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陳風(fēng)華一句話開口,頓時全場嘩然。
不少人的目光都古怪起來。
這什麼情況?
眼前這人,裝逼找錯地方了吧?
今天在場的這些人,雖然不是寧州最為頂尖的那一批存在。
但是那也是寧州上層之中的佼佼者。
眼前這家夥居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麵,做出這種事情?
當(dāng)真是找死不成?
陳銘鼎也是一愣。
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麵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
強忍著沒有發(fā)作,在場的這些人,畢竟是有著很多大人物的。
這些人,在寧州也算是的中堅力量。
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陳銘鼎得罪不起的。
陳銘鼎也不想因為眼前這件事。
給這些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今天這場宴會,畢竟是自己的生日宴,這裏是自己的主場。
怎麼能讓這個臭小子亂來?
陳銘鼎腦海中,這些念頭迅速閃過。
那麵容上更是多出一抹玩味。
“年輕人!
“我不知道,你給我送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到這個場合來!
陳銘鼎一句話出口。
麵容上更多出一抹冰冷。
其中的玩味,更是不加絲毫掩飾。
“但是,我現(xiàn)在代表陳家,告訴你!
“我們這場宴會,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請你,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哦?”
秦北輕哼,眼眸中頓時多出一抹冷意。
這一對父子,還真是相似。
隻是因為一句話,就不分青紅皂白,居然直接讓自己離開,那就不要怪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
“你們誤會了!
秦北皺眉,搖頭開口。
那語氣中卻帶著一抹無奈。
他原本也就沒有打算,在這裏繼續(xù)停留下去。
“那件東西,是不是真的,你們可以自己去調(diào)查!
站在秦北身後的趙如霜,麵容上卻帶著一抹冰冷,說話間不由搖頭。
那眸光中更帶著一抹戲謔。
秦北是堂堂天神。
那是北境之中,人人尊重的統(tǒng)帥。
這樣的存在,尋常人若是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是想要結(jié)交,都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秦北這一次負(fù)傷,需要長時間的靜養(yǎng),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凝重這樣的小地方。
但是趙如霜卻不曾想到,這幾個人居然已經(jīng)無知到了這般地步。
不僅僅不接受秦北送的東西。
居然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趕走秦北。
這簡直就是在為自己招惹禍患。
但秦北沒有開口。
趙如霜作為秦北身邊的偏將,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當(dāng)下隻是微微搖頭。
“東西真假,重要嗎?”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得罪了項家人,已經(jīng)不知道還能存活在世上多長時間!
“就算是這東西是真的,那又如何?我們陳家,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你這樣的東西,有任何交集!
站在一邊的陳風(fēng)華,微微揚起眉梢,那麵容上已然多出一抹冰冷。
反正這個家夥,也不是什麼有權(quán)有勢的存在,對付這樣一個人,也根本就不用客氣。
陳風(fēng)華現(xiàn)在,隻想讓這個家夥盡快離開。
否則的話,等秦北出現(xiàn)在這裏的消息傳開。
說不定項家會對陳家出手。
畢竟尋常情況之下,陳家這樣的家族,那是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在項家這樣的頂尖豪門的視野中的。
但秦北出現(xiàn)在這裏,這便是一個變數(shù)。
“秦北?”
“他就是那個秦北?”
直到這個時候。
陳銘鼎才反應(yīng)過來,那眼眸中甚至是帶著一抹震驚的神色。
秦北。
這樣的一個名字,最近一段時間,在寧州上層,早就已經(jīng)徹底傳開了。
這個名字,基本上是大家都聽說過的。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
秦北這樣一個名字,多少還有些神秘,畢竟隻是單純的聽說,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但眼下一切都不同了。
那個敢和項家叫板的秦北。
那個打傷了項家項中天的秦北,居然出現(xiàn)在這裏。
基本上宴會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jīng)匯聚在了秦北的身上。
但秦北的麵容上,依舊帶著一抹淡然。
“好,既然這裏不歡迎我,我會馬上離開!
秦北輕輕點頭,說話間整個人有救顯得彬彬有禮,在場的眾人,聽到這話之後都是微微一愣。
人群中甚至是有人開始低聲議論
不對。
傳言中的那個秦北,兇殘暴戾。
甚至是有點類似於惡魔。
但眼前這個家夥。
怎麼從始至終,都這麼有禮貌?
“算你識相!”
陳銘鼎目光連連閃動,眼眸中卻透著一抹玩味。
原本他還認(rèn)為傳言中的那個秦北,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但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今天,這個家夥,從這裏離開,也算是對陳家低頭。
這種事情說出來,那還是比較有麵子的。
想到這裏。
陳銘鼎麵容上更多出一抹冷笑。
“不過我走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秦北頓時瞇起了雙眼。
那麵容上的笑意,也頓時消失不見。
既然這才陳家人不識抬舉。
那就不要怪他了。
“陳風(fēng)華。”
“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我今天為什麼來的!
秦北的麵容上滿是淡然,說話間不由挑起眉梢,看向陳風(fēng)華。
陳風(fēng)華頓時愣住。
那眸光中忌憚的神色一閃而過。
他不曾想到,眼前這個家夥,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敢如此囂張。
自己之前就已經(jīng)提醒過他,今天來這裏的人,全部都是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哪一個不是寧州有頭有臉的存在?
甚至是還有少數(shù)人,都是官麵上的人物。
這些人其中一個兩個,也許並不算什麼。
但是這些人全部加起來。
那絕對不是這個秦北能夠得罪的。
但眼前這個家夥,卻並沒有將眼前這些人放在眼中。
“抬上來吧!”
秦北一句話說完,也不管在場眾人的反應(yīng),而是看了一眼趙如霜。
感覺到秦北的目光,趙如霜微微一笑,隨即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
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之前這個秦北,已經(jīng)送上了禮物,但是眼看著陳家這些人,對他的態(tài)度,並沒有好轉(zhuǎn)。
如果他們其中有人是秦北。
肯定馬上轉(zhuǎn)身離開。
卻不想,秦北還準(zhǔn)備了東西?
“這小子搞什麼?之前準(zhǔn)備的東西都是假的,現(xiàn)在還能送什麼?”
“是啊,故弄玄虛,不過我倒是聽說,這小子很能惹事,不知道今天會搞出什麼東西!、
人群中幾人低聲議論,讓站在他們周圍的幾人,麵容上也多出一抹笑意。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