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家夥已經漸漸露出來的挑釁姿態,卡姆繼續著一臉的平靜。
他並不懼怕這家夥,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先前當雇傭軍的時候就在蘭非坐過一年多。
蘭非監獄的情況比起這裏來似乎沒啥區別,反正還是那句老話,要麼有權力,要麼有拳頭。
見著這剛進來的犯人似乎不講規矩,黑人臉上猙獰一笑,接著忽然間朝著卡姆的前麵空地上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卡姆並沒有被他激怒,隻不過是冷冷地看了這家夥一眼,並不想與他發生矛盾。
“嘿,夥計,你這地方是我的,趕緊滾開,要不然嚐嚐我的拳頭。”見著這家夥實在太不開竅,黑人不由得一臉極其囂張的說道。
卡姆再次瞇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這迴他從黑人的臉上看到了一臉的挑釁。
此時此刻,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出手了。
“這地方是監獄的,如果你說是你的,那你豈不是這裏的監獄長?”卡姆冷哼一聲道。
那家夥一臉的飛揚跋扈,齜牙咧嘴道:“那可不是,你新來的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吧。”
“我坐過牢,知道規矩,別以為我是新人,夥計。”
一聽這話,黑人不由得有些愣了一下,他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馬仔而已,奉了大哥的命過來,讓新人守規矩,拜碼頭。
隻不過為了麵子上的氣勢,他必須要裝出點什麼來。
這個黑人不過細細一想,沒準這家夥是在裝裝樣子罷了,他在這座混亂的監獄裏呆了幾年多,對於這種一進來就裝逼的家夥見多了。
畢竟裝逼也不是啥技術活,隻要表情到位即可。
而對於那些裝逼的家夥,往往他們都會很快就臣服於拳頭之下。
一想到這裏,這個黑人的自信心又不由得多了幾分。
“真特麼會裝?坐過牢就可以不講規矩嗎?我覺得應該比誰都懂規矩。”這家夥一臉憤怒道,“我現在就特麼認真地告訴你,在這座監獄裏,老子們就是天王老子,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哈哈……”卡姆發出了哈哈一陣大笑,臉上的表情很是不以為然,“夥計,規矩是人定的,這話一點都不假,但是我告訴你,隻要這個定規矩的人不在了,新來的人還是可以再定規矩。”
這個黑人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口舌如此厲害,這迴他不由得開始提高了警惕性,畢竟這個家夥與以往那些瘦骨嶙峋的家夥並不一樣,看樣子,他真的好像有幾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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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隨著時間的退役,他似乎已經隱隱約約從麵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語氣中感到了殺氣。
這種殺氣隻有混跡於社會的人身上才有,他很清楚。
一想到這裏,這個黑人忍不住地偷偷扭頭地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希望大哥這個時候能夠出麵。
黑人大哥微微一笑,這個家夥同樣也是個塊頭巨大的肌肉男,與卡姆不相上下,若是兩個人真的打起來,勝負還真的很難分出來。
黑人老大一個簡單的眼神,剛才還坐著的五個身材健壯的黑人立馬就起身朝著卡姆走了過來,很快他們就將卡姆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卡姆繼續著一臉的平靜,彷佛這些人在自己麵前就是空氣一眼,他甚至擺出了一副極其吊兒郎當的樣子,不斷地在挑釁著這夥人的底線。
黑人老大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家夥,這迴他也是忍不住地走了過來,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看著腳下的卡姆。
他隻有一腳朝著卡姆的腦袋踢去,保證這個家夥絕對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挺囂張啊,咋的?想取代我?”
“不是想,而是事實。”卡姆微微一笑道。
“嗬,口氣真大。”不知怎麼迴事,黑人老大忽然間感覺到自己居然都有幾分底氣不足了。
自我鼓了鼓勁,隻見黑人老大一臉惡狠狠地說道。
“我數到3,你特麼給我滾到一邊去。”
黑人似乎給卡姆下了最後通牒。
卡姆仍然沒有理會他,還是一臉冷冷的看著地上。
地上有幾具蟑螂的屍體,屍體附近則是數十隻螞蟻。
這個世界與昆蟲世界一樣,看的不是氣勢,而是結果。
黑人老大沒有了耐心,他直接說道。
“1……”
“2……”
……
黑人老大並不願意數到3,他也不會數到3,在他看來,麵前這個剛入獄的家夥就是對自己黑人老大權力的最大挑釁,所以他準備動手了。
不僅如此,監獄裏的白人和黃種人也都對接下來的暴風驟雨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他們起初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少被這個黑人黑人老大欺負。
老實說,他們還真的為這個傻大個的命運而感到悲哀。
一個年長的白人甚至不斷地在胸前劃著十字架,似乎在祈禱保佑。
猛然間,黑人老大一腳踢向了卡姆的腦袋。
一般人是絕對招架不住這一腳的,然而卡姆早已經有所準備,他的注意力其實一直在注意著這些家夥的身體上,一旦他們有過分的動作,能夠確保在短時間內做出反應。
因此黑人老大的這一招被卡姆給敏銳地捕獲到了,隻見在那一腳剛出來的時候,卡姆一下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黑人老大的腳。
接著一個抱摔,黑人老大一下子掩麵躺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於所有的人都反應不過來。
黑人老大的馬仔們都懵了,直到黑人老大嘴裏發出淒淒的慘叫聲之後,他們這才圍了上來。
這些家夥的的拳頭像是暴雨一樣不斷地打在卡姆的身上。
卡姆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抗擊打能力很強。
並且卡姆的身上拳頭挨得越多,他就越興奮,他的嘴裏時不時叫道。
可憐的黑人老大被壓在最下麵,幾記重拳下去後,那家夥早已被打怕了。
他的嘴裏趕緊求饒起來。
像這種不要命的家夥實在罕見。
“怎麼迴事?”就在這時,隻見三個獄警走了過來,拿起警棍使勁拍打著鐵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