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也有些鬱悶了,感覺楊若曦的職業(yè)病也太嚴重了。自己的老公變強了不好麼,還非得刨根究底,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想到這裏,秦飛歎了口氣,說道:“你怎麼才肯相信我?”
“相信你?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讓我相信嗎?”
楊若曦揚了揚槍口,指著秦飛說道:“老實交代,真正的秦一飛去哪裏了,你們是不是殺了他?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老婆,疑神疑鬼是不是你們警察的通病啊?我就是秦一飛啊,你怎麼就不相信呢?”秦飛盯著眼前這滿臉寒霜的女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要不是自己融合了秦一飛的記憶,對她產(chǎn)生了感情。不然的話,以自己生前的性格,早就拂袖而去了。
“好,這樣,你敢不敢和我去一趟醫(yī)院?”楊若曦見秦飛眼神十分的誠懇,心裏也有些動搖了。也許,自己真的誤會他了?
何況,眼前這個男人,除了對自己一家人無微不至的關(guān)照,似乎也沒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啊。
要他真是一個壞人,自己都這麼逼問了,也該狗急跳牆了吧!
想到這裏,楊若曦收起了手槍,說道:“秦一飛以前經(jīng)常去醫(yī)院看病,已經(jīng)建立了血液和dna的檔案,你隻要敢和我去醫(yī)院驗證一下的話,我就相信你!”
“好,我可以和你去醫(yī)院。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秦飛看了楊若一眼,緩緩的說道。
“什麼條件?”楊若曦仰著頭問道。
“如果,我沒有騙你的話,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懷疑我。因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秦飛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書房。
楊若曦楞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jīng)犯了什麼錯誤一般。但是,高傲的性格,讓楊若曦說不出什麼低聲下氣的話來,倔強的哼了一聲:“誰叫你身上那麼多秘密的!”
出了別墅之後,楊若曦開的楊國明的捷達。法拉利雖然很拉風(fēng),但她畢竟是一個警察,要是出入都是跑車代步的話,外人指不定怎麼說她呢。
一路上,秦飛都沒說話,進了醫(yī)院之後,驗血,抽骨髓,秦飛都很配合。
隨後,兩人坐在走廊上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化驗的結(jié)果就出來了。就四個字“完全吻合”。
楊若曦看著手中薄薄的化驗單,心情卻沉甸甸的。眼前這男人,還真是自己的“白癡老公”,可是他的醫(yī)術(shù)和武術(shù),究竟是怎麼學(xué)出來的呢?
而且,為什麼他都不願意對自己解釋一下,難道這點耐心都沒有嗎?
秦飛見楊若曦還是板著臉,便站了起來,說道:“這樣吧,我在外麵租了一套四合院,我就暫時住那裏吧。”
“好。”
本來,楊若曦心裏已經(jīng)後悔了,想給秦飛道個歉的。但沒想到,他一直還在外麵租了房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壓根沒把自己家當(dāng)成家嗎?
楊若曦又有些生氣了,咬了下嘴唇,說了一句口是心非的話。
“那我先走了!”秦飛心裏也有點難受,怎麼愛一個人就這麼難呢?楊若曦為什麼要不停的懷疑自己?
除了靈魂不是他老公的,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哪一點不符合一個老公的要求?
也許,眼前這女人和自己真的八字不合吧!
秦飛走進了電梯,漸漸消失在楊若曦的麵前。
楊若曦委屈的眼淚,在眼窩子裏打轉(zhuǎn)。有些傷心的想到,他為什麼不留下來哄一下自己,我是女人啊,我是需要哄的。
即便我做錯了,難道他一個男人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楊若曦跺了下腳,把化驗單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隨後揚了下脖子,讓眼淚淌了迴去。心裏默默的說道,我楊若曦絕對不會為一個男人流眼淚的!
筆蒾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