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嘍囉剛剛聽到指示,馬上又見趙德正發瘋,他們不管不顧了,也都甩下手上電話,全部向趙德正撲了上去。
趙德正被撲倒地上,他雙眼血紅,嘴角流涎,連牙肉都咬得出血。他的身體和右手都被嘍羅壓住,但他依然把左手伸向林崎,口中不停唿喊。
“我要你死!”
現場圍觀的眾人見此狀況,全都嚇得目瞪口呆。趙德正不過給趙卓打了個電話,怎麼突然就發瘋了?
但是,畢竟還有明白人的,他們幽幽的議論起來。
“趙卓大人他……到底對趙德正說了什麼?”
“你們沒聽到嗎?趙德正說林崎學長要他跪!”
“跪?要趙德正跪學長?憑什麼?”
“還憑什麼?這還不明顯嗎?趙卓大人怕了林崎學長!”
“這……這也……學長不過就是個新生啊!大人為什麼要怕他?”
“這我哪知道?估計是學長在天蛾學院表現突出,現在地位已經比大人要高了吧……”
“趙大人入學多久?他都老生了吧,學長呢?他從入學到現在也就兩個多月啊,這就爬到大人頭上去了?”
“學長不就是A級嗎?A級在天蛾也這麼厲害嗎?”
“這我哪知道?”
林崎聽著眾人的議論,
他看看還跪在自己麵前的暗部,看看周圍的眾人,最後看看趴在地上還在咆哮的趙德正。
他迴想起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想起了王立,想起了楚然,想起了等級複核的時候,同學們看著他那鄙夷的目光。
他一直隻想變強,想賺錢,想保護家人,
但原來在這個過程裏麵,不知不覺的,他的世界已經變了,以前的他連仰望趙家的資格都沒有,但是現在,他已經能夠輕易的把趙家踩在腳下。
林崎感覺到懷中的周周在顫抖,趙德正那副瘋狂的模樣真的嚇到她了,
如果,林崎沒有出現,如果,她真的被王叔抓走,那麼,她要麵對的,又會是什麼?
你看趙德正,你看他那扭曲的麵容,如果周周不順著他,他絕對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周周的眼淚落下,她幻想到那地獄一般的畫麵,她還隻是個學生,她隻是個小女孩,她隻是一個小店店主的女兒,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她該怎麼樣繼續活下去。
周周想到深處,她不自覺的全身顫抖,她趴在林崎懷中,輕聲抽泣起來。
“哥……我怕……”
林崎摸了摸周周的頭發,他心底的憤怒燃燒。
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慕容雲起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慕容雲起平時都忙,所以,他不想被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打擾,他把秘書的電話給了林崎,所以,那院長秘書,現在也是林崎的秘書了。
“少爺?怎麼啦?”
“我要這南岸市再也沒有趙家!趙天啟的趙家!趙卓的趙家!還有,那什麼趙德正的趙家。”
“好的。”
秘書的聲音沒有任何為難,甚至,林崎還能感覺到笑意,
就仿佛要弄死趙家,對秘書來說,也是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的事情。
而事實也是如此,以林崎如今的地位和聲望,就算不動用天蛾的能量,隻要把消息放出去,就有一大把人會主動去完成這些髒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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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崎的說話聲音不小,他甚至用妖力將說話發送開去。
現場所有人都聽到林崎的說話,
如果換著平時,他們會覺得林崎在吹逼,一個電話滅了南岸趙家?玩呢。
但是,現在,他們心裏麵都莫名的多了一種信服。
學長說的,就是真的!
趙家,徹底完了!
趙德正的咆哮終於停了下來,
林崎的說話被妖力深深的送進了他的耳膜,他的心坎,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好像才忽然明白到什麼。
不是每個人都是你的父輩,
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慣著你,
有些東西,你想去搶,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有些代價,即使強如南岸屹立數百年的趙家,也是負擔不起的。
……
林崎讓暗部把周周送迴家裏,而他自己則沒有跟隨,
慕容雲起派來保護舅舅一家的保鏢沒有出現,這成了林崎心裏麵的一根刺。
而暗部的人員也收到了信息,派去保護林崎舅舅的同事尋求支援來了,舅舅和舅母突然失蹤,他們需要更多的人力。
林崎心裏麵的陰影更重了。
他跟暗部要了個通訊器,然後,他一邊聽著暗部的情報消息,一邊來到了舅舅的小店裏麵。
國慶假期,小店人流不少,店員忙得不可開交。
暗部做事無影無形,無論店員還是顧客,都沒有發現,小店內外其實有不少暗部在緊張的工作著。
暗部通報了林崎迴來的消息,而暗部是看著林崎成長的,他們都對林崎有著刻骨的敬意。
林崎被帶著來到倉庫區。
幾個暗部圍著牆上的一個奇怪符號在討論著,
林崎到來,暗部敬禮,而那幾個暗部看不出來虛實的符號,林崎卻能一眼辨認。
因為,那符號是畫妖師的手筆,要看懂符號的意思,需要妖使具有一定的觀察力和畫妖功底,
符號上麵所表達的是一句說話。
“人在白樺屯。”
林崎把符號的意思告訴了暗部,讓他們轉達出去,而他自己則馬上行動,飛快的跑向白樺屯。
林崎之所以獨自前往,不是他不相信暗部,而是暗部的修為太低了,根本跟不上林崎使用大天狗團扇之後的非凡速度。
暗部中人聽得林崎說話,知道自家少爺竟然還會畫妖,他們的敬意更甚,
而又因為林崎的舅舅和舅媽是在暗部的眼皮底下失蹤的,他們也相當自責。
因此,除了留下來保護周周的人手之外,整個南岸的暗部全都湧向了白樺屯。
林崎知道那句符號的說話就是留給他看的,白樺屯裏一定埋有陷阱。
林崎對於陷阱的態度一向是可避則避的,但如果避無可避,他則一定會安排後手。
他在自己走過的路上埋下了割天石的定點,然後,他那有點慌亂的心情也稍微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