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臥躺在床上。
他已經昏迷了兩天了。
在這兩天中,莊小雅一直守候在他的床前。
父親下了班也來換一換女兒。
到第三天,“雲霄”突然一聲呻吟,便醒了過來。m.Ъimilou
“哥,你終於醒了?哥,你都不知道,人家好擔心你呀—你要是醒不過來,咱們的女兒就沒有爸爸了!”莊小雅喜極而泣!
“小妹,這兩天一直都是你照顧我吧?看你的滿眼的血絲,我就知道了!”
“爸爸也經常來守你。哥,我必須要守著你,要讓你醒過來,因為,我不能沒有哥哥,沒有丈夫,我們的女兒不能沒有爸爸!我已經在心裏給自己說了,如果你不能醒過來,我也就不活了!”小雅眼淚汪汪地說。
“傻瓜,我死了你怎麼能跟著死呢?那孩子咋辦呢?那樣孩子不就沒有母親了!”“雲霄”一笑說。
“我不管,你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莊小雅的淚水嘩嘩地往下流。
“小妹,你千萬不要輕言死不死的。女兒這麼乖,她需要媽媽!”“雲霄”再一次強調道。
“再說,我也不會死???小妹,這幾天,辛苦你了!”“雲霄”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哥,我是你的妹妹還要說謝嗎?哥哥,我咋覺得你這次受傷這麼見外呢?你怎麼跟我也客氣上了?”
“哎呀,你真的是很辛苦呀,小妹。”“雲霄”一臉的感激。
這時,關小敏把小雅麗抱了過來,逗她道:“小雅麗,喊爸爸,爸爸!”
突然,小雅麗用很笨拙的童聲喊道:“爸—爸!爸—爸!??????”
小雅驚喜而泣:“雲霄,哥,你聽,咱們的孩子能夠叫爸爸了!”
“爸—爸!爸—爸!??????”小雅麗一直喊。
“哥,雲霄哥,你答應呀,孩子這麼喊你,你咋不答應呀。”
“你辛苦,一直是你在照顧孩子,她應該先喊媽才對。來,雅麗,叫媽媽,媽媽??????”“雲霄”趕緊把話岔開。
“哥,你怎麼啦?就在今天早晨,你還逗著孩子,要她喊你爸爸呢?這怎麼啦?孩子真的叫你了,你卻不答應了?!”小雅嬌嗔道。
“不是???小妹,其實,我???我???不是???”“雲霄”突然結巴起來。
“你不?你不想當孩子的爸爸嗎?可那就是你的血肉呀?那就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你不想當就行了嗎?你說不當就不當了嗎?我知道,你嫌棄我們母女,嫌棄我們母女是你的拖累,拖累到你去和吳姐姐結婚,和其他的姑娘風流!我知道,還有很多姑娘都等著你呢??????”莊小雅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
“小妹,小妹,你,你不要哭,千萬不要哭,我不會是那樣的意思,我也不可能是那樣的意思。其實,其實,我就是那樣的意思,我不是那個???好,我答應就是了!”說完,“雲霄”便連連答應,還把小雅麗抱來挨著自己睡。
莊小雅這才破涕為笑了!
幾天後,“王雲霄”已經能下床走動。隨時隨地,他也把小雅麗抱在逗,抱著玩。
也怪,每當小雅麗哭的時候,隻要雲霄一抱過手,她立刻就不哭了!
雲霄這一段時間一直就帶著小雅麗,哄她,逗她。經常把小雅麗逗得“咯咯”大笑。弄得關小敏都嫉妒、羨慕恨了!
莊小雅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
在莊家的精心護理下,王雲霄的身體逐漸地恢複。頸子上和肩膀上的刀傷傷口已經愈合,背上的也快愈合了了。
可是,讓人很奇怪的是,王雲霄已經在這裏住了接近二十天了,居然沒有一個電話找他的。
原來—就在他被砍殺的那天早晨,他為女兒治病的短短一個小時內,就有十多個電話找他。
“難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被砍傷了?都不敢來打攪他?”小雅和莊嚴都這樣想。
又過了兩天,雲霄的繃帶全部拆了。這時,小雅才想起問他究竟是怎樣遭到了那些人的砍殺的?那些人是誰?為什麼要砍殺他?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