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聳聳肩,也不管那些小混子驚駭?shù)难凵瘢叩街齑簌i麵前,一腳踩在他胳膊上。
哢擦,啊呀....
朱大鵬短暫的清醒了一下,但瞬間又昏迷了過去。
剩下的混子互相看了一眼,總算明白秦飛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要斷他們的胳膊。
咬咬牙,一起朝著秦飛衝了上去。
砰砰....
秦飛一腳一個,料理了之後,又撿起鋼管一一砸斷了一根胳膊,才瀟灑的彈飛了煙蒂:“都好好的做人不好嗎,非得做人渣?如果,下次再敢做這種缺德的事情,老子就讓你們真的成渣!”
說完,撇了一眼寬大的臺球桌,右腿“唰”的一下,如同一把戰(zhàn)斧一般揚得筆直。
哢擦,轟....
一聲巨響,笨重厚實的臺球桌,頓時就成了一地的木屑。
隨後,彈了下身上的木渣,才悠悠的說道:“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大哥,我們以後不當小混子,我們這就滾蛋....”
那群小混子見過秦飛“驚人”的戰(zhàn)鬥力之後,一個個乖得跟小白兔一般,捂著斷了的胳膊,灰溜溜的離開了臺球室。
秦飛微微笑了下,搖搖頭,才踢了踢昏迷的朱大鵬,等到對方睜開了眼睛,才問道:“你的毒品哪裏來的,上家是誰?”
“我...我自己從外省買的,沒有上家。我隻是小打小鬧,你也用不著趕盡殺絕吧!”朱大鵬咬著牙齒,冷汗涔涔的說道。
“我不相信。”
秦飛搖搖頭,手中多了幾根銀針,慢吞吞的說道:“為了節(jié)約彼此的時間,我隻好用一點手段了。”
說完,手腕一抖,銀針就沒入了朱大鵬的人中,也是人體最脆弱的穴位。
經(jīng)過銀針這麼一刺,痛苦可以放大一百倍以上。
瞬間,朱大鵬就疼得滿地打滾,不斷的抓著自己的嘴唇:“啊....疼死我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早點配合不就完了?”
秦飛戲謔的笑了下,收迴了銀針,盯著一臉驚恐的朱大鵬,慢吞吞的問道:“上家是誰?”
“是...是朱胖子。就是開拍賣行的那個,他本身也是四小家族,朱家的管家,省城一些大型的娛樂場所,他們朱家都占股份。所以,讓我在學校附近賣搖頭丸,引誘那些學生妹上鉤,然後介紹去娛樂城賺錢。”朱大鵬急忙一五一十的說道。
“嗬,果然是朱家,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你應(yīng)該有朱胖子的電話吧?”秦飛又問道。
“有,有.....手機裏‘朱老大’就是他。”朱大鵬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遞給秦飛。
秦飛打開通訊錄,找到了“朱老大”,撥了過去,接通後,悠悠的說道:“朱老板,真人不露相啊,什麼時候我們談?wù)劙。俊眒.Ъimilou
“沒什麼好談的....”朱胖子冷冷的說完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看來,我隻有親自登門拜訪了!”
秦飛丟下手機,轉(zhuǎn)身離開了臺球室,上了自己的x6撥通了關(guān)月兒的號碼:“小關(guān),幫我查一下朱胖子這會兒在哪裏!”
“好的,哥,等會兒給你消息。”
“謝謝。”
秦飛掛斷電話後,點了一支煙,靠在位置上半瞇著眼睛,等關(guān)月兒迴信。
而朱胖子這邊,接到了秦飛的電話之後,思索了片刻,便撥通了家主朱天鳴的號碼:“大哥,剛才秦飛給我打電話了,看樣子,已經(jīng)查到我們朱家頭上了。”
“有的事,終究是要解決的。老四,我們會記住你的。”電話那頭,傳來了朱天鳴低沉的聲音。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