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趕到林家。
一進門,就遭到張少芬的辱罵。
“好你個陳深,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陳深不解。
“半山別墅已經要迴來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都沒有告訴我。你說,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張少芬叉著腰,質問。
林芷然走到陳深身旁,歉意道:“對不起啊,我不小心說走嘴了。”
“芷然,你跟他道什麼歉。該道歉的應該是他!”張少芬氣道。
“就是。他一個上門女婿住著上億的豪宅,把我們老兩口丟在這種老樓裏麵,還有沒有點良心!”林長富也說道。
“我看他根本沒有把我和你媽放在眼中。”
“讓你跟他離婚就對了。這種白眼狼就不該對他好。”張少芬說道。
“媽,是我讓陳深先不告訴你的。”林芷然解釋。
“傻女兒,你就不要替他說好話了。我現在對他失望透了。”張少芬說道。
林長富起身來到陳深麵前。
“你也不想想你媽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爸,這不是房子剛拿迴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如果你們要是想去住,當然沒問題啊!”
“我們可是一家人啊!”陳深無奈的說道。
張少芬卻不領情,說道:“說是一家人,你卻把你親媽接去住了,反倒是把我這個嶽母丟在了一旁。這是人能幹出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李清水趕到了。
“媽,你怎麼來了?”陳深意外。
“親家生病了,我怎麼說也要來看望一下啊!”李清水說道。
看到李清水,張少芬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李清水,你是過來跟我顯擺的嗎?”張少芬說道。
“親家,你這話從何說起啊!聽說你病了,我買了些水果過來看望你的。”
李清水把買來的一袋橙子遞了過去。
張少芬一巴掌拍掉了橙子。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看你們母子就沒安什麼好心,誠心要把我氣死才好。滾滾,不想看到你們!”
“欺人太甚啊!”林長富也說道。
“媽,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林芷然驚唿了一聲,趕忙扶著李清水坐到了沙發上。
“媽,您不要生氣。我媽不知道實情。”
李清水點點頭,寒著臉問陳深:“陳深,是不是你又惹你嶽母生氣了?”
陳深很是無奈啊!
默不作聲。
“親家,如果要是陳深哪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你們可別演戲了,演給誰看呢?”張少芬氣道。
“就是。有了大房子,隻會讓你這個親媽住。我們呢?嗬嗬,隻能住在這狹小的筒子樓裏麵。”林長富陰陽怪氣的說道。
“也不想想你們當初有難的時候是誰出的錢?”
“現在病好了,就忘恩負義的一腳把我們給踹開了!真虧得你們做得出來啊!”張少芬氣唿唿的罵道。
“我真是瞎了眼,當初就不該幫助你們。”
李清水總算是明白怎麼迴事了。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啊!那房子很大的,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也還有很多房間。親家,搬過去我們一起住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住?你覺得你配跟我一起住嗎?”張少芬瞪眼道。
“那行,親家你去住,我搬出來。你就別生氣了。”李清水說道。
陳深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行!”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來做主。立刻跟我迴家搬東西。”李清水嚴聲說道。
迴家的路上。
“媽,他們這是在欺負你啊!”
“我知道。可我們欠人家的。再說,我住在哪裏不行。不要因為一個房子影響到了你跟芷然的感情。”
“可是你這樣謙讓他們,他們隻會越來越過分。”陳深氣道。
“行了,就這樣吧!別說了,隨便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就行了。”
陳深也是無奈,隻能聽從李清水的。
不過,他自然也不能將就。
給連三爺打了個電話,後者立即就把郊區的那套四合院送給了陳深。
那裏倒是不錯,可是種種菜、養養寵物,李清水看過之後倒是非常的滿意。
張少芬兩人如願以償的住進了半山別墅。
然而麻煩,也隨之而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