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都過了五年了,再說伯父也是為你考慮嘛,你帶著一個女兒,怎麼再嫁人?他也是為你好。
不過現(xiàn)在,既然女兒都長大了,伯父伯母也不生你氣了,索性就迴去嘛,盡一盡孝心才是為人子女之道啊。”
鍾詩雨的話,並不能夠讓蘇婉心迴心轉(zhuǎn)意,反而讓她更加煩躁。
“什麼盡孝啊,你不知道,我爸媽早在一年前就聯(lián)係我了。他們給我找了個名門,要把我嫁給那家的廢物!什麼愛女心切,從始至終我隻是他們手裏的籌碼而已!”
鍾詩雨一時間啞然,這些事情蘇家伯父伯母從來沒給她說過,單純?nèi)缢真的以為他們隻是想女兒了。
得知真相後,鍾詩雨瞬間倒戈,不再勸蘇婉心。但此時,南天卻迎了上來。
他坐在沙發(fā)上,輕輕的握住了妻子的手。ъimiioμ
“婉心,你說暫時不能和我登記結(jié)婚,那先辦個訂婚儀式總沒問題吧。我陪你迴蘇家,這樣你父母也不會說什麼了。”
這個提議,瞬間點亮了她的心。
關(guān)於南天,鍾詩雨早就有所耳聞。作為蘇婉心從小長到大的閨蜜,她雖然五年沒和婉心見麵,可幾乎每天都在微信上聯(lián)係。
不過,鍾詩雨對南天的評價,著實比較一般。
雖然南天長得很帥氣,但這年頭帥也不能當飯吃啊。目前南天的職業(yè),說到底也隻是婉心傳媒一個保安罷了,前途並不光明。
再加上蘇婉心的家族非常有錢,在南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南天的話未免有點貪圖錢財,想要當便宜上門女婿的意思。
以上種種,都令鍾詩雨對南天充滿擔(dān)憂。
她偷偷把婉心拉到一邊,輕聲說道:“婉心,不是我多嘴啊,這家夥今天開一輛越野車,車上下來一個暴脾氣的姑娘,可厲害了!他倆看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
雖然鍾詩雨已經(jīng)努力壓低了聲音,說話聲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但南天自從洗髓伐毛之後,聽覺視覺都無比敏感,怎麼可能聽不見?
本來他心裏還有點擔(dān)憂,但老婆的迴答,剎那間打消了南天的疑慮,也讓他十分感動。
“小雨,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那女孩我認識的,是青狐,南天的朋友。
還有,我們真的很相愛,你放心,我這輩子,跟定南天了......”
看著婉心一臉甜蜜的樣子,鍾詩雨心裏仍是擔(dān)憂。
她知道,自己這閨蜜從小到大也沒談過戀愛,內(nèi)心純潔的宛如小女孩,萬一這南天另有企圖,婉心是要受二次傷害的啊!
思來想去,鍾詩雨賦予了自己一項光榮的使命:
替閨蜜,考驗考驗這個南天!
轉(zhuǎn)眼間婉心下了班,本來打算帶鍾詩雨去酒店裏好好搓一頓的,但小雨搖了搖頭,說就在家吃,嚐嚐未來姐夫的手藝。
南天自然樂意,他把勞斯萊斯讓給兩位美女開,自己打車去接了女兒,還順便買了點菜。
火紅的勞斯萊斯宛如一道閃電,鍾詩雨雖然也是名門貴族家的大小姐,但這樣限量版的豪車還是第一次坐。她白嫩的手指撫摸著車身,挺感慨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