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被控製了下來,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
在華夏強大的執(zhí)行力麵前,任何事情都會變得輕鬆簡單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喬來生、侯天生等人作為陳深推到臺前的代表,成為了全國的抗疫英雄,也間接的讓中醫(yī)這個詞匯傳遍了整個華夏大地,掀起了一陣陣學(xué)習中醫(yī)的熱潮。
作為幕後英雄的陳深並不在乎這些榮耀,因為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現(xiàn)如今變成普通人的他,已經(jīng)放下了一切,隻想好好的過日子,做個普通人。.Ъimiξou
然而,這個世界並不是隨著個人的意誌而去轉(zhuǎn)換的,你越是討厭什麼,討厭的事情就越會發(fā)生。
會所沒有安靜幾天,就迎來了第一波人。
洪南雲(yún)帶著他的幾個哥們出現(xiàn)在了會所。
鄧成功和羅四海肯定是其中之一,至於肖東來卻沒有出現(xiàn)。如今的肖東來已經(jīng)被陳深徹底的折服了,見證了不止一次大放異彩的陳深,膜拜不已,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來找陳深麻煩。所以在洪南雲(yún)給他去了電話之後,就以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不方便迴來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陳深,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
洪南雲(yún)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坐到陳深的對麵,直接將雙腿搭在了桌子上,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沐白頓時眉頭一皺,準備直接將洪南雲(yún)給丟出去。
陳深卻抬手製止了沐白。
“的確是沒有想到。如果你是過來看看我有多淒慘的話,那麼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門口在那邊,請便!”
“倒是有點覺悟。不過現(xiàn)在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最好低調(diào)一點,現(xiàn)如今的你已經(jīng)不是以往的你了。以往我不敢動你,但是現(xiàn)在……”
陳深知道洪南雲(yún)對他心中一直有芥蒂。
“現(xiàn)在你也動不了我。看在小煙的份上,我不為難你,趕緊走吧!”
“哈哈,真是有趣啊!到現(xiàn)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啊!告訴你,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都了解清楚了。現(xiàn)在你就是個廢人,毫無利用價值。且不說我妹妹已經(jīng)徹底對你死心了,就算是我家老爺子對你也沒有興趣了!”
沒有利用價值了,那就沒有用處了。
雖然不知道洪南雲(yún)所說真假,洪福壽能放棄他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陳深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指望洪家能幫自己做什麼,以前沒有,以後就更加不會有了。
“那又如何呢?”陳深淡淡的問道。
“那又如何?”洪南雲(yún)的表情變得陰狠。
“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虧,在你身上倒是連連吃虧。之前有人護著你,現(xiàn)在你變成了一個廢物,我還用懼怕你嗎?”
“我所遭受的屈辱,今天一並要找迴來。跪在我麵前,磕一百個響頭,我也許一高興就饒了你。如果你要是不按照我所的做,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媽的,就憑你也想當我們的大哥,我呸!”鄧成功說道。
“憋了這麼多天,現(xiàn)在總算可以爆發(fā)出來了,真是痛快!也算是老天開眼,給了我們這個機會。”羅四海也說道。
陳深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小煙如此聰明,怎麼會有你這麼白癡的大哥?”
“你說什麼!”洪南雲(yún)一拍桌子,憤怒的質(zhì)問。
“看來你耳朵還有些不好使,我說你就是一個大白癡!”
“好,罵得好啊!原本還想你磕頭道歉也就算了,畢竟你為我們洪家做出了一些貢獻。要是在這個時候欺負你,臉麵上過不去!”
“既然給你臉不要臉,那可就怪不得我了。今天不但得下跪道歉,還得給我滾出京城!”
“就憑你?”
陳深不屑的笑了笑,還真不是瞧不起洪南雲(yún)。就算自己失去了武功,那也不是洪南雲(yún)想欺負就欺負的啊!
“你一個廢人,我都不用保鏢出手。我們哥幾個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對,給你三秒鍾考慮時間!再不跪下求饒,我們讓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鄧成功說道。
“不知死活!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無異。”羅四海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