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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成年巫師不容易讓人信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多數(shù)學(xué)生確實(shí)不怎麼靠譜,這跟他們長期生活在霍格沃茨那樣的象牙塔裏有一定的關(guān)係。


    在艾伯特返迴庇護(hù)所的時候,大廳裏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群,看上去格外熱鬧。


    人群中,金斯來正在指揮大家打掃衛(wèi)生,布置聖誕舞會的現(xiàn)場,效率比艾伯特預(yù)想得還要高些。


    “你待會留下來一起參加晚宴嗎?”


    哈利在給圓桌蓋餐布的時候,偶然間瞥見艾伯特的身影,便扔下工作過來跟他搭話,似乎有什麼心事想跟他聊聊。


    “我就過來看看,順便……”


    艾伯特走到一棵聖誕樹旁,把無痕伸展袋裏剩餘的聖誕禮物都給堆積在聖誕樹下。


    “……給他們送些聖誕禮物。”


    “聖誕禮物啊!對了,有我的份嗎?”哈利拿起份聖誕禮物問。


    “有,每人兩份。嗯,剩餘的禮物應(yīng)該還夠分。”


    “真好,他們都得感謝你,沒有收到聖誕禮物的聖誕節(jié)簡直無法想象。”哈利朝旁邊側(cè)了側(cè)頭,提議道,“我們到那邊聊聊?”


    說著,兩人朝大廳外走去,在穿過走廊後,便直接拐進(jìn)一間很偏的房間裏。


    “我能控製住厲火了。”哈利壓低聲音說。


    “依靠福靈劑?”


    艾伯特倒是不算意外,福靈劑的本質(zhì)就是提高使用者的各方麵的潛在能力。


    “對,我服用了福靈劑,很輕鬆就控製住了厲火。”哈利平靜地說,“我按照你的筆記練習(xí)了很久,一直沒能成功,後來就……”


    “你服用幾次福靈劑了?”艾伯特忽然問。


    “什麼?”


    “你服用過幾次福靈劑了。”艾伯特重複道。


    “三四次吧。”


    哈利也不太記得了,反正次數(shù)不算多就是了。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連忙解釋道,“我服用的劑量很少,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


    “你打算開始行動了?”


    艾伯特沒在意哈利的爭辯,忽然問道。


    這次換哈利保持沉默,意思很明顯了。


    “再練練總沒壞處,你的機(jī)會隻有一次。”艾伯特提醒道,“我不否認(rèn)福靈劑的效果很強(qiáng),但我不覺得那玩意一定能幫到你。”


    “為什麼?”


    “對你們來說,越是厲害的巫師,越能發(fā)揮福靈劑的效果,成功率就越高。”艾伯特提醒道,“所以,你必須一口氣成功。在那之前,你們需要事先複盤,免得期間出現(xiàn)失誤。”


    “這……”


    哈利微張嘴吧。


    “我覺得艾伯特說得很對,我們得做好萬全準(zhǔn)備。”


    赫敏的聲音從房間外響起,一起的還有羅恩。


    “哈利,小天狼星在找你。”羅恩忽然說。


    “小天狼星找我做什麼?”哈利深吸了口氣問道。


    “他沒說。”羅恩聳了聳肩道。


    “好吧,我知道了。”哈利跟羅恩離開了。


    “怎麼了?”艾伯特問赫敏。


    “我覺得哈利在尋死。”赫敏望著哈利離去的背影,側(cè)頭看著艾伯特,篤定地說,“你肯定知道原因,對吧。”


    “為什麼這樣問?”


    “我有種預(yù)感,總之……”


    赫敏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一時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


    “你真的想知道?”艾伯特看著赫敏的眼睛,平靜地問,“對你,對哈利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你真的做好承受這個秘密的準(zhǔn)備了嗎?”


    “我想知道。”赫敏嚴(yán)肅地說。


    “你確定?那很可能是你無法承受之重。”艾伯特再次確認(rèn)道,“而且,我認(rèn)為哈利大概也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秘密。”


    這一刻,赫敏猶豫了。


    “我想知道。”


    她最後說。


    “好吧,哈利是魂器。”


    艾伯特的話宛如驚雷般在赫敏的腦海裏炸響。


    “怎麼會?”赫敏喃喃道。


    “他能讀取神秘人的記憶。”艾伯特提醒道,“那個疤痕,大概隱藏著一小塊靈魂碎片吧,但那也是魂器,哈利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diǎn),如果想要消滅神秘人的話……”


    “所以,哈利……會死!”


    赫敏雙手捂住臉頰,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是的,哈利會死。我想他大概已經(jīng)打開金飛賊,找到藏在裏麵的複活石了。”艾伯特輕聲說,“所以,哈利已經(jīng)做好麵對死亡的準(zhǔn)備了。”


    看著不斷抽泣的姑娘,艾伯特並未有任何愧疚,說到底好奇總歸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我才說這是你無法承受之重。”


    “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不是你自己想知道的嗎?”艾伯特反問道。


    赫敏頓時啞口無言。


    “你最好別告訴任何人,因?yàn)槟菍ζ渌藳]有任何好處。”艾伯特提醒道,“還有你最好也不要試圖阻止,那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你能如此冷酷地說出這番話。”赫敏用通紅的眼睛看著艾伯特。


    “為什麼,這個你得去問鄧布利多,因?yàn)槲译b是負(fù)責(zé)幫他轉(zhuǎn)述這個秘密的。”艾伯特掏出手帕遞給赫敏道,“還有,你現(xiàn)在就像小孩子般任性。在你們踏上尋找魂器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死在路上的準(zhǔn)備了。”


    赫敏啞口無言。


    “就像我剛才說的,你會後悔,看吧,後悔了。”艾伯特輕聲說,“這就是真相的重量,而你壓根承受不起,你太脆弱了。”


    “你真是……惡劣。”赫敏咬了下嘴唇說。


    “惡劣?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艾伯特提醒道,“好了,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重新打起精神。”


    “你……”


    “自己的選擇,就算含著淚也要繼續(xù)走下去。”艾伯特平靜地說。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不知道。”


    “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沒吃足苦頭。”艾伯特?fù)u頭道,“當(dāng)然,如果你想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訴你。”


    “那就說……”赫敏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打算聽聽艾伯特的解決辦法。


    “讓神秘人殺死哈利,也許哈利有機(jī)會活下來。”艾伯特一字一頓地說,“至於概率有多高,我也不知道,因?yàn)闆]人嚐試過。”


    赫敏張大嘴,傻傻地站在那兒。


    “你打算告訴哈利?”艾伯特仿佛看穿了赫敏的心思,提醒道,“我建議你不要那樣做。當(dāng)然,你也可以告訴哈利這件事,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這都是鄧布利多……”


    “是的,鄧布利多的謀劃。”艾伯特笑著說,“是不是有點(diǎn)顛覆你對鄧布利多的認(rèn)知了?”


    “所以說,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赫敏,你怎麼了?”羅恩沒在大廳看到赫敏,便尋了過來。


    “沒什麼,我們隻是聊起一些令人難過的事情。”赫敏撒了個小謊,“我的家人很可能不會再迴到英國了。”


    “別擔(dān)心,你還有我和哈利。”羅恩安慰道。


    “謝謝你,羅恩。”赫敏直接把手帕塞迴自己的口袋,跟著羅恩一起離開了。


    “女人啊!”


    艾伯特?fù)u了搖頭,朝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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