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漸漸的從天際邊出現(xiàn),一抹浮白穿透梧桐樹葉灑落在京城的街道中。
京城銀行東雲(yún)區(qū)分行所在地五百米開外的一間小旅館中,鬧鍾聲響。
鈴鈴鈴。
於嘉實睜開眼睛,隨即清醒過來。他今天要去京城銀行注銷“中潤”公司的基本戶。
為此,他昨天特意從國貿(mào)那邊打車到這裏來等候著。
注銷手續(xù)辦完之後,他需要立即帶著公司資料、井哥的身份證去麗都國際酒店等著。
井哥今天要去那邊的工行開戶。
…
…
一個周末過的很快又很慢,紀青霞擠在地鐵中,前往國貿(mào)上班。
她並非在國貿(mào)工作,而是跟的公司的一個項目在這邊。幫客戶承辦的展覽明天就要開始了。
一直到出國貿(mào)地鐵站,紀青霞手裏的手機那條刪除、又寫的微信消息還是沒發(fā)出去。
她在周六時遇到三個月之前對她照顧有加的井高,且?guī)退鉀Q難題。此時,井高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她表露出追求之意。
她其實是願意的。
隻是在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之時,他表現(xiàn)出猶豫。這讓她很沒安全感,沒答應他去看電影。
她雖然說兩人都冷靜一下,但如果晚上井高給她發(fā)給消息,她應該會改變主意吧。
但是…
紀青霞想著昨天周日顏正給她發(fā)的消息,微微咬著嘴唇,給井高發(fā)了一段語音過去。
…
…
周一的早晨,井高在國貿(mào)大酒店的泳池裏遊泳鍛煉之後,吃過早餐,將房間升級為總統(tǒng)套房,坐酒店的禮賓車瑪莎拉蒂前往麗都皇冠酒店。
照例在車上處理下微信消息。
小喬那邊有結(jié)果:公司的人資招聘收到一些簡曆,她需要花時間去過濾。
房子的事情,她已經(jīng)找好三處,都比較合適,隨時可以聯(lián)係中介去看房。
井高琢磨了一下,迴道:“招聘的事情拿不準可以去問問小劉。咱們是她的大客戶,這點事情她總得幫。不過,我個人建議你慢慢學起來。”
再看看身旁座位上擱著的衣服袋子,買一套現(xiàn)在能住的房子確實刻不容緩啊!酒店裏終究還是不大方便。
井高繼續(xù)迴道:“下午去看房子,你現(xiàn)在給中介說一聲。”
這時,忽而收到紀青霞發(fā)來的消息。是一小段語音。
“井哥,你昨天在國貿(mào)?”
井高微微沉吟著。他要還是之前那個情商,估計會直接迴一句:是的。
但是,現(xiàn)在他會琢磨一下紀青霞為何這麼問,還有他和紀青霞的關(guān)係。
很大可能,他昨天和蘇晴在國貿(mào)買衣服給紀青霞的同事看到。否則,她應該是問他“昨天在幹嗎?”、“昨天在哪裏?”
那麼,紀青霞主動給他發(fā)消息問這是什麼意思呢?
井高突然間有些明白:他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紀青霞說是“要不,我們都冷靜一下,今天先不去看電影”,他的理解是:我們倆今天先冷靜一下。
他是打算過兩天再去想和小紀的關(guān)係怎麼處理:是進,是退?如何操作。
然而他搞錯了啊。如果他很想追求小紀,就不應該真的聽她的話,過兩天再說。而是周六晚上就該和她在微信上聊幾句的。
女人說“不要”未必是真的“不要”。女人“拒絕”,有可能是在考驗你。
我日。我這網(wǎng)文算是白看了。
學習了。
井高哭笑不得,他這感情小白啊!談過兩次戀愛的小紀,“段位”明顯比他高。
井高昨天和蘇晴在一起時,自感臉皮厚度有所增加,但這會他還能厚著臉皮去追求小紀嗎?所以…
想一想,井高迴道:“是的。”
紀青霞沒有再發(fā)消息過來,井高也沒有再補充什麼。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井高輕輕的歎口氣,看著車窗外壯麗的都市風景:高樓大廈、高架橋、紅綠燈。
整理著思緒,反省。
遺憾有一些吧。畢竟他確實對小紀產(chǎn)生過好感。但並沒有到“悵然若失”的地步。
原因有兩點。其一,他對他和蘇晴的關(guān)係“拎得清”。但不管怎麼說,這終歸是影響到他和小紀的事。隻是他並不後悔。
隻能說,如果他在周六洞察到小紀真實想法,周日就不會約蘇晴出來逛街。
但事情既然都做了,而蘇晴在周日帶給他的是快樂,這要說後悔,未免太沒擔當。
其二,他和小紀尚在互有好感的階段,還沒有開始談感情。現(xiàn)在是好感度減退、斷開。並非劇烈的衝擊到他的情緒。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沉沒成本”很低吧。
另外,小紀當時說要冷靜一下,他潛意識裏可能就對和小紀關(guān)係的有些悲觀。
這是他從和小喬關(guān)係變化中得出的結(jié)論。
最後,總結(jié)。
他追女孩子的水平確實是“小白級”。
尤其是對那些不能用錢砸的女孩子,他更是個弟中弟。而這可能會是他日後遇到大多數(shù)情況。
所以,他的神豪之路上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啊!
要繼續(xù)不懈的努力。
…
…
白興國清晨從家裏出來,慢悠悠的去食堂吃過早餐,再往辦公室而去。
嬌妻要去位於夕陽區(qū)的私立高中上課,早早的起床洗漱坐地鐵走了。
走在清晨的大學校園中,臨近八點許還能見到正在飛奔去上課的大學生,白興國忍不住搖頭。
這就是典型的屬於做事沒有計劃。早上八點上課,難道非得7點40起來?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起來。
“白老師,我是合作發(fā)展處的老秦啊。你可以啊!和你聯(lián)係捐款的那個…井高,混的這麼牛逼了?”
白興國心裏就有數(shù),大概是井高昨天打的200萬捐款到賬了。笑嗬嗬的道:“秦老師,你這說一通我都還是懵的。怎麼迴事啊?”
“嗨!學校的財政賬戶收到1千萬的捐款。昨天晚上到賬的。財務處那邊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你好好想想吧,我估計呀龔校長會找你談話。”
白興國這迴是真懵逼了。多少?不是說好先捐200萬再談的嗎?壕無人性啊!
…
…
上午十點許,井高帶著於嘉實坐車抵達麗都酒店旁的工行門口。於嘉實開的是井高那款黑色的大眾邁騰。
風姿秀雅的美婦顏婷已經(jīng)等在銀行大堂中,笑吟吟的走上前來,“井先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