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廖啟智隻能想到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黃毅原諒,並且不再揭露。
隻要黃毅合作,縣資源局的人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絕不會說沒有金礦。
要不然,官商勾結(jié)的事情一旦落實,很多人都要倒臺。
對,唯有如此。
可是,他還能付出什麼?
唯有鳳翔投資股權(quán)…以及木黃縣的鋁礦。
可是,貌似很難了啊。
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跟他談?
他媽的廖英傑,到底搞什麼?剛才為什麼要把他從山林裏踹下山?一點也不沉穩(wěn),搞得那麼被動。
現(xiàn)在還想跟他私下談,幾乎不可能。
此時,廖英傑和廖春花都麵色陰晴不定的看向黃毅。
很顯然,他們也想到了,這關(guān)能不能過,就在黃毅身上。
廖春花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讓黃毅整個人靠著她的秦柳思把手機拿給黃毅看。
黃毅麵色古怪。
“大家看看哈,這是廖春花發(fā)過來的短信,說給我們鳳翔投資20%股權(quán),折合相當(dāng)於200億,讓我放他們一馬咧,哈哈,真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黃毅諷刺道。
“嘿,這局麵啊,鳳翔投資能不能過了這關(guān),就看我了,隻要我說此地有金礦,並且不把我的證據(jù)拿出來,縣資源局的人,估計也會附和我,也會說有金礦,畢竟,他們可擔(dān)不起責(zé)任,嘖嘖,兩百億啊,錢真多。”
廖春花頓時麵紅耳赤。
混賬鄉(xiāng)巴佬,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就這麼不給麵子?就這麼狠心要對他們砍盡殺絕?
這鄉(xiāng)巴佬竟然一點也不動心?
那可是兩百億啊。
兩百億啊,他媽的,這鄉(xiāng)巴佬為什麼能抵抗這個誘惑?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黃毅。
對啊,兩百億啊!你怎麼不要?
在場的所有人覺得,如果是他們,絕對會動心,這可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而這個人,還是一個農(nóng)民。
廖啟智和廖英傑頹然了。
完了,徹底完了。
廖英傑麵目猙獰。
“費功明,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勘探清楚。”吳鳳怒斥道。
“那個…吳縣長,既然黃毅說有證據(jù),那就讓他說好了。”費功明尷尬笑道,“畢竟,我們勘探,再來一遍氰化法之類的,也費時費力,還浪費資源。”
“嗬嗬,幹啥啥不行,逃避責(zé)任第一名。”黃毅諷刺道,“費局啊,你是不是傻啊,你以為由我來揭露,你們就逃脫得了責(zé)任?你到現(xiàn)在還怕得罪這隻頻死的資本惡獸嗎?吳縣長這是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咧。”
“莫非,你不清白?”
費功明滿臉尷尬,羞恥。
媽的,今天真是被這鄉(xiāng)巴佬羞辱得體無完膚啊。
那混賬徐宏達,事情怎麼搞成這樣?
“黃先生啊,我是清白的,我跟廖英傑沒有任何利益關(guān)係。”費功明急忙道,“吳縣長,我現(xiàn)在就去勘探。”
眾人都拭目以待。
而越來越多的人,都往黃毅這邊靠。
那些記者,更是近距離給他拍照。
“黃先生,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能抵擋得住那麼大的誘惑的嗎?”木黃消息的記者丁玲道。
黃毅坐在地上,整個人靠在秦柳思懷裏,十分愜意。
思姐的懷抱真是溫暖,還香香的。
他看到眼前的大長腿,馬上正色起來,“說實話,我很動心,但是,我不想看到惡人掌控更多的財富,不想讓更多女性受害,更不想木黃縣籠罩在一隻可怕的資本惡獸下,從此沒有公平正義,所有人都被利益驅(qū)使,成為廖英傑這種心性邪惡之人的一言堂,那將是我們木黃縣的災(zāi)難。”
“資本太可怕了,這一次和廖英傑的爭鬥,我深有體會,之前,我不想失去青雲(yún)山,也想?yún)⑴c投標(biāo),但是,鳳翔投資的投標(biāo)資格已經(jīng)被內(nèi)定了。”
“而那隆鎮(zhèn)有一個很大的鋁礦,也沒幾天,也被內(nèi)定了,這就是資本的可怕之處。”
這話一出,所有人再次驚唿。
天啊!這小農(nóng)民,還能爆出多大的瓜?
