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歡月的身上閃過紅色的內(nèi)力,直接瘋狂的往九龍令灌注。
“防禦,給我開!”
可惜,不管歡月注入多少內(nèi)力,這九龍令始終沒有動靜。
“嗯?怎麼迴事,為什麼沒有。”
對於南天那天強大的防禦力歡月還是心有餘悸的。
“可惡,給我開!”
歡月再次嚐試了一下,然而九龍令還是巍然不動。
“驚風,為什麼我激發(fā)不了九龍令的功能?”散去內(nèi)力,歡月臉色陰沉的對驚風說道。
驚風沉思了一小會說道:“對於九龍令我並不熟悉,龍首每天都會帶在身上,我猜應(yīng)該是要用特殊的內(nèi)力運轉(zhuǎn)方式才行。”
“是的,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沒錯,隻有特殊的運轉(zhuǎn)方式才能夠激發(fā)九龍令的防禦。”
這一個晚上驚風並沒有走,直接在旁邊開了一間房住了下來。
第二天清晨,歡月帶領(lǐng)著血月軍再次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
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在她身後足足有一百多名血月軍團的人。
“你來這裏幹什麼?找死嗎?”
盲女第一時間大聲叫道。
南天陰沉著連從別墅當中走出來,陳浪,唐也,還有囚雲(yún)都站在他的身邊。
青狐跟小沫則是站在南天身後。
至於驚風,現(xiàn)在則是站在歡月的身邊。
看到驚風南天的眼中滿是殺氣。
“驚風,你也要跟著來對付我嗎?”
歡月轉(zhuǎn)過頭看著驚風,嘴角上揚:“驚風現(xiàn)在看著你的前任上司,有什麼話要說嗎?”
驚風往前一步走,深深的盯著南天:“我還有迴頭路嗎?就算我不對付你,你就不會對付我了嗎?”
陳浪第一時間大聲叫道:“你這一個叛徒,還不趕緊把九龍令交出來。”
聽著陳浪的話,歡月嘿嘿笑著,隨後一塊令牌出現(xiàn)在她手中。
“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這一塊呢?”
頓時南天這邊所有人都爆火。
小沫咬著牙齒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可惡,驚風你竟然把九龍令給這個妖女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驚風咬著牙齒沒有說話。
歡月則是咯咯笑起來:“代表著什麼,代表著所謂的北境戰(zhàn)神將會實力下降,不知道現(xiàn)在的北境戰(zhàn)神還是不是我的對手呢?”
什麼?
歡月的話讓所有人瞳孔一縮,南天更是陰沉著連直勾勾的盯著她,身上內(nèi)力湧動。
“好你個驚風,真沒想到你竟然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了。”
驚風搖搖頭:“抱歉!”
歡月甩動著手中的九龍令牌,嘴角上揚:“南天先生,現(xiàn)在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投降的話,那麼北境首領(lǐng)還是你,但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麼你還有你的家人,都必須死!”
聽到歡月的話,南天眼中殺氣越發(fā)旺盛,四周的溫度瞬間開始下降。
“你真以為拿到了九龍令我就不是你的對手嗎?”
歡月咯咯的笑了起來,繼續(xù)說道:“不愧是北境戰(zhàn)神,非常自信,但是現(xiàn)在你還有什麼反抗的資本嗎?驚風在我手中,北境的三大家族,現(xiàn)在也淪陷了,從經(jīng)濟上你就不是我的對手。”
南天深深的盯著歡月:“這些都沒關(guān)係,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難道你真想從經(jīng)濟上製裁我?可笑,今天隻要殺了你,那麼北境照樣能夠恢複。”
“首領(lǐng),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早點解決吧。”小血走到歡月身邊沉聲說道。
歡月點點頭隨手把九龍令收起來,臉色嚴肅的盯著南天:“北境戰(zhàn)神,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來這裏就是要統(tǒng)一東南西北四境,現(xiàn)在除了北境,其它都已經(jīng)在我手中了,如果你願意投降的話,那麼隨便選擇一個地區(qū),我照樣能夠讓你成為老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