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唐雲(yún)龍從小到大,都很少見自己的爸爸,用這種冰冷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心裏也緊張得不行,委屈的說道:“我也沒說不送給他啊!”
“你給我閉嘴!秦先生這身本事,還差你一家珠寶店?隻要他願意,他自己就是大家族。你啊,真是太膚淺了!”
說完,唐老爺子搖搖頭,拄著拐杖,有些落寞的走出了院子。
另一頭,一家私人醫(yī)院裏。
江蓉蓉躺著,謝決明坐在凳子上,正在小心翼翼的喂她吃東西。
畢竟,江蓉蓉現(xiàn)在不僅是他的老婆,而且以後還會成為劍宗的一員,江淮安的女兒。
謝決明現(xiàn)在,算是徹底依附了對方,自然得小心的伺候著。
“蓉蓉,手不疼了吧?要不,我讓爺爺過來,給你紮一針?”謝決明溫和的問道。
要是以前,別說江蓉蓉,就算達(dá)官貴人,想讓謝文元紮針,幾乎都不太可能。
可是,為了能讓江蓉蓉盡快好起來,謝文元絕對會親自跑一趟,給她紮針的。
江蓉蓉微微點了下頭,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老婆,放心,做親子鑒定這一行,圈子很小。我爸已經(jīng)把其他的公司都收購了。也就是說,不管江淮安選擇哪一家公司做鑒定,最後都是我們的人給他做!”謝決明有些得意的說道。
“好,非常不錯!”
江蓉蓉開心的笑了起來,等到她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代替江詩韻身份的那一天!
江蓉蓉的計劃,已經(jīng)趨於完美。
隻要江淮安和江詩韻去做親子鑒定,到時候把結(jié)果換成自己的dna就行。
何況,江大貴那邊已經(jīng)徹底相信了江蓉蓉的話,以為自己的女兒遇到的是壞人。
到時候,即便江淮安再去找他核實江詩韻的身份,江大貴也會一口咬定,江詩韻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嬰兒。
而江蓉蓉的親生父母那邊,也早就叮囑好了,說她是撿來的。
這樣就符合江淮安二十年前,把女兒送出去這事實。
再加上親子鑒定的權(quán)威認(rèn)證,不由得江淮安不相信。
江蓉蓉瞇著眼睛,臉上的笑容從眼角舒展開來,要不是額頭還有些疼,她真的想大笑三聲:蒼天有眼啊!
竟然給了她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完成人生的逆襲。
劍宗的一員,那是多麼顯赫的身份啊!
什麼富二代,小家族,在她麵前,都隻能跪舔吧?
隻是,謝決明卻突然皺起了眉頭,說道:“老婆,咱們似乎忘了一件事!”
“說!”江蓉蓉現(xiàn)在也沒太把謝決明放在心上。
她需要的隻是一塊跳板而已。
所以,口氣也有些居高臨下,而不像往日那種,對謝決明百依百順。
畢竟,現(xiàn)在身份互換了嘛!
她江蓉蓉馬上就要成為上古門派的人了!
謝決明當(dāng)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滿,而是非常溫和的說道:“是這樣的,老婆。你和江淮安,應(yīng)該還沒見過麵吧?”
“沒有,怎麼了?”江蓉蓉狐疑的問道。
“你說,如果突然蹦一個,從未謀麵的女孩子出來,自稱是他的女兒,你覺得他會相信嗎?至少,會起疑心吧?
萬一,他的女兒身上有個胎記什麼的,那不就穿幫嗎?到時候,你我可能都是死路一條啊!”
謝決明隻是長得醜,但是不傻。
他也仔細(xì)研究過江蓉蓉的這個計劃,可行度很高,但似乎還漏了一個環(huán)節(jié),就是江蓉蓉和江淮安之間,並不認(rèn)識。
要是江蓉蓉就這麼把自己的dna換上去,也顯得太突兀了一點。
萬一江淮安腦子抽筋,要帶江蓉蓉或者江詩韻,一起去國外的機構(gòu)鑒定呢?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