蘇忘塵複仇?


    這不是有病嗎?


    而且,普通天驕有可能在血霧之中被蒙蔽六識,你們在外,看不出我很牛啤嗎?


    我天皇子蘇忘塵這麼沒有牌麵的嗎?


    蘇忘塵心中狐疑,但是眼神卻也透出了一股古怪之色。


    “原來是諸葛滄海閣主以及穆須眉神主。兩位到來,不知有何見教?”


    蘇忘塵語氣冷冽,卻也帶著幾分暴戾與殺機(jī)。


    他並不會客氣什麼,能打個招唿質(zhì)問一聲,都已經(jīng)是很客氣的了。


    因為若是放在之前,話都不說,直接一鐮刀全部砍死。


    畢竟這種神主還是很值錢的。


    而他恰恰現(xiàn)在也有那麼點(diǎn)兒缺這個。


    “天皇子不愧是天皇子,僅僅一眼就判斷出了我們的來曆,而且當(dāng)著我們的麵推衍我們,也是極其了得霸道之人。”


    諸葛滄海直接朗聲開口。


    而且他也點(diǎn)明了——蘇忘塵當(dāng)著他的麵‘查看’他,這乃是非常無禮的舉動。


    查看他也就罷了,顯然也查看了穆須眉啊!


    這是找死啊!


    諸葛滄海哪怕是分身前來,此時也有些惱火。


    穆須眉自然也有些生氣了——這麼正大光明的‘窺視’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霸不霸道你現(xiàn)在才知道嗎?那諸葛連城和穆清鸞兩個廢物是你們的弟子?不好似我全部砍翻了,現(xiàn)在我還很生氣,所以你們兩個,跪下來三跪九叩的贖罪吧!


    什麼時候我滿意了,再讓你們離開!”


    蘇忘塵一字一句道。


    這話囂張的,讓諸葛滄海都有些氣笑了。


    “天皇子,做人不能太囂張了,不然——”


    諸葛滄海話都還沒有說完,蘇忘塵忽然道:“不然尼瑪啊,老東西去死吧!”


    說著,蘇忘塵直接調(diào)動仙魂,摧動修羅冥獄鐮刀,以釘頭七箭書的方式狠狠殺出。


    那一擊並沒有蘊(yùn)含定身術(shù),卻依然有著時間法則的加成。


    所以,這種加成帶來的效果,也讓諸葛滄海很是難以應(yīng)對。


    但是他沒有元神,所以反而受到的影像極小。


    甚至沒有因為元神受到影響而出現(xiàn)呆滯、錯愕、凝滯等負(fù)麵狀態(tài)。


    “嗡——”


    諸葛滄海手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枚古鼎,玄黃的古鼎隻有巴掌大小,卻古意盎然,氣勢十足。


    “鎮(zhèn)!”


    古鼎猛的飛出,滴溜溜的旋轉(zhuǎn)著,朝著修羅冥獄鐮刀狠狠碰撞了過去。


    “轟——”


    古鼎猛的一震,被震得倒飛而出。


    “噗——”


    古鼎飛迴,諸葛滄海凝聚戰(zhàn)意,匯聚天機(jī)之手,將那古鼎抓迴。


    可此時,天機(jī)之手在觸碰到那古鼎的瞬間,直接就被巨力震碎,崩滅了。


    而諸葛滄海神魂巨震,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蘇忘塵殺出的那一鐮刀殺機(jī),竟是被擋了下來不說,修羅冥獄鐮刀還被反震了迴去!


    這蘊(yùn)含一縷仙魂的攻擊,竟是失效了!


    竟是沒有將諸葛滄海一擊必殺!


    蘇忘塵也有些吃驚了。


    這怎麼可能?!


    這不過是風(fēng)止水級別,而且戰(zhàn)力明明並不強(qiáng)!


    蘇忘塵店盛大,不由落在了對方那玄光的古老小鼎上。


    這東西……


    蘇忘塵打量著,不由感應(yīng)到這小鼎之中,仿佛內(nèi)蘊(yùn)乾坤,可煉製極其恐怖的補(bǔ)天石一般的神奇之物!


    “乾坤鼎?仿品?”


    蘇忘塵沉聲開口,臉色也凝重了幾分。


    “噗——”


    這時候,諸葛滄海又噴了一口血。


    隨即,他抓著乾坤小鼎,冷冷的道:“天皇子好見識!不過不論如何,今次你必須得三跪九叩,給我弟子諸葛連城賠禮道歉,並給穆清鸞同樣的賠禮道歉。


    不然這事情不算完!”


    蘇忘塵聞言,嗤笑道:“還真是打了小的來老的啊!好,那就看你後麵還能來多少,今次我蘇忘塵便先殺個痛快好了!”


    蘇忘塵嗤笑連連。


    顯然,對於這諸葛滄海的挑釁,他也沒有放在眼中。


    一區(qū)區(qū)仿製品的乾坤鼎罷了,既然是仿製品,那也就無需太過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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