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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三嘎子在郎家川動工以來,貴良就開始幫助哥哥專門興修水利工程。


    說是水利工程,其實也隻是一些儲水池和開挖水渠一些小型施工,嚴(yán)格地說,貴良這種小活,根本算不上什麼工程,隻能叫做小型施工而已。


    最近三嘎子三個區(qū)的工地上到處都是轟轟烈烈的熱鬧場景,晨橋因為和三嘎子弟弟貴良的關(guān)係,也加入其中的儲水池施工項目,每天早出晚歸,忙活的不亦樂乎。


    他已經(jīng)顧不上已經(jīng)為她租賃房屋的二芹了。


    二芹最近已經(jīng)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了,一直催促著他去縣城見她。


    晨橋並不是不想去,也不是舍不得去,而是一身忙活,暫時不能離身。


    看在貴良對他不錯的麵子上,他不好意思曠工停業(yè)去看二芹。


    眼看半個多月過去,二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二芹畢竟剛剛四十歲,女人的本能正在旺盛階段,所以,她隻能和晨橋打電話,懇請他趕快來縣城給她以滋潤。


    因為那個同住一個小區(qū),老宋單位的下屬大胖子,無法滿足她的欲望,早已經(jīng)被她一腳踢開了。


    現(xiàn)在除了晨橋,她沒有別的男人了。大胖子這個男性本能最無能的家夥,被二芹開除了她的情籍。


    按照二芹的原來設(shè)計,大胖子和她同住一個小區(qū),交往起來非常方便,就像兩個鄰居,自己家裏飯菜不可口了,就去鄰居家裏端上一盤一樣方便,誰曾想這家夥中看不中用,胖嘟嘟的高個子,看上去虎背熊腰,儼然一副剽悍的樣子,讓任何一個女人看了就眼饞,誰知這個無能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驢糞蛋外皮光的玩藝兒。


    二芹踹了他以後,好一陣子心裏不痛快,有事沒事就愛發(fā)脾氣。她一發(fā)脾氣就把老宋罵得裏外不是人,老宋成了大胖子的替罪羊,成了二芹的出氣筒。


    老宋眼看著小媳婦給他發(fā)無名火,仍然無可奈何,隻能忍聲吞氣,自甘接受。


    他隻當(dāng)是二芹的更年期來了,其實他心裏最清楚,二芹才剛剛四十歲,距離更年期還有好多年呢。


    他好容易熬過了這一陣子——當(dāng)然,這當(dāng)中是二芹遇到了晨橋,晨橋還為她單獨租賃了小區(qū)房,可是好景不長,二芹的脾氣又犯了,又開始看啥都不順眼,又開始罵他,甚至把他罵得狗血噴頭。


    這次她的脾氣更大,不僅罵他,還挖他的臉,最近他臉上時不時的還會帶上一道道的劃痕。


    他如果稍有不慎,說錯了話,或者頂撞了她,她還會時不時地衝他動起拳頭。


    他不是打不過她,而是看在人家黃花閨女就嫁給了他這個結(jié)過婚的男人的麵子上。


    他認(rèn)為二芹向他發(fā)起再猛烈的進(jìn)攻,他也不會去欺負(fù)她,他覺得自己這樣的條件,能夠把人家娶迴家裏,這就已經(jīng)非常知足了。


    他知道自己早已經(jīng)廢了,他也曾四處打聽各種配方秘方,也吃過中藥西藥,甚至是特效藥,但是,他幾次嚐試都失敗了。


    他不願意再讓二芹帶著希望再次收獲失望了。因此,嚐試了幾次之後,他就徹底死了心。


    但是,他對二芹並不是絕對放心,可是,他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二芹有過一次對他不忠。


    所以,對於二芹的抱怨和牢騷,歇斯底裏和打罵,不管怎樣,他隻有忍讓和忍受。


    他想,二芹總會有老的一天,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脾氣也會慢慢退化的,他現(xiàn)在隻能對未來的老年二芹,抱有一線希望。


    這一天渾身躁動的二芹,又撥通了晨橋的電話。


    “你個死鬼,我不知道你給我租賃單元房是幹啥的?你是不是希望我?guī)Я硪粋男人去那裏親熱呀?你要是再不來,後果自負(fù)啊?你不能說我沒有告訴你啊?”


    晨橋接到二芹電話,聽得出二芹那種無奈的躁動和心裏的渴望,他似乎已經(jīng)嗅到了二芹身上那種特有的女人香味兒,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見到她。


    然而,眼下一整車水泥剛剛從山下拉上來,停在儲水池旁邊,七八個工人正在抓緊時間往下卸,他怎麼能逃避這種累活呢?


    “寶貝兒,寶貝兒,消消氣,消消氣,你看這樣好不好,今天晚上無論多晚,我也要趕迴去見你,好不好?我現(xiàn)在去不了,這裏正在緊張施工,離不開人手。每個人手裏都有各自的任務(wù),我走了,人家的活兒就沒法幹了呀!”


    晨橋知道是二芹的來電,他看了看電話,沒敢在現(xiàn)場接上,而是跑到旁邊的一個小山溝裏,把電話返了迴去。筆蒾樓


    “好呀,我算是聽明白了,你這是答應(yīng)我找野漢子是吧?一個小小的工地,離開你就要停工?那是不是等你過來了,那邊地球就不轉(zhuǎn)了呀?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呀?狗屁哩,你死了都沒人哭呢。哼!”


    二芹接到電話,把晨橋狠狠地罵了一通,掛掉了電話。


    晨橋怔怔地站在那裏,心裏無限惆悵。


    要是擱在以前空閑,別說二芹給他打電話了,就是沒有手機(jī)那個年代,他還多次往二芹那裏跑呢。現(xiàn)在倒好,二芹找上門來,他就不去。對了,他不是不去,而是有心去,卻受到現(xiàn)實牽扯。


    晨橋也不是個好鳥,你當(dāng)他不想去和二芹親熱呀?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晨橋不去,正是他仗義的一麵,以前他破罐子破摔,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對人講義氣,貴良對他好,他不能虧待了貴良。這才是他不去見二芹的真正原因。


    但是,對於二芹來說,他可不認(rèn)為晨橋是仗義,最近接二連三的給他聯(lián)係,他老實推三推四的,二芹也就多了心。


    她認(rèn)為,晨橋是個花花腸子,說不定此時他又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她知道晨橋肯定不會和菲春在一睡覺。


    這不是晨橋不喜歡菲春,更多的是菲春根本就不尿他。


    她之所以發(fā)這麼大脾氣,又是罵爹又是罵娘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吃了晨橋的醋。


    二芹掛斷了電話,晨橋停了停,冷靜了一下,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他連續(xù)撥了三次那邊才接下。


    “我的親,無論如何我晚上趕到。你等著我!”


    晨橋知道二芹不會容他多說話,就撿要緊的話說給她。


    “廢他媽的話,你不知道我晚上出不了門呀?”


    那邊一句話剛說完,電話再次掛斷了。


    晨橋知道二芹仍然在生他的氣,隻好等一等再說,他心事重重地上了山溝,趕緊跑著卸車去了。


    因為他自己感覺耽擱了卸車時間,於是,他加快了幹活的速度。


    誰知道欲速則不達(dá),就在他搬動第二趟的時候,一隻腳一下子崴在小溝裏,他應(yīng)聲倒地。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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