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山,富海,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你們倆的心機,居然如此之深!手段,居然如此陰險!”
“三年前,你們?yōu)榱酥\奪芊芊的口口香餐飲公司,竟把杜風(fēng)裝進麻袋,拋進江裏,再把傳家寶私藏起來,反告杜風(fēng)偷了傳家寶跑路,好讓我把怒火遷到芊芊一家的頭上!”:筆瞇樓
“你們倆再慫恿幾句,讓我一怒之下撤掉芊芊口口香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把老三一家趕出莊園!”
“這三年來,你們一直把我當(dāng)槍使,我就是你們倆打壓老三一家的工具啊!!!”
此刻,白永勝悲憤之極。
他雙手握拳,嘶啞著嗓子,大聲控訴麵前這兩個不孝之子。
“爸,三年前我們倆也還年輕,還不懂事啊……”
“爸,我們到底是您的親兒子,我們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們吧……”
白富山和白富海,低著頭,弱弱地為自己辯解。
看到這倆兒子這副態(tài)度,白永勝隻感覺氣往上湧。
突然,他雙眼一瞪,嘴巴猛的一張。
噗!
一大口鮮血,從他嘴裏狂噴出來,如一團血霧一般,噴了麵前的白家老哥倆滿頭滿臉。
這一口老血噴出來,白永勝眼前一黑,這就要後仰過去。
“爸!!!”
“爺爺!!!”
白富庭和白芊芊爺倆兒,嘴裏驚叫著,連忙上前扶住白永勝。
麵前的白家老哥倆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而白蕾蕾和白俊超兩人,連腳步都沒邁一下。
“爸,你怎麼樣?”
白富庭扶住老爹,臉色關(guān)切地看著他。
白永勝喘息了幾口,漸漸緩過氣來。
“老三……爸錯了……”
“爸錯怪杜風(fēng),也錯怪你們一家了……”
“爸實在是對不起你們一家啊……”
他看著三兒子,才說了這麼兩句,眼淚鼻涕就都出來了。
此刻的他,氣憤,懊悔,慚愧……
這各種情緒交織起來,令他老淚縱橫了。
杜風(fēng)看得出來,這老爺子此刻的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
畢竟,單是剛才那狂噴的一口鮮血,他就裝不出來。
“爸,沒事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看到老爹這涕淚交流的樣子,白富庭哪還說得出責(zé)備的話。
宋英明卻是臉色一端。
“杜先生,關(guān)於白家的傳家寶一事,我們黑手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完全調(diào)查清楚了。”
“請問,您對這起事件的處理,有什麼建議或者訴求?”
“你可以當(dāng)眾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您的訴求!”
他看著杜風(fēng),語氣恭敬。
“宋會長,現(xiàn)在正值商會的嚴(yán)打時期是吧?像白家兄弟這種卑鄙下流的典型,調(diào)查組會不會從嚴(yán)懲辦?”
杜風(fēng)問道。
“沒錯,會的!”
宋英明鄭重點頭。
一聽這話,白家老哥倆兒臉色一變,嚇得嘴巴都打起了顫。
杜風(fēng)的兇殘手段,他們哥倆可是領(lǐng)教過了,那可是相當(dāng)?shù)目植馈?br />
杜風(fēng)看著白家哥倆,冷冷開口。
“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你們倆自己作出來的!”
“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是死,另一條是生不如死!”
“你們選哪一條?”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