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眼前這些,是怎麼迴事?”柳如煙卻頓時愣住,她很清楚,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撒謊。
但是也更清楚。
這個男人,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
柳如煙也知道。
秦北這樣的地位,也有著很多事情,按時不能說出來的,但是作為妻子。
她的確是有些擔(dān)心秦北的安全。
若是秦北現(xiàn)在身居要職,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要再次出發(fā),這樣的情況,也的確是現(xiàn)在的柳如煙所不願看到的。
“如煙,其實有些事情你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有些事情是現(xiàn)在的我所不能說的,我答應(yīng)你,等這些事情能夠告訴你的時候,我也會在第一時間說出來!
秦北一笑,麵容上更多一抹期待。
其實之前的那段時間,雖然身在北境,
但是秦北的心中卻處在一種。
了無牽掛的狀態(tài),他隻需要記得,自己是需要複仇的,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同。
秦北身邊不僅僅是有了柳如煙。
而且還有了女兒。
這兩個人,無論是在什麼時候,對於秦北來說,那都是極為重要的。
“我明白了!绷鐭焻s頓時愣住,完全沒有想到,秦北居然能夠如此坦誠。
“秦北!
”作為你的妻子,我希望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出發(fā),什麼時候迴來!傲鐭熒钗豢跉猓錾线@樣的事情,柳如煙反而冷靜下來,那麵容上更多出一抹無奈。
“這……”
秦北卻頓時愣住。
他的確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出發(fā)。
但是根本不確定具體時間。
“這個是我所不能確定的,我現(xiàn)在隻能說,應(yīng)該沒有多長時間,隻要收到命令,可能隨時都要出發(fā)!鼻乇睙o奈搖頭,其實這還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即便是秦北現(xiàn)在的地位很高。
但是真正的上層的決定,那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決定,那應(yīng)該是無數(shù)人博弈的結(jié)果。
所以。
即便是站在秦北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
對於未來的一些事情,也並不是完全有把握的。
“我明白了!
“那你帶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柳如煙皺眉,麵容上帶著些許無奈。
“這裏將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我將成為你最為強大的後盾!鼻乇蹦抗忾W動,麵容上帶著幾分篤定。
其實秦北從一開始,便已經(jīng)下定決心。
他秦北現(xiàn)在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是說實在的,當(dāng)年也的確算不得什麼。
而且,當(dāng)年如果不是因為柳如煙,秦北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離開寧州。
自己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和眼前這個女人,有著極大的關(guān)係。
即便是,她因為當(dāng)年的那些事情,根本不願意接受自己。
那秦北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畢竟。
兩人最近關(guān)係恢複的不錯。
有些事情,秦北自然也就不能選擇繼續(xù)隱瞞。
“你……”
柳如煙再次愣住,麵容上滿是無奈。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
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愛,居然能夠深沉到這樣的地步。
“秦北,你要記住,我等你迴來。”
“家裏的所有事情,老娘都可以搞定,你隻要記住,你給我活著迴來!”
柳如煙皺眉,邁步走向秦北身邊,這才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
秦北卻愣住。
這算是表白嗎?
一句話說完。
柳如煙也不等秦北有什麼反應(yīng)。
轉(zhuǎn)身就走。
“我怕柳如煙,既然已經(jīng)讓你進了柳家的門,你就可以放心。”
“我柳如煙,並不是那種水性楊花,也不是那種沒有本事的女人,為了家國天下,你不是我一個人的!
“但是你要記住,我和囷囷,在家裏等你,我對你也隻有一個要求!
“你要給我活著迴來!绷鐭煱櫭,麵容上滿是認(rèn)真。:筆瞇樓
秦北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也隻是深吸一口氣。
最終鄭重的點頭。
“我明白!
秦北目光明亮,那麵容上更多出一抹笑容。
“你明白就好!
柳如煙微微揚起脖子,麵容上帶著一抹笑容,看向秦北的眸光中更多出一抹讚賞,其實柳如煙心中一直清楚,不管是秦北,還是囷囷,那都是生活給與自己最大的饋贈。
而秦北的身份,那是生活最大的驚喜。
這個男人,也許不夠優(yōu)秀。
但是不管如何。
他都是自己今生唯一的選擇。
“謝謝!
秦北深吸一口氣,那眸光中梗多出一抹淩厲。
隨即,雙腳並攏,身形筆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