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飛還是自己的女婿,要是被蕭問鼎知道了他和秦飛之間的關係,說不定會怪罪於他。於是,便給江詩韻發了條信息,讓她勸說一下秦飛,不要和蕭問鼎他們作對。
並且明天過來參加蕭問鼎的生日宴,到時候他在中間搭下線,把這誤會給解除了,對秦飛以後的發展也有好處。
江詩韻收到消息後,先是心裏一喜,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秦飛了,心裏肯定思念得緊。
至於江淮安交代的那些話,江詩韻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是了解秦飛的。
肯定是劍宗的人,先惹秦飛在先。
才不會傻乎乎的打電話去“興師問罪”呢。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秦飛一如既往的,溫和的聲音:“喂,韻韻?”
“嗯,秦飛,你也來劍宗了?我剛剛才知道。”江詩韻靠在床上,臉上掛著一抹甜蜜的笑容。
“嗬嗬,下午到的。在我大哥這邊。等你們那邊宴會結束了,我就來看你。”秦飛笑著說道。
既然劍仆和劍聖一脈,一直不合,而且屢被欺負。秦飛肯定不會在蕭問鼎生日的時候過去,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自己是去給蕭問鼎拜壽的呢。
自己倒無所謂,可白辛涼肯定會麵子上掛不住。
秦飛不可能這一點都想不到。
“嗯,那我明天中午吃了午飯就來找你,要不是我爸爸非得讓我住一晚,我才不想呆在劍宗呢!”江詩韻鼓著小嘴說道。
“那行,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見。”
“好,明天見。”
秦飛掛了電話之後,笑了下,才閉上眼睛休息。
且說白辛涼,一個人盤坐在山頂一塊大石頭上,盡管下半夜了,還精神抖擻的,一點困意都沒有。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夜之間,竟然突破了神一。筆蒾樓
想一鼓作氣的,看能不能領悟出“劍意”。
白辛涼手裏拿著一把,看起來有點像是廢鐵的,一點鋒芒都沒有的長劍。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在尋找心裏的“意”。
一坐就是一晚上。
直到朝陽,出現在了雲海上空,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空靈了起來。
白辛涼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手中的長劍揮了出去。
一道匹練一般的劍光,竟然長達上百米。把腳下翻滾的雲海,似乎都劈成了兩半。
他從六歲開始學劍,但是修煉的心法卻始終不完整,導致修為進步緩慢。
如今,擁有了完整的心法,又突破了神一,積累了二十年的“意”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之前所有的苦和委屈,似乎都是為了領悟“劍意”做鋪墊。
成了,成了!
白辛涼虎目滾出兩顆淚珠,這些年受的磨難,可能隻有他自己心裏才清楚。
不過,在自己兄弟的幫助下,終於邁入了劍道的門檻,能真正的開始修煉劍道了。
隨著白辛涼領悟出劍意,手中原本廢鐵一般的長劍,也跟著爆發出一道精光。
像是破土而出一般,黑色的鐵鏽不斷的龜裂,一道雪白的劍光,越來越明顯。
“我的劍?”
白辛涼微微一愣,這把廢鐵一般的寶劍,是他在劍宗的“劍塚”裏麵撿到的。
按照劍宗的規矩,不管是劍聖一脈,還是劍仆一脈。隻要突破化勁就可以進一次劍塚,召喚自己的佩劍。
隻不過,好一點的名劍早就被劍聖一脈召喚走了,白辛涼當時進去的時候,隻剩下這把鐵胚一般的長劍,被人遺棄在那裏。
白辛涼生性溫厚,不太喜歡爭強好勝,覺得這把廢鐵一般的寶劍,很適合自己,便當成了自己的佩劍。
還被劍宗上下,嘲笑了好一陣子。
但是沒想到,隨著自己領悟出劍意,這把寶劍也脫胎換骨一般,成了一把寒光凜冽,流光溢彩的絕品寶劍。
劍柄是一條金色的舞爪神龍,纏繞著寒光閃爍的劍身。
劍身中間,還有七顆排列的並不規則的星星,看起來多了幾分神秘的感覺。
正是傳說中的神兵利器,七星龍淵劍,和上古第一神兵軒轅劍齊名。
白辛涼緊緊的拽著七星龍淵劍,烏黑的長發微微飄動。
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無論我白辛涼這一生,是強是弱,我都是秦飛兄弟身後那把無形的劍。
追隨一生,無怨無悔。
就在白辛涼心裏感慨萬千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大哥,你一夜沒睡?”
秦飛也走上了山峰,看著腳下的雲海,和遠方紅彤彤的朝陽,似乎也感覺心裏一片空靈,隱隱有了突破的征兆。
“嗬嗬,小飛,我想早點領悟出劍意,所以沒有睡覺。”白辛涼高興的把這好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兄弟。
“看樣子,白大哥你的天賦,不比任何一個人差啊!”
秦飛心裏感到十分的欣慰,他能看出來白辛涼成功了,領悟出了劍意。整個人的氣勢,溫潤中多了一抹淩厲。
估計現在的戰鬥力,應該和趙二蛋不相上下了。
“哪裏的話,全靠小飛你的指點和幫助。”
白辛涼心裏明白,若不是自己這個兄弟毫無保留的幫助,恐怕自己還是蕭化龍口中的“白廢物”。
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又說道:“小飛,我準備去蕭家一趟。”
“好,我和二蛋陪你去。”
秦飛毫不猶豫的說道,反正也想見江詩韻了,就順便過去。
“嗯,那我洗漱一下就出發。”
白辛涼點點頭,和秦飛一起下了山去。
這一次,他去蕭家,也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完成他師父的遺願。
擊敗蕭化龍,讓蕭家的人承認劍仆一脈在華山的合理地位。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