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東心裏胡亂猜測了一陣子,才說道:“為了以防萬一,這次我把殘片放在了自己身上。那些忍者,想要拿到殘片,除非把我殺了!
“楚局,你恪盡職守的精神,讓我佩服,佩服。有你親自守著這塊殘片,肯定丟不了!敝炫肿恿⒓磁鸟R屁說道。
“這是我一個老警察應(yīng)盡的責(zé)任。對了,讓拍賣行的人都暫時休假,免得人多眼雜,讓忍者混跡進(jìn)來,防不勝防。”楚煥東沉聲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敝炫肿狱c點頭,上了樓去。
秦飛心念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說道:“楚局,不知道這第三塊令牌後麵是個什麼字?”
雖然已知是“鴻”和“島”,但第三個字到底是不是“蒙”呢?
“我也不認(rèn)識這個字!背䶮|從懷裏摸出錢包,打開之後,把第三塊殘片攤在手心。
秦飛研究過鴻蒙島三個繁體字,自然一眼就看出來是個“蒙”字。心情也跟著激動了一下,看來解開自己身世之謎,大有希望了。
不過,秦飛肯定不能表現(xiàn)出來,自己對這殘片也有興趣。微微點了下頭,不動聲色的說道:“忍者擅長偽裝和五行之術(shù),從這一刻起,大廳裏就我們?nèi)齻人,一起出,一起進(jìn)。忍者那些喬裝的小把戲,就派不上用場了。”
“我讚成我老公的意見!睏钊絷攸c點頭。
“好,那就這麼辦!”楚煥東指了指大廳對麵,說道:“飯店就在對麵,吃飯很方便!
“那就希望他們早點來吧。”秦飛一屁股坐下,心裏卻暗暗歎了口氣。
一方麵,希望能解開鴻蒙島的秘密。一方麵,卻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
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有老婆的人了,既然自己的身世和鴻蒙島有關(guān),而那上麵住的應(yīng)該都是絕世高手。
萬一,是自己的仇人,那麼自己是不是要和鴻蒙島的人決一死戰(zhàn)?
自己贏了,肯定會引來更加瘋狂的報複。
要是輸了,多半死路一條。
到時候,楊若曦怎麼辦的?
秦飛感到有些糾結(jié),低著頭,假裝看手機(jī),心裏卻像是塞了一團(tuán)亂麻。
一直到傍晚,秦飛才放下了手機(jī),也意味著他已經(jīng)有了決定。
自己的身世肯定要弄清楚,但是在此之前,絕對不能碰楊若曦。
假設(shè),有一天自己真的死了,至少心裏的愧疚也能少一點。
楊若曦肯定不知道這塊令牌的出現(xiàn),竟然和自己的老公身世有關(guān)。見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便說先去把飯碗吃了。
三個人離開拍賣行之後,去對麵的飯店,隨便點了一些菜飯,也沒喝酒,又各有心思,匆匆的吃了之後,就迴到了拍賣行。
差不多晚上十二點之後,楚煥東見忍者還沒出現(xiàn),便說道:“你們都瞇一下,我守著!
“不用,一起守吧。”楊若曦?fù)u搖頭。
“老婆,我也覺得你應(yīng)該瞇一會兒,睡眠不足是女人的最大殺手。”秦飛捏了下楊若曦的小手說道。
草,撒狗糧。
楚煥東氣得有些想罵娘,感覺讓秦飛協(xié)助破案,簡直是最愚蠢的決定。
“好吧!睏钊絷乇е觳,微微瞇上了眼睛。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秦飛都感覺有點想打瞌睡了。
這時候,一團(tuán)濃霧從門口飄了進(jìn)來,一道寒光,直奔秦飛的麵門!
嗖!
破空之聲響起!
秦飛眼神一凝,隻感覺眼前多了一道寒光,似乎想把自己一分為二。
不過,秦飛也不可能在楚煥東麵前,暴露自己聖境大圓滿的實力。
顯得非常“狼狽”的往後一翻身,剛才屁股下坐著的寬大沙發(fā),就驟然裂開。
哢擦的聲音,讓楚煥東和楊若曦也反應(yīng)了過來,迅速的拔出槍,指著那團(tuán)霧氣:“別裝神弄鬼,這次你跑不掉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