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咱們?nèi)ゾ瓢桑会嵛以偃レ`玉閣。”秦飛點點頭,摸出手機(jī)之後,坐進(jìn)了副駕駛。
路上,跟江詩韻打了一陣子視頻電話,才把那小丫頭哄高興了。
到了酒吧後,白辛涼就下了車。秦飛又繼續(xù)開車,朝著靈玉閣而去。
他經(jīng)脈被封的事情,還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正如鳳凰說的,他得罪的人不少,要是知道他境界隻有化勁初期,連白辛涼都不如的話,估計都爭先恐後的想踩死他。
能拖一陣子,算一陣子吧。
秦飛一邊開車,一邊苦笑了一下。
到了靈玉閣後,秦飛徑直來到了後院。王厚德在書房看書,見到是秦飛,笑嗬嗬的說道:“老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遇到點麻煩,我經(jīng)脈被人封住了,不知道天命神針有沒有效果?”秦飛也沒隱瞞,王厚德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之一。
“噢,老弟你快坐下,我給你把脈看看!”王厚德放下醫(yī)書,急忙讓秦飛把手放在墊子上,仔細(xì)的給秦飛號脈。
過了兩三分鍾,王厚德才鬆開手,捋著胡須說道:“你至少有三個穴位,有淤堵的現(xiàn)象。應(yīng)該就是被封鎖的地方,我這就拿銀針幫你紮一針試試。”
“嗯,不過這件事,就我倆知道就行。”秦飛叮囑說道。
“知道,我親自去取針。”王厚德點點頭,離開了書房,很快就抱著裝有銀針的盒子走了迴來。
取出銀針之後,王厚德分別在秦飛的膻中穴,中脘穴,天樞穴,紮了三針。
一股細(xì)微的暖流,順著穴位,不斷的衝擊經(jīng)脈淤堵的地方。
那種刺痛,猶如針尖,在骨頭上挑來挑去一般。
即便是秦飛,也皺起了眉頭,實在太疼了。
過了幾分鍾,王厚德收了銀針,試探著問道:“老弟,感覺如何?”
“我運氣試試。”秦飛運轉(zhuǎn)了一遍心法,雖然禁製沒有被破開,但卻有一種突破的征兆。
也就是說,雖然經(jīng)脈被封了,但卻可以突破。隻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的話,說不定能再次恢複到聖境大圓滿。
隻是,想從化勁初期到聖境大圓滿,鬼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也許三年,也許五年。
聊勝於無吧!
秦飛苦笑了一下,心裏想著,要是有一天恢複到了神境三重天,一定把鳳凰按在大腿上打屁股。
這娘們,給自己添的麻煩太大了!
隨後,秦飛和王厚德一起來到地下室,煉製了一顆聚氣丹出來。
聚氣丹的作用,就是能幫助武者,突破一個小境界。
一輩子隻能用一次,也算是雞肋。
秦飛吃下去之後,和猜測的差不多,境界從化勁初期,突破到了化勁中期。
貌似,也沒什麼卵用!
離開靈玉閣之後,秦飛去菜市場買菜,然後迴家做飯,像沒事的人一般。
另一頭,鳳凰盤坐在一間密室裏,微微閉著眼睛,渾身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寒冰之氣。
甚至,連細(xì)長的眉毛,都變成了雪白的顏色。
“唿....”
鳳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擦了下嘴角溢出來的血跡,看著虛空,冷冷的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雮塵珠,我一定要找到你!”
隻是,雮塵珠自從半年前出現(xiàn)過一次之後,就再無消息。鳳凰這次,借著來調(diào)查沈玉浪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了探訪雮塵珠的下落。.Ъimiξou
據(jù)說,最後一次出現(xiàn)的地點,是滇南王墓,距離江城不到五百公裏。
所以,鳳凰準(zhǔn)備花幾個月的時間,以江城為中心,尋遍每一座城市。
一定要找到雮塵珠,不然她活不過三十歲。
老天給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