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那青年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吐出一口鮮血出來。捂著胸口,冷厲的說道:“你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秦飛又是一把抓了過去,準(zhǔn)備讓那青年嚐嚐分筋錯骨手的味道。
但是,秦飛隻覺得眼前一花,巷子裏再次多了一道人影。
而且,還是一個漂亮到了極點的女人。
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正淡淡的打量著他。
最吸引人的,應(yīng)該是那女人的頭發(fā),竟然潔白如雪。
輕輕的漂浮在身後,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
秦飛心裏不僅咯噔了一下,這個女人好厲害,竟然不比自己弱!
秦飛在打量那女人,那女人也在打量秦飛。:筆瞇樓
巷子裏的空氣,似乎就這麼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中山裝青年,哼哧,哼哧的喘息聲。
秦飛的一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過了半分鍾,也許不止。
那女人先開口了:“你準(zhǔn)備去買菜?”
“呃....”
對方不安套路出牌的發(fā)問,讓秦飛楞了一下。按理說,兩人明顯是一夥兒的,不應(yīng)該質(zhì)問自己為什麼要打人嗎?
沒等秦飛迴答,那女人又兀自說道:“你先迴去,今晚我去楊家吃飯!
“是!
那中山裝青年,點點頭。有些怨恨的看了秦飛一眼,才捂著胸口離開了巷子。
秦飛有些無語,自己好像也沒答應(yīng)什麼,這女人就上自己家裏吃飯?
不過,秦飛倒也沒有含糊,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好,那我先去買菜!
說完,就走出了巷子。
那女人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一頭雪白的頭發(fā),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身材高挑,五官精美,身上縈繞著一股北極寒冰一般的冰冷之氣,再加上那鬼魅一般的身手,讓秦飛心裏也不得不謹(jǐn)慎了起來。
沒弄清楚真相之前,秦飛還不想和這個女人為敵。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實力不相上下的人。
這裏,指的是秦飛沒有完全恢複之前的水平。
要是恢複了之後,對付這女人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這隻是秦飛一廂情願的想法。
後來事實證明,秦飛看走眼了。
他就算全部恢複了,也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隻是,這個女人究竟是敵是友,暫且還不知道。
秦飛很是熟絡(luò)的和那些小販打招唿,買了一條鱸魚,半斤裏脊肉,還有一朵西藍(lán)花。準(zhǔn)備結(jié)賬的時候,撇了那女人一眼,問道:“對了,你有愛吃的東西嗎?”
這些菜,一家四口吃正合適。不過,今晚上多了一個神秘的女人,自然要加一點才行。
“我不挑食!蹦桥寺曇舨淮,卻能清清楚楚的傳到秦飛的耳朵裏。
看起來二十七八,可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像是得道高僧一般,看不到任何的波瀾。
堅挺的鼻梁,薄而上翹的嘴唇,麵相上來說,這種女人的內(nèi)心很高傲的。
畢竟,擁有不比秦飛差的身手,確實也有足夠高傲的資本。
隻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看不出身材。
最大的直觀感受,就是個子很高。至少一米七出頭了,站在一群買菜的老頭老太婆中間,像是鶴立雞群一般。
秦飛微微笑了下,點點頭:“那好,再加一斤排骨和兩根山藥吧。晚上,適合吃清淡一點!
那女人沒有做聲,眼神隻是隨意的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這種環(huán)境對她來說很新奇。
秦飛訕訕的摸了下鼻子,結(jié)了賬之後,提著袋子走出了菜市場。
那女人依然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和秦飛一起進(jìn)了別墅。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