而吳鳳等人麵紅耳赤,羞愧至極。
連這小農(nóng)民都懂的道理,很多人卻不懂,或者說,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亦或者是被錢權(quán)腐蝕了。
丁玲看著黃毅,眼裏滿是欣賞。
這人真是渾身正義感,心中有大愛啊。
而廖英傑等人更加憤怒。
他媽的,這鄉(xiāng)巴佬,好狠毒啊,這是要把他們徹底打入深淵啊。
“黃先生,這件事,我會徹查到底,在這兩個標(biāo)的中,存在任何違規(guī)違法,必究。”吳鳳嚴(yán)肅道。
這一次,她沒有直唿黃毅的名字,而是稱唿黃先生。
“看來,我們還是有一個好縣長的,哎,最近我對我們縣的情況徹底失望了,我看到的,隻有黑暗。”黃毅感歎道,“我思姐真可憐啊,五年前的那隆金礦礦難,失去了丈夫,公婆,她剛好懷著孕。”
“卻被廖英傑假惺惺的欺騙,沒有跟她說已婚,等她知道了,想分手,卻被威脅,把她兒子強行帶迴家,認(rèn)賊作父,而她父母,在村裏更是被黑惡勢力威脅,最後慘死,而她,這五年來賺了很多錢,最後都被廖英傑拿去。”
“要不是我,那個礦難永遠(yuǎn)被定性為意外,但是,五年前搞出礦難的那些人被抓了,那隆金礦廠長劉建新當(dāng)晚就被謀殺在路邊,而那隆金礦背後的老板,廖英傑,依然逍遙法外,還強行讓這個案子結(jié)了。”
“吳縣長啊,我們老百姓難啊。”
什麼?這事還有如此內(nèi)幕?
所有媒體記者麵色震驚無比。
太黑了!
這鄉(xiāng)下農(nóng)民,還有秦柳思,到底經(jīng)曆了怎樣的黑暗?
所有人內(nèi)心湧起一股敬佩。
太厲害了。
這年輕人簡直太牛了。
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最後竟然能造成如此局麵?
廖啟智父子,再次麵色慘白。
他們已經(jīng)看到黝黑的深淵了。
“黃先生,這件事,我迴去後馬上報,會配合木黃縣領(lǐng)導(dǎo)班子,徹查,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李紅衝嚴(yán)肅道。
“多謝李市長了。”黃毅道。
“黃先生,你出血那麼多,要不要緊?不需要去醫(yī)院嗎?”丁玲道。
“沒事,我皮糟肉厚的,也就皮外傷加上骨頭疼,沒有大礙,而且我也懂點醫(yī)術(shù),休息十天半個月就好了。”黃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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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鍾頭後,費功明等人迴來。
“吳縣長,確實不是一等金礦,黃金含量少之又少,也就地表的礦石裏含有少量,根本沒有開采價值。”費功明道,“徐宏達,林晨,你們老實交代吧,是不是和鳳翔投資勾結(jié)。”
徐宏達和林晨等參與這青雲(yún)山金礦定性的人,都麵色慘變。
他們有苦說不出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黃先生,對於你的遭遇,我謹(jǐn)代表縣委縣政府,跟你表達深深的歉意,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吳鳳道,“蘭所,把相關(guān)人等扣起來吧,這個案子很大,涉及數(shù)額巨大的經(jīng)濟犯罪,鳳翔投資總部在寧南市,所以,我們得和寧南市市局聯(lián)合辦案。”
蘭雲(yún)霞點點頭,把廖家人、徐宏達林晨等人全都扣起來。
廖英傑色厲內(nèi)荏的盯著黃毅,瘋狂道,“鄉(xiāng)巴佬,你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