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眾人聽得戴琪絲的說話,臉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
“就是說,我們在糾結什麼?隻要證實大夏具有吞噬黑石的能力,我們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暫時撤兵隻是在短期內損傷了士氣,但除此之外,對我們來說,可謂毫無影響啊。”
“哼,就讓這些螻蟻再蹦躂一會,等到中止路西法的解封之後,我們就有大把的時間去滅了大夏。”
戴家家主也終於露出了笑容,對著戴琪絲滿意的點了點頭。
戴琪絲受到了幾乎所有長輩的表揚,但她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感覺,她的思路並非來源於她自己,她是被引導著這樣去想的。
而那引導她的,就是林崎。
她感覺,林崎一直在重複給她描繪著兩個信息,第一大夏有技術,第二大夏能夠被聖朝隨意拿捏。
有了這兩個信息作為前提,她的思路可謂是必然的。
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隻是錯覺,因為,林崎根本就沒有這樣去做的理由。
“就算林崎讓聖朝在短期內撤兵,但是,聖朝始終還是會迴去的啊,這樣一來,林崎還是救不了大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這是浪費時間。”
“咦?不對!這不對!時間!林崎在拖延時間!”
戴琪絲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她雖然得出了結論,但是,這結論卻又明顯是錯的。
“林崎為什麼要拖延時間?主神派處理掉黑石之後,再對逆神派進行內部清掃,隻要局勢穩定下來,就可以再次去大夏發動進攻,這最多也就是一到兩年的時間罷了。”
“一到兩年的時間,大夏能夠幹什麼?難道隻要一到兩年,大夏就能培養出一個能夠橫掃聖朝的超級高手?”
“唧,我在想什麼呢?別說兩年了,就是千年萬年,這樣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如果兩年就能橫掃聖朝,那人現在必然已經是超級高手了,他隻是在突破邊緣,如果大夏真有這樣的超級高手,他們還會被我聖朝打壓到這種地步嗎?”
“而且,聖朝人的資質遠超凡人,就算真有這樣的高手,那人也一定是聖朝人,而不可能是大夏人。”
戴琪絲似乎選擇性忽略了一件事情,
林崎,他有一半聖朝人的血!
在她眼中,林崎就是大夏人!
戴琪絲一陣頭痛,她捏了捏太陽穴。
“哎,我在想什麼呢?這一切都隻是我憑空的猜想罷了,事實上,全都沒有根據。”
“林崎怎麼可能想到這麼多?他在凡間就拿我毫無辦法,迴到聖朝,也隻能欺負一下自己本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戴琪絲又想起了林崎那幾近完美的臉龐,她捏了捏大腿,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別是我也變成顏控了吧,所以,我才會如此高估林崎。”
……
林崎乘坐竹靈迴到阿爾克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
他的妖力完全恢複,而他也內視了自己的小世界。
真妖,就是自身成妖,而自身成妖,就是脫離契約妖怪的起步,
這對妖使影響最大的,就是他們可以更多地運用妖器的能力。
小世界是依仗著妖器創建的,所以,自身成妖也對小世界造成了極深的影響。
小世界的規則完全完善,而林崎的妖力也能全麵地滲透到小世界之中,形成天道雛形。
林崎可以將除衍生獸之外的生物放到小世界去了,而隨著他等級的提升,放入小世界的生物數量也會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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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裏麵的十萬地靈秦俑,得到了極大強化,平均等級到了小妖,而修為突出者則提升到了中妖,林崎甚至發現了三個即將突破到大妖級別的地靈。
熊貓作為小世界的天地之靈,小世界提升,其修為也隨之提升,等級到了真妖七階,比林崎自己還高出兩階。
阿爾克城已經被完全占領了,所有設施停擺,林崎通過通道潛入,也沒有見到生物掃描。
隻不過守衛和往來的妖使都是異端,這使他的眉頭深深皺起。
他知道龍鵬反水了,卻不知道龍鵬還勾結了異端。
他覺得意外,但卻不覺得心疼。
龍鵬勾結異端更好,因為林崎想揍這老山雞好久了。
林崎並不知道阿爾克城的內部情況,但他猜想,龍鵬還在學院的駐地附近,
老山雞又不是要當山大王,他也沒有必要占領市政大樓。
林崎一直鬱悶,老山雞為什麼點名要他一個人迴來,但看到幾個囂張的保留半妖形態的異端,他就懂了,又是狐族,又是楚然。
老山雞與楚然扯上關係,林崎並不意外,因為畫妖比賽的時候,老山雞就是楚然的畫妖老師了。
林崎感興趣的是,楚然是如何將老山雞忽悠過來的,
因為,老山雞曾經全國最強學院院長的身份,並不比狐族的老大要差,從院長變成異端,這不符合經濟效益。
“老山雞不會跟楚然搞上了吧,即使變成妖怪了,狐貍還是專業偷雞?”林崎惡意的想道。
林崎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一路走來,他就看到不少狐族將平民趕向學院駐地,龍鵬真的就在駐地。
狐族的數量並不算多,但妖使對凡人,一個妖使隨隨便便就能控製成百上千的凡人,所以,凡人也無法抵抗。
林崎沒有貿然出手救人,他不想打草驚蛇,他在黑暗之中前進,頭頂都是竄動的火苗和濃煙。
居民樓內不時傳來爆破的聲響,玻璃粉碎,帶著閃光從高空落下,有人悲唿著從高樓跳下,也有人全身纏著烈火。
店鋪的櫥窗無一例外地爆開,貨物淩亂的躺了一地,有人被妖使扯著頭發,從店鋪裏麵拖出來,一手丟到被驅趕的人群裏麵。
汽車胡亂的撞成一團,路燈彎曲,電線冒著火星,跌在汙黑的積水上麵,滋滋的冒著煙氣,
有平民從破碎的車窗裏撞了出來,半截身體就掛在車窗之上,
人,是肯定已經死了,
血,則一滴滴地沿著車身,落入潮濕骯髒的汽油上麵,飛快地溶成一體。
林崎無數次聽說過異端進城,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任是他再自私自利,麻木不仁,他的胸中依然升騰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