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虎城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林芷然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陳深也沒有隱瞞,笑著在電話中說道:“是!這些人現(xiàn)在都知道我神醫(yī)的身份了,這不趕緊跑過來巴結(jié)你嘛!”
“現(xiàn)在你總該相信我是神醫(yī)了吧!”
林芷然翻了個白眼。
“某人可是早就跟我說過是神醫(yī)了,也不見有人來巴結(jié)。怎麼今天突然跑來這麼多人,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林芷然可不相信陳深的這套說辭。
陳深很是無奈,看來神醫(yī)的身份在林芷然這裏根本不管用。
“昨天晚上越虎城的上層圈子裏麵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估計你一會騰出空應(yīng)該就知道了!
說話間,林芷然的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了。
“晚上迴家再說吧!我有客人來了!”
林芷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哎,你這個人怎麼迴事。〔皇歉嬖V你了,我們董事長在忙,現(xiàn)在沒有時間!”
“哎,你怎麼還往裏麵走啊!”
“讓開,你一個看門狗也敢管我的事情。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表情傲慢的女人推開了秘書,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告訴你,我可是你們董事長最好的朋友。再攔著我,小心我讓你們董事長把你給開除了。”
女人一臉鄙夷的瞪了秘書一眼。
秘書很是委屈,遇到這麼不講道理的人也沒有辦法。
擔(dān)心林芷然責(zé)備,所以根本一起進了辦公室,趕忙解釋。
“董事長,我已經(jīng)跟這位小姐說清楚了,是她非要闖進來的,我沒有攔住!
林芷然看著麵前穿著華麗,帶著一副蛤蟆鏡的女人,稍微愣了一下。
隨即認(rèn)了出來。
“小麗,是你嗎?”林芷然驚喜道。
被稱唿為小麗的女人,立刻上前抱住了林芷然。
“可不是我嘛!好久不見了,芷然!
跟林芷然打了招唿後,女人轉(zhuǎn)身對秘書惡狠狠的說道:“看到?jīng)],我們認(rèn)識。還愣著做什麼,不趕緊給我弄杯咖啡過來?”
“沒事,這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去泡杯咖啡過來吧!”
林芷然對秘書說道。
秘書這才放下心,走到一旁去泡咖啡了。
林芷然拉著蔣小麗坐到了沙發(fā)上。
“小麗,從大學(xué)畢業(yè)後,就一直沒有你的消息了!
“我打聽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怎麼聯(lián)係你!這些年,你到底去哪裏了啊!”林芷然問道。
蔣小麗微微一笑,摘掉了墨鏡。
“國內(nèi)行情很不好,就跟男朋友跑去國外深造了。走的匆忙,也沒有來得及通知你!
“去年迴來的,目前在海港市做點藥材生意。今天剛好過來越虎城這邊,這不立刻過來找你來了!
蔣小麗是林芷然大學(xué)最好的朋友,因為蔣小麗家庭條件不好,上學(xué)的時候,林芷然還沒少幫助對方。
秘書端過來咖啡。
蔣小麗端起來喝了一口,立刻就吐掉了。
“你這個秘書是怎麼迴事,我剛剛隻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居然就這麼對我!”
秘書十分的委屈,問道:“蔣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咖啡!”
“咖啡?你管這叫做咖啡?我看你就是故意讓我難堪吧!我可是你們董事長最好的朋友,你不把最好的咖啡給我泡上,居然拿這種垃圾敷衍我?”
“蔣小姐,這是我們董事長最好的咖啡了!泵貢值奈。
這明明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的咖啡了,可在蔣小麗的口中居然變成了垃圾。
“放屁,我平時都是喝貓屎咖啡的,這種垃圾東西我可喝不下去!”
“行了,小麗。她沒有騙你,平時我也不怎麼喝咖啡,所以也沒有準(zhǔn)備特別好的。這樣吧!我們出去喝點好的吧!”
林芷然笑著解釋。
“好吧!那我們出去喝!
兩人起身往外走,路過秘書身邊的時候,蔣小麗還不忘冷嘲熱諷一番。
“這秘書看起來傻乎乎的,要我說你就應(yīng)該把她給開除了,重新找一個!
“我手頭上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姑娘,要不我介紹給你吧!”
“肯定比這傻姑娘強一百倍。”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