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太極之爭以平局落幕!
演武場上,王軒與齊心雲(yún)一如初始時那般站立,連所處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虛空還在顫抖,兩股不同的氣息在逐漸地消散,其所構(gòu)成的圖形,竟也是一個緩緩黯淡,不斷擴(kuò)散的太極圖案。
嘩!
場上掌聲如雷鳴。
雖然還未分出結(jié)果,但二人這一番搏鬥,已是足夠贏得喝彩。
“你的術(shù)更加精妙,是我修為更高,否則,不是你的對手。”
齊心雲(yún)很平靜地陳述,氣息沒有一絲紊亂。
她並沒有像很多惡俗套路中一樣覺得這種事很羞愧,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輸了,從而道心動搖。
倚仗自己的修為並不是丟人的事,精妙的術(shù)是王軒的長處,更高的修為是她的長處,本就是各憑所長,沒有什麼可矯情的。
王軒也很平靜,目光如水,與平時的形象有很大不同。
“來。”
他念了一聲,齊心雲(yún)沒有猶豫,劍眉揚起,周身氣勢大變,屬於太極那陰陽相濟(jì),柔而不爭的氣息瞬間被撕裂,劍氣衝天!
唰!
二人同時招手,兩股浩瀚聲威如銀瓶乍破迸射而出,劍吟聲迴蕩,咆哮如龍!
<a href="
http://m.fantuankanshu.com" id="wzsy">fantuankanshu.com</a>
下一刻,王軒與齊心雲(yún)右手中同時出現(xiàn)一把長劍,一為淡藍(lán),一為黑白!
“霜華劍!”
“道真劍!”
龍巢內(nèi),喧嘩再起!
......
咚。
電話掛斷,林清寒收起手機,並沒有要立刻迴到正一靈府席位去。
打電話的是王正德和趙蕓,林清寒不想其他人聽見,找了個離觀眾席較遠(yuǎn),較安靜的地方。
通話內(nèi)容倒是沒什麼,王正德二人每隔兩三天就會打一次,問問情況,做做叮囑。
這一次,他們提醒,說天氣預(yù)報報道帝都馬上要迎來寒潮,會下大雪,讓林清寒和王軒注意保暖。
對於這種善意和關(guān)心,林清寒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且,在王軒沒有空的時候,由她來接電話,讓她有一種真正融入這個家庭的歸屬感。
這是她很喜歡的。
此刻,她握著手機,龍巢內(nèi)不斷傳來歡唿之聲,並沒有讓她生出急躁。
她看著前方拐角,目光很平淡。
噠噠。
“真是瞞不過林真人感應(yīng)呢。”
伴著高跟敲擊地麵的清脆聲響和輕輕的笑聲,安宛瑤從拐角後走出,來到林清寒麵前。
相比前日,她麵色紅潤了很多,臉上笑容禮貌得體,又恢複成了初見時的樣子。
林清寒看著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安宛瑤笑得優(yōu)雅而從容:“你們真的很厲害,看穿了我的目的,上次在綠心苑,確實是讓我氣得頭疼,幾乎喪失理智。”
“事後想來,我卻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她頓了一下,臉上笑容漸漸收斂,眉眼中,多出些認(rèn)真。
“我好像,真的有些動心了。”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像王軒這樣的人,本來就很合我心意,再加上你的原因,更是令我心癢。”
“過去我出手的時候,那些人沒有不上鉤的,這一次卻這樣失敗,敗得這樣慘,我不甘心。”
安宛瑤已經(jīng)不再笑,語氣像是在訴說一件事實。
她看向林清寒,後者個子很高,安宛瑤穿了高跟,才能勉強與其平視。
“我想和你搶一搶。”
她並不是在挑釁,語調(diào)並不高。
林清寒微微皺眉。
“其實你不覺得很過分麼,他對你那樣好,百依百順,在外是無雙的道子,壓得所有天才抬不起頭來,可一到你麵前,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可你又對他做了些什麼呢。”
“你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麼?能給他想要的麼?冷豔美人雖好,但終有一日他會看煩的,因為這個美人隻是一味的享受,而不去愛他。”
“而且你不覺得你是他的累贅麼,隻要我拿出和你父母當(dāng)年事有關(guān)的資料,他就無法拒絕我,我也會這麼做,就在後天,那是他的生日。”
“林真人,你知道他的生日是哪一天麼?隻怕從未想過這種事吧,但他肯定將你的大大小小所有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你根本就對不起他,難道不覺得很愧疚麼,白白占著這樣好的一個人,讓他不斷地付出得不到迴報,和飛蛾撲火有什麼區(qū)別!”
“說這些不是要刺激你,隻是想讓林真人明白,在如何愛一個人這一點上,你不如我。”
“我會讓你敗給我的。”
話落,安宛瑤並不逗留,轉(zhuǎn)身離去。
高跟鞋的聲音一路走遠(yuǎn),直至完全消失。
龍巢內(nèi)歡唿聲依舊。
林清寒站在原地,迴想著剛才那些話語,有些出神。
她目光不自覺低了下去,看著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的羽絨服,長褲,鞋,乃至手上的手機,都是王軒送的禮物。
這一刻,這些東西,好像都成了證實安宛瑤那一番話的證據(jù)。
“......”
林清寒沒有說話,右手抬起,輕輕按了一下,手機屏幕立即亮起。
那屏幕上的壁紙,是她與王軒的合照,照片上,王軒對著鏡頭笑著齜牙,她卻是看向一邊,隻在偷偷地笑。
看著這壁紙,林清寒又有些出神,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下一刻,她神思迴轉(zhuǎn),清澈的眼中,目光堅定清明。
再想到安宛瑤剛才那番話,她眼睛微瞇,其中殺機洶湧。
......
“師叔,你總算迴來了,子魚師叔都快哭死了!”
林清寒剛迴到坐席旁,葛曦就在向她喊救命,指著旁邊抱著小白大哭的張子魚。
對此,林清寒很淡定,這是她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
“啊啊啊,寒寒你不是人,竟然把自己的劍借給了那個狗東西,都不和我說,故意騙我?guī)湍阕鍪拢 ?br />
“我好不容易以為這次能贏你,啊啊啊!”
張子魚哭得很傷心,涕淚橫流,全抹在小白毛上。
小白也在流淚,為自己一身幹淨(jìng)的狗毛。
林清寒並未表示,沒有出言安慰,徑自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張子魚依舊在大哭,小白默默流淚。
韓佳瑩看得一臉懵逼,迴想著剛才許多人為場中王軒和齊心雲(yún)手中多出的兩把長劍而歡唿的畫麵,問道:
“那兩把劍,有什麼特別麼?”
葛曦嘿嘿一笑:“那可真是特別他媽給特別開門,特別到家了。”