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楊若曦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自己這老婆的脾氣。冰清玉潔,又剛正不阿,要知道這幅畫是梵高的真跡,絕對不會留在家裏的。
“那怎麼辦啊。我還約了幾個好朋友,過幾天來家裏看畫呢。我到時候又說是贗品,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楊國明苦著臉說道。
“這樣吧,你到時候再去淘一張贗品掛在客廳,真跡就放在書房。這樣曦曦就會以為,那副畫是贗品了,也不會還迴去了。沒事的時候,就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欣賞了!鼻仫w想了下說道。
“咦,這主意好啊。小飛,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反應快啊!睏顕鏖_心的笑了起來。既然秦飛說了畫能找迴來,就肯定能找迴來。
翁婿倆聊得正在興頭上的時候,楊若曦推開門走了進來,見自己爸爸眉開眼笑的,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
還真怕爸爸想不開,一下子把老毛病都氣出來了。
再看秦飛手中拿著削好的蘋果,心裏微微暖了一下,自己這老公,似乎越來越討喜了。
雖然,之前的秦一飛也和楊國明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墒,在楊若曦心裏,秦一飛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且性格孤僻,不愛說話,偶爾還會惹禍,畢竟智力擺在那裏。
心裏除了反感,還有一些厭惡。
可是,自從秦飛的靈魂附上去之後,就像是一顆悄然發芽的種子,不斷的破開楊若曦一層又一層的防禦,讓她的內心,慢慢的把秦飛當成了一家人,也當成了自己的老公。
“曦曦,有什麼進展沒有?”楊國明“哢擦”咬了一口蘋果問道。
“監控比較模糊,而且都蒙著臉,不過看體型的話,我們鎖定了一個人!睏钊絷叵肓讼抡f道。
“誰?”楊國明急忙問答。
“白小果。就是江城古玩協會,白牧之先生的孫子!睏钊絷卣f道。
“好啊,虧我一口一個白老,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指使他孫子來搶我的畫。那明天我親自帶隊去抓人,膽子也太大了,連我都敢搶!”楊國明氣唿唿的說道。
“爸,隻是初步懷疑,沒有證據怎麼抓人啊。”楊若曦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樣吧,把白小果的住址告訴我,我去找他談談!鼻仫w說道。
“那好吧,爸你休息一下,我和秦飛去處理。”楊若曦知道秦飛功夫不錯,便準備帶他去找白小果。
要是走正規程序的話,至少要等十天半個月,要是那副畫被白小果轉移了,到時候又是一個麻煩。
不得不說,楊若曦和秦飛接觸的時間長了,也漸漸的學會了秦飛的處事方式,簡單,粗暴,誰搶的畫,找誰要就行了。
“小飛,反正是一副贗品,能要迴來就要,要不迴來,就算了!睏顕餍n著秦飛眨了下眼睛。
“爸,我盡量吧!鼻仫w笑了下,覺得楊國明也挺有趣的。為了一副自己喜歡的畫,不惜在女兒麵前撒謊。
不過,一個人活著,誰沒一點愛好呢?
隨後,秦飛和楊若曦離開了醫院,上了法拉利,直接朝著“新次元”迪廳而去。
白小果除了有自己的公司,還在江城最繁華的東江廣場附近,開了一家迪廳。
畢竟,爺爺是江城古玩界的權威,這些年賺的錢也不少了。
又經常幫著一些大人物,鑒定,收藏,拍賣字畫。關係網自然非同一般,作為他的孫子,也跟著混的風生水起。
十多分鍾之後,就到了東江路,停好車,秦飛陪著楊若曦一起走上了臺階。
楊若曦一般下班都穿便服,倒也不會引起門口保安的主意。隻是把秦飛和楊若曦當成來玩的客人了,還開的法拉利來,自然畢恭畢敬的引了進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