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身份,掩蓋不法之事,也是對華夏的一種嘲諷,看,你們華夏的兵王,都殘害自己的華夏。
哼,簡直千刀萬剮不為過。
葉龍將頭低下,雙拳相抱舉過頭頂,根本不敢看秦北的臉色,恐懼,敬畏,羞愧:
“天神,我......我不知道是您,請原諒屬下的冒犯!”
軍中信息維護緊密,因此他一直也知道,天神姓秦。
他要是事先知道,秦北就是天神,必定雙手奉上天南聯盟,不做抵抗!
秦北走前兩步:
“屬下?你早已經不是我的屬下了!”
“葉龍,我就問你,你可知天南聯盟,背後是做著危害華夏的勾當!”
一字一句,誅著和葉龍的心,他咬著牙關,重重的往水泥地上磕了響頭,久久匍匐不起:
“天神,我......知道!”
空氣瞬間稀薄幾度,他們知道,天神失望,並且憤怒了。
天神戰團成員也是憤恨非常,恨不得現在上前,將這個曾經的北境兵王,痛殺一番。
背叛華夏者,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夠!
更何況他還曾是北境軍人!
他是華夏軍營的恥辱!
秦北目光冰冷,一瞬不瞬的盯著葉龍,許久。寒霜在葉龍的外衣上,頭發上,落了一片白。
但葉龍此時,更是一點也不敢動彈,就算渾身冰冷到麻木,也不敢有絲毫動靜。
秦北涼薄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那你可知,天南聯盟的背後,是世界大惡,毒梟!”
葉龍怔了一瞬,猛地抬頭。
眼睛裏是不敢相信,疑惑和震驚。
秦北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探究著,
不放過葉龍的絲毫情緒:
“哼,你不要告訴我,你這個天南聯盟的大當家,一點都不知情!”
葉龍
“天神,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為隻是壟斷江南之地的市場,這,這怎麼和......”
葉龍看著秦北探究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的話並沒有什麼說服力,仍誰也會懷疑,是逃脫的借口,
他舉起右手,正色莊重起誓:
“天神,我以自己的尊嚴起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個字說謊,天打五雷轟,我不配為人!”
天神戰團內心:你本來就不配為人!
秦北看著葉龍,不說話,他沒有閃躲秦北的視線。
軍人練就一身傲骨,以尊嚴為最重。他以自己的尊嚴起誓,不是不可以相信。
秦北對此並不意外,天南聯盟不可能真的把重要情報,交給華夏中人,葉龍的身份,也不過是被他們利用了。
不過。
“不過葉龍。”
“是,天神!”
秦北冷峻著麵孔:
“不論你有什麼借口,或者步的為之的理由,你背叛華夏,有辱北境軍人身份是事實,但是念在你曾經的軍功上,我不除去,你曾經北境軍人的身份。但是,你也沒有理由讓我饒過你一命。你明白嗎?’”
葉龍有些紅了眼眶,他的驕傲,就是曾經身為華夏兵王,天神保留了他最後的驕傲,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明白!”
葉龍直接被天神抓了個麵,他已經是無顏再麵對秦北了。
隻不過他想,為自己的愚蠢,做出最後一點贖罪,也為天神,做力所能及的最後一件事。
“天神!請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會將天南聯盟的所有信息,交給天神,天南聯盟的的總盟,我會親自解決。”
“天神放心,沒有任何天南聯盟的人,會知道您的身份,事成之後,我也會自行了斷,絕不再出現在天神麵前!”
葉龍說完,重重地再磕了一次頭。
此時額頭已經是腫紅了一塊,血液滲了出來。
良久。
“交給如霜就好。”
秦北丟下一句話,葉龍的視線內,秦北的腳步逐漸遠去。ъimiioμ
秦北也就是默認了,許可他的做法。
此時葉龍心下是百感交集,天神是他們北境軍營裏的所有信仰,是絕對上位的強者。
秦北離去,留下趙如霜和天神戰團眾人。
趙如霜往前走了幾步:“收隊。”
天神戰團的成員倏爾列隊,整齊的站在了趙如霜的身後,挺立的身姿,在寒霜之中傲然,眼眸堅定。
他們的目光中,堅毅的信仰不倒,他們就永遠都精神奕奕。
葉龍突然有些心震。
他,真的做錯了,錯得離譜。
“葉龍,你如果沒有履行自己的諾言,我便親自去取你的項上人頭!”
趙如霜冷然,骨子裏的驕傲,強大,
“龍喬,”
她後側的龍喬,上前了一步:“是,上將。”
“你把他們送出臥龍山。”
“收到,上將。”
龍喬微微躬著身體,領命,她的身影中,愈發有趙如霜的沉穩,氣勢。
葉龍起了身,微微搖晃,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倒是能理解,他們的顧及,他們現在的境地,的確不是讓人能隨意相信。
葉龍的隨從們相互拆扶著彼此,剛才明明都沒有動手,卻直接被那個秦北,給震懾的腿軟,
那個男人,實在是力量強大到可怕!
臥龍山口,龍喬剛轉身迴去,葉龍的一名手下,顫顫的走了過來,就在他耳邊輕語:“大當家,我們就這麼迴去嗎?”
“她隻有一個人,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手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動作。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