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晴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我隻是檢查了他的眼睛,肝腎功,聽了他的唿吸心跳。感覺並沒有什麼異常,反而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健康得多,像是一個超級運動員的身體狀況。”
鄭東聽到這裏,神情痛苦的說道:“我也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為何,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吃的也多了起來,而且隻吃肉,我們村的那些精神病人,也都是這個情況。聽收容他們的精神病院的負責人說,這些人進了精神病院後,很難管理,隻能每天加大劑量注射鎮(zhèn)定劑,綁在床上不讓他們動彈,有幾個人,已經(jīng)因為鎮(zhèn)定劑用量過大而死掉了!董醫(yī)生我兒子還能好嗎?”
董晴搖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村長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我決定帶你兒子去我們醫(yī)院做更全麵、更詳細的檢查。”
鄭東連連道謝。
旁邊的陳陽,緊皺著眉頭,他朝著董晴說道:“這病不像是純粹的精神病,而是被髒東西感染了。如果不抓緊治療的話,邪氣深入。那個時候,即便是遇到你們醫(yī)院,也救不迴來了。”
董晴轉(zhuǎn)頭,奇怪的看了眼陳陽,她皺眉問道:“你說的髒東西是什麼意思?是一種特殊的細菌嗎?還是病毒?我們做醫(yī)生的,任何事情都要講究科學,民間所說的邪氣,或者是小鬼之類的,大部分都是因為病人腦部被感染,或者是類似情況。”
陳陽搖搖頭說道:“許多疾病並不是現(xiàn)在的科學手段能夠分析出來的,這個鄭浩,明顯是要變成僵屍。他這情況,現(xiàn)在或許還能夠逆轉(zhuǎn),但是再過上三天,大羅神仙也救不迴來了。”
旁邊的高濤,聽到陳陽這麼說,噗哧一下狂笑了起來,他指著陳陽,“你個傻屌。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還相信農(nóng)村的那一套說辭。你這水平?jīng)]上過初中吧?另外你知道我學妹是誰嗎?別看她隻是一個學生,但是在精神病領(lǐng)域,她在咱們花夏國可是名列前茅,在世界上都有知名度,你現(xiàn)在竟然還敢質(zhì)疑我?guī)熋玫脑挘 ?br />
陳陽轉(zhuǎn)頭掃了一眼高濤,懶得理會這個白癡男人
旁邊的鄭東,卻是對陳陽的這個說法非常的讚同,他朝著陳陽小聲的說道:“先生,你說的這個,我們也請其他的風水先生來看過,想看看是不是感染了什麼髒東西。但是,請來的和尚和道士,都做了法事,也給他們包了大紅包,可是一點點的作用都沒有,我們村仍然是不停的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精神病人!”
這時候前麵的老婆喊眾人開始吃飯了。
鄭東招唿董晴,高濤和陳陽等人一同去後院吃飯。
晚飯準備的很豐盛,而且都是當?shù)氐囊恍┦巢摹?br />
鄭東朝著董晴和馬季開口說:“幾位請坐,我們這小地方,也沒有什麼好酒好菜招待你們,還請見諒。這些青菜都是我們自家園子裏種的,豬肉是前天剛剛從山上打的,還有這野兔子山雞,哦,對了,這種黑背魚是我們當?shù)氐奶禺a(chǎn),味道特別好吃,拿到外麵去賣這樣一條魚,300多塊錢一條呢!”
陳陽在桌子邊坐了下來,他的眼睛,落在了桌子最中間的那條黑背魚上,眼神露出思索。
這條魚明顯有問題。
這時候旁邊的高濤,不耐煩的拍著桌子,朝著陳陽說:“你起來起來,你一個司機,我花錢雇你,就是讓你給我們開車的,現(xiàn)在,村長招唿我們吃飯,你倒是不自覺第一個坐了下來,你算什麼東西?!快起開!”
鄭東聽到陳陽隻是他們花錢雇來的司機,臉上露出幾分失望。
他本來還想著,如果陳陽是個高人的話,或許還能給自己的兒子做做法事,驅(qū)除邪氣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