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說出去,以後別人知道他們千辛萬苦爭來的令牌,是出自你的手筆,後果,恐怕是你無法想象的。”秦飛拍了拍老鼠的肩膀,朝著外麵走去。
來到地麵上,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按他以前的性格,恐怕已經(jīng)把老鼠給殺了。
可是,自從認(rèn)識了楊若曦之後,他已經(jīng)變了。心裏的那份冷血,漸漸的消散。
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是一件壞事。
離開舊貨市場之後,找了一家快遞公司,先把這十塊令牌寄到了複活酒吧。
並給白辛涼打了一個電話,讓他花一個月的時間,遊山玩水,順便把這十塊令牌,藏在一些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
不過,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人發(fā)現(xiàn)。
給人造成一種,“不經(jīng)意”被發(fā)現(xiàn)的錯覺。
再加上,鴻蒙島本來就虛無縹緲,存在於傳說之中。
突然一下子又冒出第二塊,第三塊鴻蒙令出來,就讓那些大家族的人,慢慢搶奪去吧。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秦飛才攔了一輛出租車。
不過,沒走多遠(yuǎn),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摸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秦飛的號碼很少給別人,見是陌生的號碼打進(jìn)來,心裏不由得有些狐疑。
看了屏幕幾眼,才接通了電話:“哪位?”
“喂,秦先生嗎?我是金太陽娛樂城的經(jīng)理,你朋友趙二蛋先生喝醉了,你能來接一下他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挺客氣的。
二蛋?
這小子,是不是兜裏有一千萬膨脹了啊?
秦飛苦笑了一下,隨即又釋然了。可能是阿花要嫁人了,二蛋心裏難受,才會喝醉吧。
感情啊,還真是折磨人的東西!
秦飛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行,具體地址給我,我這就過來!”
隨後,秦飛揣起手機(jī),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金太陽娛樂城的地址。
二十分鍾後,出租車司機(jī)就停了下來,說到了。
下了車,秦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娛樂城,還挺氣派的。
不過,現(xiàn)在才中午,二蛋就喝醉了,難道一大早就來喝酒了?
這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啊?
秦飛心裏有些納悶,不過還是抬腿走了進(jìn)去。
大廳裏,一個穿著馬甲,身材十分魁梧的寸頭男子見秦飛進(jìn)來了,走過來問道:“秦先生?”
“對,二蛋呢?”秦飛點點頭說道。
“跟我來!”寸頭男前麵領(lǐng)路,帶著秦飛上了二樓。
推開一間豪華的包廂,趙二蛋躺在沙發(fā)上,爛醉如泥,唿唿的扯著唿嚕。
地上,全部是酒瓶子,紅酒,白酒,洋酒都有。
秦飛微微皺了下眉頭,覺得趙二蛋這麼放縱自己讓他有點失望。
要是自己有急事需要他做,而他又喝得酩酊大醉,那不是耽誤事嗎?
秦飛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也沒說什麼。搖了搖趙二蛋:“醒醒?”
“啊?不喝了....不喝了....”趙二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擺擺手說道:“我兄弟還在省城,我還要幫他辦事呢,不能喝醉了!”
秦飛聽趙二蛋如此一說,心裏的不悅又消散了。
也許,誰都有心裏難受的時候吧。
微微用了一點靈氣,抓著趙二蛋的手腕:“好了,跟我迴去吧!”
在靈氣的作用下,趙二蛋漸漸清醒了過來,見到是秦飛,有些羞赧的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阿飛,對不起啊。”
“喝醉酒而已,沒什麼。”秦飛拍著趙二蛋的肩膀,笑了笑說道。
不過,就在兩人準(zhǔn)備離開包廂的時候,寸頭青年卻擋在了門口,看向秦飛說道:“二蛋先生還沒買單。”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