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價格合適就買下來。”秦飛笑了笑,並沒有把話說滿。
很明顯,大廳裏的這群上流人士,對這件金縷玉衣誌在必得。哄搶之下,價格必定虛高。
何況,如果隻是想要保持屍骨不朽,對於精通藥理的秦飛來說,實在太簡單了。沒必要花十來億,買一件別的屍體穿過的,還晦氣。
很快,就有第一個人舉牌子了:“1.2億。”
畢竟,每次競價都是兩千萬的遞增,第一個人也沒把價格叫得太高。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能省一筆是一筆。
“1.6億!”
有人坐不住了,開始抬高價格。
“三億!”
“4億!”
“5億!”
價格一路突飛猛漲,讓原本喧鬧的大廳,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本來,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周禮賓對龍四海已經(jīng)很不滿了。但是,龍四海真不愧是生意人,很快就提出了搞個慈善拍會預(yù)熱的活動。
一來提前宣傳一下即將到來的珠寶展,而來可以拍賣一筆錢,給貧困的山區(qū)兒童做慈善。
對於這件事,周禮賓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所拍賣的錢最後都打給了紅十字會,並不會進(jìn)珠寶商個人的腰包。
一晚上下來,能湊個幾千萬就不錯了。
但是,不知道龍四海在中間想了什麼法子,竟然讓這些珠寶商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都拚命的把奇珍異寶往商務(wù)部送。
龍四海自己,更是捐出了一件十分珍貴的“金縷玉衣”來拍賣。
周禮賓本來對龍四海有些微詞的,但是通過今晚上的慈善晚會讓他覺得,龍四海這人雖然市儈了一些,但還是很有領(lǐng)導(dǎo)才能的,把珠寶行業(yè)交道他手上放心。
衝著龍四海微微點了下頭,表示讚許。
龍四海心神領(lǐng)會,一陣激動,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自己想出了這個法子,來挽迴在周禮賓心中的印象,不然的話,以後在珠寶行業(yè)就混不下去了。
同時,還能打壓一下今生緣,讓她們在同行麵前抬不起頭來。
別人都是奇珍異寶,她們倒好,一根鑽石項鏈,能值幾個錢?
“八個億第一次,八個億第二次!”筆蒾樓
隨著價格漸漸的越來越高,跟拍的聲音,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但是主持人已經(jīng)滿麵通紅了,這可是她手上拍賣出來,最貴的一件物品啊,拿出去已經(jīng)能吹噓好一陣子了!
“十億!”
這時候,一直沒有跟拍的秦飛,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也許,秦飛算不上真正的有錢人,但是十個億還是拿得出來的。
“噢,今生緣這邊出了十個億,後還有沒有更高的?”主持人更加激動了,看向秦飛這邊,目光變得十分的灼熱。
“十五億!”
在角落裏,默默喝酒的青年,舉了下牌子。聲音十分的平靜,如同在菜市場買一顆白菜一般。
眾人都齊刷刷的迴過頭,忍不住想一睹這個青年的尊榮。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公子哥,這麼財大氣粗,竟然一口氣加了五個億上去。
龍四海也露出了暗爽的笑容,今晚上在周禮賓麵前,是賺足了臉麵啊。
隻是,大家很快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因為這個黑衣青年十分的麵生,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十五億第一次,十五億第二次!”主持人舉著錘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敲下去了,生怕那個黑衣青年會反悔。
“我明白了!”
秦飛微微笑了下,本來舉起的牌子又放了下去,打算把這件金縷玉衣讓給黑衣青年。
“你明白什麼了?”
青花有些好奇,忍不住輕輕拉扯了一下秦飛的衣角問道。
“這黑衣青年,是一個劍客。雖然擅長攻擊,但是身體卻很孱弱。他需要一件,防禦性質(zhì)的法寶,而成品的法寶都被人占據(jù)了,所以他隻能收購這件金縷玉衣,然後找高人幫他量身打造一件法寶出來。”秦飛在青花耳邊,輕聲解釋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