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飛麵色一變,“傳…傳給門主夫人皇甫月,她讓我們第一時間把查到的信息反饋迴去。”</p>
“哦,你怎麼反饋的?”</p>
“就把這裏的事完完全全說了。”</p>
“那皇甫月怎麼說?她有什麼目的?”徐慶芳道。</p>
徐鴻飛和皇甫玲倒是沒隱瞞,也不敢隱瞞。</p>
因為眼前的徐慶芳,不僅是京司副司長,還是自然門最強大的人。</p>
“夫人說,一旦確定他們死了,或者線索斷了,就把門主到這裏來的目的跟警方說。”徐鴻飛道。</p>
“顯然,腳印到這裏就沒了,也沒有他們離開的痕跡,這些樹木花草上也沒有他們明顯的指紋和活動痕跡,線索算是斷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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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副司長,門主,是不是…”</p>
“我也不知道。”徐慶芳道。</p>
“你們說什麼?到底什麼迴事?你們京司不是跟武者相關(guān)的執(zhí)法部門嗎?為何還跟我們警方隱瞞?”陸幼菱冷聲道。</p>
“我們並非執(zhí)法部門,隻不過是武者管理部門而已,順便執(zhí)行一些法律框架外的任務(wù),類似於一個地下公司吧,我們隻能配合警方查案,卻沒有執(zhí)法權(quán)。”徐慶芳道。</p>
“原來如此,那麼,你們還是跟我們說實話吧。”陸幼菱道。</p>
“不用我們說了,報案者會說的。”徐慶芳道。</p>
陸幼菱皺了皺眉,吩咐大家繼續(xù)查。</p>
沒多久,就有人來報,說那些失蹤者來青山有幾天了,一直在烈士紀念館內(nèi)活動,之後,就和一些人前往青山別墅。</p>
其中,就有徐慶芳和薑苗苗。</p>
還有一位顏文博的人。</p>
“徐副司長,看來你是知道真相的吧。”陸幼菱道。</p>
“嗬嗬,如果,這真相,跟你在乎的人有關(guān),你還打算深究嗎?”徐慶芳淡然道。</p>
陸幼菱麵色一變,實際上,跟著那些腳印來到這裏,她就覺得,這事也許跟黃毅有關(guān)。</p>
果然如此啊。</p>
這事有點大了。</p>
那些報案的人可都有大能量。</p>
哎,那家夥,果然是惹了太多大人物。</p>
“無論是誰,如果犯法了,我一定會把他繩之以法。”陸幼菱咬牙道。</p>
徐慶芳麵色詫異,讚賞道,“真是不錯的警察,不過,這件事,還是等報案者自己說吧。”</p>
“徐副司長,你有義務(wù)配合警方查案。”陸幼菱道。</p>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了吧。”徐慶芳道,“他們是來殺人的,是來搶奪寶物的…”</p>
她簡單說了事情的真相。</p>
“哦?既然你知道他們是來殺人的,搶奪寶物的,那你作為京司副司長,為何不阻止?”陸幼菱嚴肅道。</p>
“如果你阻止了,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了吧,或者,你本身,也是來惦記寶物的?”</p>
她早就聽黃毅說懷璧其罪的道理。</p>
也說了江湖兇險。</p>
既然京司並非執(zhí)法機構(gòu),反倒像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地下公司,那麼,他們自己是否也不遵守法律?</p>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阻止?我勸阻了,之後,我和薑苗苗就離開了,當(dāng)時,黃毅也和他們解決了恩怨,算是和解了,黃毅也走了。”徐慶芳道。</p>
“但我不可能隨時盯著他們,於情,我隻是小輩,管不住李無道,於理,我盡到了勸阻的責(zé)任。”</p>
“但是,現(xiàn)在真相未明,你又如何判斷他們最後和黃毅還起了衝突?我勸你還是別先入為主,一切靠證據(jù)說話吧。”</p>
“對啊警花妹妹,你可不能主觀臆測哦,看吧,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哪怕黃毅和他們有衝突,有恩怨,最後也不能證明他們的失蹤跟黃毅有關(guān)不是?何況,他們隻不過是失聯(lián)了而已,還不能證明他們就死了或者失蹤了吧?”薑苗苗笑道。</p>
“可不要因為那些報案者權(quán)勢很強大就給黃毅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哦,黃毅可是個好人,那些江湖人來惦記他的寶物,甚至想殺了跟他有關(guān)的人,他最後還是沒和那些人動手咧。”</p>
陸幼菱麵色詫異。</p>
怎麼聽起來,這兩女人是為黃毅著想的?</p>
不會是…她們也和那大色狼有關(guān)係吧?</p>
還真有可能。</p>
哎,既然如此,她還替他擔(dān)心個什麼勁呢。</p>
何況,如果跟黃毅有關(guān),以黃毅的能力,怎會不把一切痕跡抹去?</p>
隻要查不到證據(jù),這件事就成懸案。</p>
但她內(nèi)心還是很糾結(jié)的。</p>
因為她是警察,又不想有懸案。</p>
陸幼菱吩咐其他人去找顏文博,也得到相同的答案。</p>
顏文博說,那些人確實謀劃已久。</p>
陸幼菱內(nèi)心犯難了,這案子,怎麼查?</p>
她真想拋給別人,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榮升刑偵支隊隊長,這是她的職責(zé)所在。</p>
他們離開這片樹林,走到通往觀音寺的大路上。</p>
突然,他們看到黃毅從山上走下來。</p>
“咦?幼菱姐,徐女士,薑女士,你們怎麼在這?怎麼那麼多警察?發(fā)生了什麼大案子?”黃毅詫異道。</p>
實際上,黃毅內(nèi)心很慶幸把一切痕跡都抹去了。</p>
特別是那片那些人等待的小樹林,他用青木液改造了那些被踩過的地方,讓那些草木長得更好。</p>
他就是想把這案子變成懸案。</p>
他明白,搞黑的,那些人人搞不過他,肯定會利用世俗權(quán)勢。</p>
果然如此啊。</p>
如果他被抓住把柄,那些人肯定把他往死裏告,他隻能逃啊。</p>
他可不想成為逃犯咧。</p>
哎,早知道就在那個別墅,利用金蟬滅掉這些人,但當(dāng)時他又怕浪費了芝麻丸子。</p>
還有一個讓他驚奇的信息是,京司竟然並非執(zhí)法機構(gòu)?而是一種管理武者的地下公司?估計是專門為國家處理一些擺不上臺麵的事吧。</p>
畢竟暗中對國家有威脅的事情太多了。</p>
特別是西方黑暗世界,對華國還是虎視眈眈。</p>
何況,連徐慶芳之前都有惦記他寶物的心理,怎有資格執(zhí)法?</p>
這些武者,有超凡心態(tài),想淩駕於法律之上,怎會製定相應(yīng)的規(guī)則和法律去禁錮自己的行為?</p>
武者擁有殺人技啊,不殺,怎為武?</p>
也難怪了,他遇到的大多數(shù)武者,都對法律沒有敬畏之心。</p>
那麼,那些門派在世俗的勢力,當(dāng)年又是踩著多厚的屍骨才有今天的?</p>
他媽的,還有臉報案?</p>
還想利用世俗權(quán)勢對付他?</p>
關(guān)鍵是,還真能對付他啊。</p>
萬一接下來,哪怕成了懸案,卻給他搞出莫須有的罪名呢?</p>
對那些掌權(quán)者來說,太容易了。</p>
畢竟,大家現(xiàn)在都猜測,他就是宋乾坤,背後沒有強大勢力。</p>
會不會特事特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