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有些意外。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秦北來說,也的確是不算什麼。
迴頭讓趙如霜,幫忙買一套房子就好。
“如煙,你怎麼迴來了?”房門打開,一名麵容消瘦,嘴唇很薄的女人,出現(xiàn)在秦北視野中,看到柳如煙的第一眼,對方麵容上帶著一抹錯愕,若是沒記錯的話,今天,這應該是自己女兒結婚的日子。
若是沒記錯的話。
對方這個時候,應該在婚禮現(xiàn)場。
但是上官家,對於柳家參加婚禮的人數(shù),做出了嚴格的規(guī)定,即便她是柳如煙的親媽,也根本沒有機會進入現(xiàn)場。
“媽。這是秦北,他是我女兒的父親。”柳如煙咬牙,對於婚禮上的事情,她並未解釋。
“什麼?”
張?zhí)m頓時皺眉,麵容上滿是錯愕的神色。
“媽。”秦北麵帶笑意,衝著張?zhí)m開口,但下一秒,張?zhí)m麵色陡變、
“你這個死廢物,當年對我女兒做了那種事情,居然還不負責?”
說話間張?zhí)m的麵色,頓時難看起來。
那眼眸中,更是帶著一抹憤恨,在張?zhí)m看來,女兒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Ъimiξou
甚至是委屈,已經(jīng)多到了無以言表的地步。
若不是因為這個死廢物,女兒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嫁入豪門。
應該有一個美好未來。
柳如煙聽到這話,麵色也出現(xiàn)了細微的變化。
畢竟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即便是柳如煙自己,對於當年的事情,也不願意去仔細迴想。
畢竟那樣的傷害。
她這一輩子,隻願意經(jīng)曆一次。
“媽。對不起,我這些年,在外工作,所以耽誤了很多事情。”秦北無奈的搖搖頭,實際上根本不是秦北不願意負責。
隻是因為,這些年在北境征戰(zhàn),前些年戰(zhàn)事吃緊。
若不是因為這一次,自己負傷,再加上北境大定。
上麵。
也是不會輕易的放自己離開的。
秦北微微搖頭。
因為身份比較敏感。
所以。
有些事情,解釋起來,反而是有些麻煩的。
“嗬嗬。”張?zhí)m皺眉,麵容上滿是彬哥嶺。
看來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就是因為這個家夥,讓自己的女兒,受了很多的委屈,卻不想,他居然還不承認。
這不是找刺激嗎?
“行了,你給我滾進來!”張?zhí)m厭惡的看了一眼秦北。
聽到這話,秦北不由皺眉,麵容上也多處一抹無奈的神色。
有什麼辦法啊?
雖然自己是堂堂天神。
雖然自己戰(zhàn)功卓著。
但是眼前這個人,是柳如煙的母親,而且自己當年所做的事情對於柳如煙的傷害,也是極大的。
“你,做什麼工作的?”
“收入多少?”
張?zhí)m坐在沙發(fā)上,麵容上滿是冰冷。
秦北卻一愣。
他知道自己想要進入柳家,還需要麵對很多事情,卻不想居然一上來就給自己下馬威。
“這……”
秦北頓時危難起來。
沒辦法,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真的不好說出來。
“媽,我以前在部隊上當兵,幾個月前才複原,而且一直在寧州,這一次聽說如煙的消息之後,我才趕到京都。”秦北微微搖頭,麵容上滿是無奈。
張?zhí)m頓時一愣。
眸子中卻帶著一抹嘲弄。
這個家夥,還真讓自己說準了?
真的是個廢物?
“連工作都沒有,你這樣的廢物,配得上我女兒?”張?zhí)m咬牙切齒,看向柳如煙的目光中,卻多了一抹恨鐵不成鋼的女兒。
這女兒,怎麼這麼傻?
這男人說白了,就是一個窩囊廢罷了!
“我……”
秦北卻一愣,眼眸中滿是無奈,原本準備辯駁的秦北,卻隻能忍下來。
其實之前自己說出來的那些信息。
隻能推測出來這些事情,也不怪是對方多想了,隻是以後有機會的話,秦北打算將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說來,當然,即便是以後想說,現(xiàn)在也不能說。
一旦說出來,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自己的確是北境統(tǒng)帥。
的確是天神戰(zhàn)團的負責人。
但是上麵為了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這樣的一些事情是根本不會公開。
別說是寧州那樣的小抵擋,就算是在京都,能夠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不超過三十個。
而柳家所在的層次,根本不算什麼,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整個柳家,恐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哼!”
“沒工作?”
“你們家是什麼情況?”張?zhí)m揚起眉梢,麵容上滿是清冷。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