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蛇骨被仆人帶走,這群下人見慣了殺手忽然昏厥,一臉無所謂的把她送到了醫(yī)師那裏,折騰到晚上九十點鍾也沒見好。
而另一邊,南天的私人山莊裏。
笑笑早就被哄睡了,南天本想擁著婉心一同入眠,但婉心卻嘟起小嘴:“我肚子餓了。”
自從南天為了妻女苦練廚藝之後,蘇婉心的嘴巴就被養(yǎng)刁了,什麼外賣都吃不下去,覺得味如嚼蠟。
南天親了親老婆粉嫩的小臉蛋兒,去廚房很快做出了一頓豐盛宵夜。那麼多美味的食物,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的咽口水,更別說是擺在麵前,聞著那誘人的香味兒了。
饒是吃慣了美味佳肴的蘇婉心,也有些抵抗不住誘惑,吃了起來。
吃罷了夜宵,婉心隻覺得心滿意足,但在千條街裏,女殺手蛇骨直接就吊在了南天懷裏,兩人之間的距離連十厘米都不到,蘇婉心哪兒能不生氣?
雖然說南天那麼做是有他的用意的,可該吃的醋,蘇婉心還是忍不住吃。
要麼怎麼有句古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嗯,我今天覺得好累呀,你幫我揉揉肩膀吧。”
蘇婉心坐在床沿兒上,兩條白玉似的長腿從粉嫩的絲綢吊帶睡衣裏伸出,垂在床邊。粉嫩的玉足踩在絨毛地毯上,腳趾微微勾著地毯,更顯俏皮可愛。
南天一笑,他是何等聰明的人物,怎麼會不清楚婉心實在鬧脾氣?
沒辦法,自己的老婆,能不哄著寵著嘛。
一雙大手按在蘇婉心肩頭,南天調(diào)動起元炁,溫和的替蘇婉心按摩著。婉心舒服的不行,忍不住輕哼起來,可很快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發(fā)脾氣,隻能強忍住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板著一張小臉。
按摩了好久,蘇婉心又吩咐這個、吩咐那個的,南天全都好脾氣的一一照辦,這讓她心裏暖融融的。末了,南天給放了一浴缸的水,讓妻子可以舒舒服服泡個澡之後睡個好覺。
蘇婉心氣也消了,也的確累了,走到浴室裏打算泡澡,卻看到南天一閃身,擠了進來。
來不及問他來做什麼,蘇婉心粉嫩的櫻唇就被南天吻住。浴室裏熱氣蒸騰,又是一夜旖旎。
次日,蘇婉心累的懶得出門,南天寵著這小女人,送笑笑上學之後就在家裏陪伴蘇婉心。山莊裏有一架三角鋼琴,放置在角落裏,用絲絨布蓋著。南天無意中看見了它,打開絨布一看,竟是世界一流的施坦威鋼琴。
這麼好的琴,擺在角落裏豈不是可惜了?
南天令人把鋼琴抬到了臥室那一層的平臺上,搬來琴凳,坐在鋼琴前。.Ъimiξou
蘇婉心從小就喜歡樂器,隻是蘇哲偏心偏到咯吱窩裏,不讓她學習,等到蘇婉心上了大學之後才找了老師學了幾年。雖然學習時間短,但婉心的天分十分好,在業(yè)餘選手裏也算是很厲害的了。
如今看到南天要彈琴,她立即來了興趣,走過來聽他演奏。
“你還會彈琴啊?看來北境戰(zhàn)神是個文武全才呢。就是不知道彈得怎麼樣。”
蘇婉心一笑,坐在南天身旁。南天坐定,修長的指節(jié)在鋼琴琴鍵上遊走起來。
他最初彈了一曲世界名曲《歡樂頌》,這支曲子節(jié)奏輕快,聲如流水叮咚作響,瞬間調(diào)動起了蘇婉心的性質(zhì)。氣氛活躍起來,蘇婉心忍不住誇了句:“厲害厲害,很專業(yè)嘛。你學了多久?怎麼也得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
南天一笑,搖了搖頭:“哪裏,我隻在小時候?qū)W過一年多,從軍之後多年沒摸琴了,手都生疏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