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鬆祠一夜之間化作灰燼的大新聞直接成了重磅新聞。
專家判斷是蒼鬆祠一脈地殼運動,才導(dǎo)致蒼鬆祠被毀,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
“師尊!”聶臨淵跪在韓立陽麵前,目露崇敬,“你何時來的西南,怎也不跟弟子打聲招唿!”
韓立陽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聶臨淵,迴道:“起來吧!”
司空立於韓立陽身側(cè),恭敬無比地倒上一杯茶。
“昨日便到了。”韓立陽迴道。
“尊上,您將蒼鬆祠毀了?”司空一大早便聽到這個巨大的新聞,便知是韓立陽所為。
韓立陽點頭,想起昨夜與那人虛空一戰(zhàn),開口道:“蒼鬆祠乃魔尊道場,我將其毀去也算是斷他一臂!”
聶臨淵聽的目瞪口呆,韓立陽剛來西南便將蒼鬆祠毀了。
他曾去過一次蒼鬆祠,隱隱察覺蒼鬆祠內(nèi)有幾股不弱於自己的力量,更甚至有超出自己的力量。
“蒼鬆祠確實與木家有關(guān)。”韓立陽接過司空遞過來的茶,吹了口氣,“不過,僅僅是木一航與部分人勾結(jié)魔尊。”
“師尊,我與木一航約戰(zhàn)明日,您……”
聶臨淵的話還未說完,韓立陽便擺手打斷,“不必了,你非他對手。”
昨日窺伺木家祠堂,木一航絕非金丹境界,以聶臨淵如今的境界與阻攔自己三人相比想來還有勝算,與木一航比,沒半點勝算。
“啊?”聶臨淵驚得瞪大眼睛,“師尊……”
“我知道你對他懷恨在心,但木一航早已是金丹之上,你若去,必輸無疑。”韓立陽,放下茶杯,看著一臉不甘心的聶臨淵。
聶臨淵握了握拳頭,“弟子謹(jǐn)遵師命!”
“你若要報仇,也不急於一時,木一航我自然要除掉他。”
韓立陽既然已知木一航與魔尊勾結(jié),自然不會放過他。
隻是,他還未搞清楚木一航的目的,更想通過木一航之手將背後的魔給引出來。
在沒有達(dá)到目的之前,不會輕易將木一航除掉。
不過,是時候跟他見一麵了。
“明日,你與我去會一會木一航!”韓立陽收迴心思,對聶臨淵道。
……
翌日,一早。
韓立陽與聶臨淵出現(xiàn)在淨(jìng)浮山下,徒步朝著山上走去。
沒多久,便看到一處黑石林,正是當(dāng)初狂龍所入的那片黑幽林!
韓立陽二人進(jìn)入黑幽林並未見到那條大蛇。
穿過黑幽林,不久便見到了半山腰上的木家祠堂。
祠堂內(nèi)。
“師傅。”青衣男子進(jìn)來稟報,“那人來了。”
原本微閉著眼瞼的老者睜開眸子,隨即起身,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麼,“該來的終究會來。”
說罷,木一航朝著木家祠堂外走去,青衣男子跟隨身後。
不消片刻,韓立陽與聶臨淵便走到木家祠堂前。
此時,木一航和青衣男子正站在祠堂前迎接二人。
聶臨淵一見到木一航,眸子便閃過殺意,這張臉雖然已變得蒼老,卻仍有年輕時的模樣。
便是化成灰,他也認(rèn)得。
若非韓立陽在身邊,聶臨淵怕是早就衝殺上去,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韓立陽目光落在木一航身上,一眼便看出這具軀體內(nèi)隻有一道真靈。
雖隻是一道真靈,卻有著不弱於元嬰尊者的實力,在這實力之下隱隱有一道魔氣蟄伏。
“木一航見過尊上!”木一航躬身行禮,語氣倒是恭敬。
木一航自然察覺到韓立陽的探查,也不反抗,一切任憑韓立陽。
“木一航,你木家千年傳承,本是正統(tǒng),為何與魔勾結(jié)?”
走近,韓立陽開口問道。
木一航微微一笑,迴道:“尊上,這世間萬千大道,魔也好仙也罷,無非就是與天爭而已,又何必分的那麼清楚?”
“好一個魔也好仙也罷。”韓立陽並不惱,“對普通人下魔心種,竊取真靈,便是邪魔外道,你若修的是純種魔功,本尊自然不與你計較。”
木一航仍是笑著迴道:“天地大劫將近,自然要行一切手段,更何況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弱者本就是螻蟻。”
“胡言亂語!”聶臨淵開口喝道,“木一航,你行盡小人手段,害我躲藏幾十年,我看你是被魔迷了心智,墜入魔道!”
“哈哈!”木一航仰頭大笑,聲音沙啞,“聶臨淵,你在老夫眼中不過也是隻螻蟻罷了!”
“你……”聶臨淵上前一步,便要出手。
韓立陽卻道:“你所言不錯,這便如同你在本尊眼中是螻蟻一般!”
說著,韓立陽身上射出一道煌煌神威,射向木一航。
木一航臉色微變,沒想到韓立陽會突然動手,隻是他避無所避。
“噗!”硬生生扛了韓立陽一擊,木一航臉色煞白,“尊上,好手段!”
“你這不過是一縷真靈罷了。”韓立陽目光轉(zhuǎn)冷,“想來你是得了魔尊的好處,修為才進(jìn)步如此迅速吧。”
木一航擦了把嘴角的黑血,語氣陰側(cè)側(cè)地,“魔尊降世,定將改寫這片天地法則,到時希望尊上能承受得住!”
韓立陽身子一晃,出現(xiàn)在木一航身前,抬手便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嗬,你這是在威脅我了?”
木一航老臉漲得通紅,“魔尊有萬年修為,咳……不日便會歸來!”
“你就不怕本尊將木家斬草除根?”韓立陽目光冷如寒芒,盯著木一航。
木一航卻笑起來,“誰不知尊上是華夏的守護者,尊上仁慈,豈會對木家動手……隻是……”
“隻是,魔尊卻非良善之輩,尊上的那些親朋友好,怕是……”
“哢!”
韓立陽手指微微用力,直接掐斷木一航的脖子,根本不給他說完的機會!
木一航敢拿韓立陽的親人來威脅他,已經(jīng)觸碰到他的逆鱗。
目中殺意濃烈,韓立陽看著已然斷氣的木一航,冷笑道:“本尊便等你們來!”
說罷,韓立陽手中冒起一團紫焰,將木一航焚燒的幹幹淨(jìng)淨(jìng)。
“師傅!”青衣男子悲唿一聲,想不到自己眼中無敵的師傅,一個照麵便被韓立陽秒殺。
韓立陽看了眼木家祠堂,對聶臨淵道:“走吧!”
等到韓立陽與聶臨淵離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縷黑煙從木一航常坐的蒲團上鑽了出來。
黑煙直逼青衣男子而去,轉(zhuǎn)眼青衣男子身上氣勢變的淩厲起來。m.Ъimilou
“尊上,真是好手段!”青衣男子對虛空開口,儼然是木一航的口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