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一個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小孩子說道:“被‘金頭蜈蚣’咬了,這種蜈蚣非常罕見,醫(yī)院都沒有血清,所以想請秦先生,出手相助!”
“嗯,我先看看。”秦飛卷起小男孩兒的褲腿,腳踝處有兩道針眼一樣的傷口,皮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潰爛的跡象,可見這“金頭”蜈蚣的毒性之強烈。
“我需要銀針!”秦飛伸出手。
“已經(jīng)準備好了。”茍主任把銀針遞給了秦飛。
秦飛黏動著銀針,在小男孩兒的“商丘”和“公孫”兩處穴位各紮了一針,先封鎖了經(jīng)脈,免得毒素蔓延。
不然,到時候小男孩兒搶救過來了,也要截肢。
隨後,秦飛要了一張紙和筆,寫了三味藥材:野菊花20克,金錢草25克,胡黃連30克。
把藥方遞給茍主任之後,秦飛握著小男孩兒的腳踝,用靈氣順著他受傷的腳踝,微微按摩。
讓靈氣在經(jīng)脈裏流淌,把蜈蚣的毒素逼出來。
也許,隻要到了聖境中期就能擁有靈氣,但是靈氣的運用卻千變?nèi)f化。
運用在醫(yī)術(shù)上,更是需要非常豐富的行醫(yī)經(jīng)驗,才能準確的掌握靈氣的分寸。
好在秦飛從雮塵珠裏,接收到了許多深奧的行醫(yī)知識,即便很多方法還是第一次使用,也顯得十分的熟練。
很快,茍主任把秦飛要的三味藥材拿了過來。
金錢草搗碎,敷在傷口上。
野菊花和胡黃連泡茶,等到冷卻之後再給小男孩兒服下。
又等了一陣子,小男孩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眼前是兩個陌生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害怕:“叔叔,我老師呢,我小夥伴呢?”
他暈倒的時候,是在幼兒園,記憶肯定還停止在暈倒之前。
秦飛笑了下,捏了下小男孩兒的臉蛋:“都在外麵呢,那我去幫你叫。”
來到外麵,貴婦見秦飛出來了,急忙走了兩步:“秦先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已經(jīng)沒事了,按照我開的藥方,連續(xù)服用三天,就能完全恢複。”秦飛說完,又來到楚煥東麵前,看著他的眼睛:“楚局,我現(xiàn)在是自由之身了吧?”
“對,我楚煥東向來一言九鼎!”楚煥東見秦飛救好了自己的侄兒,心裏對秦飛的不爽也淡化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這小子醫(yī)術(shù)確實不錯。武警總隊醫(yī)院都搞不定的事情,他搞定了。
不過,他也不會因為秦飛懂醫(yī)術(shù),就放棄楊若曦。
隻能說,這第一迴合的交鋒,他暫時認輸了。
“那行,我去看我老婆了。”秦飛笑了笑,走進了電梯。
救小男孩兒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能換來楚煥東吃癟,還是挺劃算的。
幾分鍾之後,秦飛就推門走進了楊若曦的特護病房。見楊若曦靠在床上發(fā)呆,笑著問道:“老婆,是不是想我了?”
“啊....誰想你啊!對了,你怎麼出來了?”楊若曦微微白了秦飛一眼,又有些驚訝了起來:“難道,你自己跑出來了?”
“不是,楚煥東求我出來的。”秦飛坐在床沿上,握著楊若曦的小手,把小男孩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若曦聽完之後,也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啊,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拘留。不過,下次開車別那麼快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你要是出事的話,我心裏也會難受的。”
“沒事,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以後啊,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東奔西跑了。反正我也沒工作,就當你的私人秘書嘛。幫你開一下車,跑一下腿,晚上再暖一下床。”秦飛見楊若曦臉色已經(jīng)恢複了正常,心情也愉快了不少,開起了玩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