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五樓之後,出了電梯。走廊上,也拉著警戒線,幾個帶著白手套的警察,正蹲在地上,拿著放大鏡和鑷子,小心翼翼的搜尋線索。
見到孫傳雄來了,正要打招唿,孫傳雄擺擺手:“你們忙,別管我。記住,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Ъimiξou
“是,孫書記!”幾個警察神色堅毅的說道。
有孫傳雄帶頭,一行人順利的來到了508號的房間門口。
裏麵警察更多,差不多滿滿一屋子,可見警局對這件事的重視。
秦飛一眼就看到了窗戶邊的楊若曦,正蹲在寬大的陽臺上,仔細(xì)看著地麵。
秦飛走了幾步,小聲喊道:“老婆!”
楊若曦迴過頭,招了招手,示意秦飛過去。
秦飛來到陽臺上,輕聲問道:“目前情況怎樣?”
“很詭異。”楊若曦站了起來,捋了下耳邊的秀發(fā)。
一套合體的警服,讓楊若曦看起來,冷豔而迷人。
頭發(fā)全部盤了起來,壓在帽子裏麵,又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背靠著欄桿,眼神有些凝重,緩緩的說道:“整個酒店的監(jiān)控,我們都看了,沒有王鐵軍離開的記錄。而且,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門是反鎖的。”
“也就是說,王鐵軍是在密閉的環(huán)境裏,憑空消失了?”秦飛也皺起了眉頭,這也太邪乎了吧。
當(dāng)初,少女連環(huán)殺人案,他能快速的鎖定沈玉浪,那是因為他接觸過沈玉浪,能在那些死亡的少女身上,感受到沈玉浪邪惡的氣息。
但是,眼下這個王鐵軍,秦飛根本不認(rèn)識。
再加上楊若曦提供的線索,更加謎團重重。
一個大活人,是如何在反鎖的房間內(nèi)消失的?
秦飛走到欄桿邊,往下看了一眼,問道:“有可能高空失足嗎?”
假如,王鐵軍喝醉了,從陽臺上掉了下去,倒可以完美的解釋,他是如何從反鎖的房間內(nèi)消失的。
“同事已經(jīng)檢查過了,下麵沒有高空墜物的痕跡!睏钊絷刂噶酥笜窍拢菆杂驳乃嗟攸I。要是王鐵軍是失足摔了下去的話,不可能一點血跡都沒有。
“難道會隱身?”秦飛抓了下頭發(fā),這案子還真是邪乎了啊。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王鐵軍究竟是怎麼離開房間的!睏钊絷鼐o緊的皺著眉頭說道。
“肯定有原因的!鼻仫w揉了下額頭,最近事情挺多的,他也感到有些疲憊。不過,這案子既然楊若曦在調(diào)查,他肯定也想幫著把案子破了。
“這樣吧,你休息一下,我來看看!鼻仫w捏了下楊若曦的小手,又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豪華的單間,除了臥室,就是客廳。雖然很寬敞,但設(shè)計上並不複雜。
秦飛穿過客廳,朝著臥室走去。既然王鐵軍昨晚上是住在這裏的,那麼在房間也許會有發(fā)現(xiàn)。
不過,秦飛剛剛走到門口,一個物證科的警察,就伸手?jǐn)r住了他:“你不能進去。”
“我就隨便看看,不會亂動?xùn)|西。”秦飛耐心的說道。
“你不是警察,沒資格進去。”那人雖然知道秦飛是楊若曦的老公,但並不知道,上一次破沈玉浪的案子,就是秦飛提供的畫像。
一邊了解情況的孫傳雄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讓他進去,秦先生是我請來的。”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蹦蔷爝B忙讓開,客氣的說道:“秦先生,請!”
“嗯,放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鼻仫w點點頭,也明白人家有人家的難處。
物證科的,自然最怕的就是有外人進來,破壞了證據(jù)的話,他們提取的難度就大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